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燃盾门和灼剑门,此事算是被凌浪涯和胡虚拉下水。倘若不是两人,这两大门派也不会掺合此事。这对于小说家来说,烈刀门和热枪门和凌浪涯等人是私怨,而如果另外两个门派参与进来,就算是内斗了。
倒是一直很少说话的纪天,道:“我想此事不难处理。”
水月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个新认识的人,只知晓他是来自一个偏远州府,是凌浪涯等人在祭典才相识的,其实并不觉得他有何见解能够解决三教九流之事,当下问道:“不知这位兄弟有何高见,可否指点一二。”
纪天笑道:“附属门派归属于三教九流,一是因为其修行功法源于三教九流,其势力也依附于三教九流。而三教九流也借助各大江湖门派,派遣强大修行者担任长老一职,扶持各门派发展,以此获得源源不绝的供奉。可以说,附属门派就是三教九流在世间的代言人之一。但倘若这代言人的名声并不好,影响三教九流的声誉,我想他们也不会介意将其除掉。”
水月仙不知道这一个默默无闻的修行者,为何知晓这么多,寻思片刻后道:“莫非这位兄弟的意思,是说我们只要有正当理由,就不怕这内斗影响小说家的实力,也可以避免他们的处罚?”
纪天点头道:“正是如此。师出有名,方能立于不败。只要我们能够找出烈刀门拐卖孩童为祸世间的证据,而我们立于为救世人的侠义之地,就不怕小说家找上门来。而且,倘若此事成功,我想两位所在的门派地位也会增加不少。”
水月仙道:“这位兄弟言之有理,是我多虑了。”
一直在旁莫不说话的燃盾门少主马敦道:“我说水师姐,你就莫要多虑了。那杨云天的肮脏手段,我们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和理由去找他算账罢了。如今有三位兄弟相助,你家那位和我家老头也不反对此事,那我们便和他们大干一场又如何。”
水月仙也是豪爽且办事利索之人,不然也不会被丘云相中协助祭典之事,此刻听得马敦言语,笑道:“马胖子,休来取笑我,要干你们去干,我现在可是有正经身份的人,小心我在祭典上给你穿小鞋。”
马敦一想,才想起她如今是丘云的得力助手,笑道:“那便交由我们这些粗俗汉子去干这些粗活,你便和丘云少将军征战沙场,一圆你的保家卫国之梦如何。”
水月仙微笑不答,只是当马敦提及丘云之名时,不知为何她的脸上有了几分羞赧。
倒是一旁的老张傻愣愣的,听得提及自家少主,便道:“水少主,莫非你想参军。我可告诉你,那你得来我们丘家军,这可是我们赵宋的第一军团,比那守南疆的木氏七子强多了。而且,我们少将军为人友好,从不亏待兵士,你看我老张在此好吃好喝就知道。”
一听此言,水月仙想到那近日一直在身旁的少将军,忽而脸上更是红了几分,抬头见得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自己,不禁笑道:“要你多管,我现在可是你们少将军身边红人,去哪儿不可以。”
可是,她这句话一出口,却丝毫没有以往的英姿飒爽,倒是多了几分女儿柔情。
在坐的众人,除却凌浪涯和菜包子等几个愣头青,其他人又如何看不破水月仙对于丘云的生出了爱慕之情,当下也不拆穿,只大笑掩饰过去,纷纷敬茶继续吃肉。
水月仙何尝看不出众人的笑意所隐藏的意味,但她一直性格豪爽,也不是那种羞答答的女子人家,此事一提也就不再作罢,只是忽而想起一事,问道:“方才胡兄弟所言,那烈刀门对河鱼帮痛下杀手,他自己可曾亲自动手?”
胡虚回忆了一下,道:“当时我们都已进入地牢,并没有确切看到他是否动手,不过那时候都是弓箭手放箭,想来也不需要他动手。”
水月仙愤懑道:“这杨云天也确实狡诈,明知道我们修天道的修行者,倘若对修人道的江湖门派中人下杀手,会产生因果影响自身修行,所以让门下弟子来痛下杀手。如此一来,自己就不会沾染上这种因果。”
凌浪涯点头道:“此事我也听胡大哥提起过,这算是三道中的不成文规则,尤其是我们志在修大道的修行者,更不应和修人道的产生杀戮因果,否则会越到最后,越会影响修行。因此,在今夜之时,我们对河鱼帮,终究还是不能下杀手。不仅是因为他们是修人道的江湖门派,更是因为他们不过是烈刀门手中棋子,也是可怜之人。”
水月仙赞道:“凌兄弟,果然是不愧侠义心肠,难怪丘少将军经常提起你们二人,言道你们在供稻庄之事,都是赞口不绝。既然如此,那我们稍后回去通知门下弟子,也要注意不要对河鱼帮痛下杀手,但对于烈刀门,此等祸国殃民之徒,毕竟行侠仗义也是我辈之事。”
听得此言,众人还想揶揄一下水月仙总是提及丘云,但听到行侠仗义之言,也为水月仙的气魄而动容。相比之下,同为四门之一的热枪门朱秀儿的斗勇斗狠,就不值得一提了。
此后,众人又是商讨了一些具体细节和突发事件的应对情况,而此时众人也吃得差不多。尤其是糟乞丐,更是饱得直接瘫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摸着自己涨起来的肚子,倒是被一旁的莫大胆等人揶揄了一回。
不过,众人想到这糟乞丐以乞讨为生的生活,再加上又是凌浪涯和胡虚的故土之人,也就只是开玩笑几句,并没有任何的嘲笑之色。
杯盘狼藉之后,众人便打算告辞散去,展候回去和官兵打声招呼,老张回去告知丘云,而马敦和水月仙则回去召集同门。至于莫大胆和老渔翁,则是回家等候消息,而糟乞丐却也跟着莫大胆一起走了,言道要寄宿在莫大胆住处,不习惯住在樊楼此等繁华之地。
众人出得门来,只见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却没有残阳西照,唯见乌云压顶。
见得风雨欲来,众人想到今夜之事,一时也是颇有感慨和想法,但也没有细聊,只是拱手相辞。
山雨欲来风满楼,今夜许是不宁夜。
正当众人散去之时,菜包子悄然走到胡虚身边,低声道:“胡公子,我家小姐请你过去一趟,不知可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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