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手的背后,是一批剑士,足足两千,隐藏着的两千剑士,专门从秘密训练的那七千剑士中调出来。
他们本身就都是不弱的剑士,剑术卓绝,而且后来经过项琼那一丝神剑影子的传授训练,哪怕不过两三日时间,但剑术已经有了一种蜕变,越发模仿那一丝神剑影子,实力极强,这,便是他来到前线的后手。
而且这两千剑士,不仅在那些经历过项琼剑法的剑手下得到训练,这几场战斗更是一直观摩项琼的剑术。
可以说,这些人比普通剑士,甚至比起之前本就剑术卓绝的他们,就已经强上不止一筹。
哪怕他们只是观摩到了这等剑术,只是知道了人间居然还有这等剑术,就足以突飞猛进。
而在此之下,哪怕这两千剑士因为密训时间不够的关系,不能一举打破吴国,但要闯入万军,救出项琼,基本不是问题。
所以,项琼才会放心肆意闯入万军取一将首级,因为他察觉到,范蠡有秘密力量,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也赌在了范蠡这个商圣的身上。
范蠡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容,手缓缓放下,暗处,两千剑士都轻轻磨着手中利剑,所有人,蓄势待发。
突然,一阵声音响起,范蠡缓缓放下的手猛然一顿,
“咩~咩~”
这是,羊鸣声?这里是战场,为何会突然出现羊鸣的声音?
这一阵的羊鸣声,在整片战场厮杀的声音面前显得很微弱,甚至有些几不可闻,但范蠡依稀之间还是无意听见了。
范蠡的手微微一顿,暗处磨剑的剑士也都停下磨剑的手,不约而同,整齐划一。
突然出现在战场的羊鸣,显得很是有些奇怪,故此让范蠡不禁微微惊疑。
项琼也抬首望去,他的耳力自不必多说,哪怕在满是厮杀声的嘈杂战场里,这羊鸣他也能勉强听见。
羊鸣越发近了,一道令范蠡和项琼都始料未及的人影,出现在这片战场。
一道青衣,身影婀娜,手持竹棒,轻驱羊群,此人,正是阿青。
万军交战,血腥厮杀的战场之中,突然出现这一道风景,让整片战场的气氛都顿上一顿,所有人都不禁怔了一下,看向那白羊高鸣,青衣竹棒的身影处。
“你们,太过分了。”
战场很大,但阿青的声音,却不知为何,每个士兵听来,都是清晰入耳。
阿青眼睛清澈的仿佛有可见底的清泉水潭一般,目光敏锐,随意扫过这片战场,很轻易的就看见项琼,顿时一愣,然后一字一句,显然非常愤怒的说出这句话。
声音清脆,仿佛山间泉水叮咚,十分自然清澈,但也因此,其中蕴含的怒意也十分明显。
战场之上,所有人不禁对着小姑娘产生一丝莫名的情绪,这里是战场,血腥无比的战场,人人都有可能丧命,无论做出什么,杀人,杀再多人,又何谈过分?
所有士兵,都不禁觉得这小姑娘也实在是太过于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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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片战场,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停滞,战斗,搏杀,交战,依旧在继续。
那些忌惮甚至惧怕项琼的士兵,依旧持着长枪缓缓靠近,他们的手上,已经被冷汗填满。
这里,明明是他们的主场,这里,有无数之前保护将军的吴国军士。
明明就项琼一个从外围强杀进来的外来客,但他们依旧不敢冲上去,每个人都脚步都谨慎到极致,甚至有些人手中长枪都有些颤抖。
但,距离项琼也越发近了,这个之前把他们杀的几无反抗之力,杀的他们损失惨重无比的剑神一般少年,也似乎终将要死。
每个人随着靠近项琼,握着长枪的手掌上的冷汗也越发紧密的冒出,但随之而来的,是愈发强烈的激动和杀气。
“终于,终于要到最后一刻了,这个剑神,哦不,杀神,终于要被杀死了!”
所有人心底都激动无比,强自按下激动的心情,拿稳长枪,之前他们小心翼翼的靠近,短短路程却走了很久,此刻,终于到了最后一刻。
十几人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只需眼神交措一下,便明白对方的意思,所有人,稳好长枪,心情平复,长枪,目光直视项琼,长枪用力一刺!
没人注意到,项琼的目光只盯着一处,根本不在意周身的十几杆威胁他生命的长枪。
也没人在意,一个手持竹棒的青衣身影不断穿行于战场,手中仅仅一杆竹棒,却,无人能阻!
项琼目光不在身周的致命杀机上,只在那一道青衣上,目光中极其复杂严厉,这里可是战场,瞬息万变,一不留意便是致命,她怎么能到这里来?她怎么到这里来的?
项琼有心想要去保护一下阿青,但身躯动一下都是疼痛袭来,让他实在有心无力。
他身周,十几杆长枪袭来,与此同时,一根竹棒突然出现在这里。
十几声惨叫传来,在这片战场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战场就是这样,死,伤,惨叫,都很正常。
所有人都只想尽办法在战场上活下来,然后第二,才是杀敌立功,这就是战场,有人生,有人死,比同样的江湖,更要残酷。
因为江湖还有约束,但在战场,只有两件事,活着,和杀人。
十几声惨叫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项琼也不意外,因为他早就看到青衣将到来,这也是他面对致命杀机依旧不在意的原因之一。
阿青从来不杀人,下最重的手,也只是伤人,竹棒瞬间点过这十几个人的手腕,这是在这个时代难以全好的伤势,这十几个百战老兵,日后怕是再也无法持枪了。
阿青不管身周十几人,径直走到项琼身边,项琼只是如同一个严厉的长辈一般,复杂的目光停留在阿青身上,其中很明显有严厉和责备等等,诸多情绪交织着,所以很是
项琼和阿青之间,就这么沉默着,阿青很明显感觉到项琼的责备,低头不敢看项琼,玩弄着手中竹棒。
项琼半晌之后,恢复了一点力气,开口,如同一个长辈一般,厉声呵斥道:“谁让你来这的,这是战场,战场!你知道战场多危险吗?动辄殒命!你怎么来这的!你怎么能来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