第四四八章 单挑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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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顿饭而已,也有人围观。



    毕竟世间,从不缺爱看热闹的人。



    不消片刻,这座不大的雷三关隘,已然知晓了酒楼中发生的事。



    先是关隘里的常住猎物瞎老三,喝醉了酒闹事,欺负两个外来的少年,却被那两个少年揍了一顿从窗外扔出去。



    随后,关隘里的马大人恰好路过,本来想为瞎老三撑个场子,好好照顾一下本地民众的感受,不料来了一个丘家军兵士,又把马大人的气势压了下去。



    这时候,早已不是普通民众的闹事,也不是江湖人士的相争,倒是变成了丘家军和木氏军的争斗。



    无论哪一方,似乎都输不起。



    毕竟一输,那万一传出去后,岂不是代表着一支军队不如另一支军队,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接受不了的事情。



    凌浪涯跟随在老张身后,看着四周的民众越聚越多,显然是方才又宾客早已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导致了这样的局面出现。



    幸好,马大人在关隘中还有些威严,再加上手下还有十多人的兵马,倒也能开出一条路来,带领着三人一起往军营中去。



    关隘依山而建,军营其实不大,就位于其右侧,乃是木氏军平时的练武休息之地,也只有普通的栅栏围着,并没有严格的隔开来。



    不消片刻,三人已随马大人到了军营中,除此之外瞎老三等人也被迫跟了来。说到底,他们还是最初开始的闹事之人,无论这件事的最后结果如何,他们都免不了处罚。



    瞎老三等人是心中有苦叫不出,本来是以前在惊雷山脉的营生,靠着黑山寨的庇护和手段,他们才能赚得盆满钵满。如今黑山寨覆灭后,他们少了依靠,于是相约喝酒解闷,不料又遇到了这摊事儿。



    想到自己的酒后失言,最终会导致赵宋最强大的两支军队相争,他们都不知道此刻是为自己自豪好,抑或是为自己的前途担忧好。



    就算相争的只是普通兵士,也不是他们能够惹的起的。



    瞎老三一行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迈入了军营,而普通民众则没有这样的所谓运气,能够近距离地看到两军兵士对峙。



    军营虽不大,但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够进入的。



    因此他们也只能簇拥在军营周围,看有没有机会能够打探到最新消息,看到最热闹的场景。



    凌浪涯跟随马大人的脚步,进了营门,绕过了一片营房后,便来到了练武场中。



    在马大人等人回来前,早已有普通兵士率先往军营中报告,因此当凌浪涯等人到达之后,整个雷三关隘军营五百人,皆以聚在了练武场中。



    军营虽不大,但练武场乃是兵士常用之地,占地面积极广,其两侧摆着各种的兵器和练武器具,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凌浪涯并没有见过许多回的赵宋军队,哪怕是见到老张等人时,他们也不过是穿着都城临时派发的服饰。



    唯一算真正感受过丘家军威力的,应当便是碧珍江凤起码头上,少将军丘云率三千兵士救助之时。当时,白马白甲白枪的丘云,加上其身后三千兵士的气势,确实让凌浪涯感到一种震撼。



    如今看到木氏军的黑甲披身,虽然没有丘云三千兵士的精气神,但其五百人的气势也让人感到一股寒意。



    凌浪涯三人在练武场中站定,面对五百木氏军,他们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瞎老三等人靠在练武场旁变,被几名兵士看守,他们的脸色早已吓得煞白。



    马大人进营之后,便立刻往营中主账汇报,不时便陪同着一人走了出来。



    凌浪涯见走在马大人身前的那人,长得三壮五粗,其体魄比燃盾门马敦也丝毫不弱,其手里提着一把巨斧,倒又有几分像黑山寨的五寨主。



    马大人陪同那人走到练武场中,介绍道:“此乃我们雷三关隘雷三营的孙营长,你们还不速速跪下行礼。”



    老张心知已然入了营中后,便愈发不能落了丘家军的威风,其气势也是凛然一变,再也不是那个跟着凌浪涯身后的普通监督兵士,而是那个在战场厮杀十多载,在硝烟中滚过几回生死的老兵。



    老张站立不动,笑道:“区区营长,尚未需要我跪拜。再者,我丘家军兵士,从不跪木氏军。”



    马大人气得直冒烟,这一个小小的丘家军将军亲卫,就如此霸道无理。哪怕是论级别,在木氏军中,那么多的将军亲卫,都没有他这样的霸气。



    闻得老张言语后,那被称为孙营长的雷山关隘主事人,摆了摆手,示意马大人别再说话,而自己往前一步,拱手道:“我乃孙大板,是雷三关隘的营长,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老张虽然不惧这小小关隘营长,但见对方如此有理,浑然不像马大人般出言不逊,也就拱手还礼道:“我乃丘家军少将军亲卫老张,身负要事路过此地,未曾登营拜访,还请兄弟见谅。”



    若以真正级别而言,老张虽然贵为少将军亲卫,但其实并不比这一小关隘营长高多少,不过终究是将军门下,其自身威势自然不是这些普通兵士可比。



    “不知道老张兄弟,有何要事来此,可需要我木氏军相助?”营长孙大板道,“而且,听说兄弟和我家马兄弟起了争执?”



    “所负之事,乃军中机密,恕无可奉告。”老张答道,“至于所谓争执,想来这位马大人心知肚明吧。而且,身为兵士,既敢称大人,此乃文官称谓,难道木氏军就如此无视朝廷章法?”



    面对老张质问,孙大板脸色一变,他当然知晓马大人在关隘中的作风,由于关隘中并无县衙,也无多少文官,孙大板便派他管理一些民生之事,而这位这平日里好逞威风的手下,便时常自诩为大人。



    “老张兄弟,这乃是我木氏军内部之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孙大板既然为关隘之主,终究还是要维护手下的颜面,不能让旁人过于得逞,便继续道:“至于你丘家军入我木氏军领地,又不言明所谓何事,这恐怕不合适吧。”



    老张道:“倘若你觉得不合适,那如何才算合适?”



    孙大板道:“方才我也听了马兄弟的说辞,听闻你觉得我木氏军不过如此。既然你我皆是军中人,那便以军中方式来判定如何?”



    问道此处,一直在旁像是老张手下的凌浪涯,心中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莫非这木氏军真的要动手不成。



    正当疑虑时,老张已然一拍腰间佩刀,往前踏了两步,朗声道:



    “是要单挑,还是群殴?放马过来,我丘家军何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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