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练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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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陵市第一人民医院,病房内。



    “不灭战刃!”



    周青心里默念了一下,右手中立即感觉到一丝凉意,一把泛着金光、长约一尺五的小刀出现在周青的掌心。



    这是周青第一次仔细地观察这把刀。



    不灭战刃,通体金黄、刀柄比普通单手刀要长得多,刀刃狭长、弯曲,却没有护手,造型古朴、奇特。



    在刀体两面,刻画着无数细小的刻痕花纹。



    “你们不能进去!”就在周青打算再“细细研究”不灭战刃的时候,病房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一个年轻护士的声音响起,“病人还没有恢复,他需要休息!”



    三天后。



    清晨的周山镇显得格外的静谧。



    初升的阳光,温柔地照射在一大片高耸挺立的树林上,树林间薄雾氤氲。



    在翠绿色的树叶尖片间,散落在空气中的水雾小滴,形成点点晶莹剔透的“露珠”,粘在叶尖上。



    随着一阵轻风吹拂,叶片微微晃动,叶尖上的“露珠”,颤颤巍巍,一滴,两滴……滴落而下。



    这样清爽的早晨,正适合读书或者练武。



    此时,在周氏筑基学校校园外,周山风景区内,一片树林间的空地上,有一个人,正在练习拳法。



    这个人的年龄在十六七岁的样子,脸上稚气尚未完全脱去,但是他眉眼之间的神情,却超越同龄人,似乎他的阅历,远远不止十六七岁。



    这个人就是周青。昨天晚上,刚刚从广陵市第一人民医院回来。



    周青虽然身体上只有十六岁,但在心理上,却是两世为人!所以,他的眼神之中,没有了少年人的轻浮,更多的是坚定和沉稳。



    周青不在学校内练武,却跑到校外练武。



    如此舍近求远,却是有原因的。



    周氏筑基学校,练习的是普通打基础的拳法——白龙战气拳,招式和风格与周青的鲲鹏炼体拳,完全就是两样。



    若在校内练武,所有人都看得见,周青的拳法与众不同。



    这等于告诉其他人,我有一套不一样的炼体拳。



    周青两世为人,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万古不变,在世界的无论哪个角落,都适用。周青是懂得的,所以,绝对不干出风头的蠢事。



    在校内练拳,一定会给周青带来无尽的麻烦的。



    而且,周青在这次预考中,得了最后一名,在某些人眼中,是一名名副其实的“软柿子”,因此,那样的话,周青的麻烦更大。



    正因为如此,周青选择避开学校,到校外练拳。



    周青弃学校的拳法不练,改练鲲鹏炼体拳。



    当然了,鲲鹏炼体拳是连不灭金刀广陵子都珍藏的拳法,两“拳”相比,择其优。这时候,还去练学校教的拳法,不是傻子么!



    鲲鹏炼体拳,只存在于周青脑海意识的深处,并没有实体,所以,安全是有保障的,不会被其他什么人抓到把柄。



    鲲鹏炼体拳,一共包含有十张金色图片。不过,现在周青能够观看的,仅有第一张。



    第一张金色图片上只有三个招式。



    大鹏展翅。



    鲲鹏万里。



    韬光养晦。



    三招看似简单。



    但,大道至简,要想做到,却也是至难!



    周青依照图片,演练第一招,大鹏展翅的动作。只见他双手缓缓撑开,双掌相对,双臂像是化成了两只巨大的大鹏的翅膀,做出“展翅”的动作。



    周青双腿也是不停变换步伐,时而前进、时而后退、时而侧移。



    与此同时,周青还要配合自己的呼吸,轻重缓急,都不同,且要与动作完全配合起来。



    最后,大鹏展翅这一招还有意识要求。做什么动作,要配合什么样的意识。



    手、脚、身体、眼神、呼吸、意识,这六点,要完美的配合在一起,才算成!



    周青在练拳之前,本来对这套拳法,还存有一丝疑惑:这么一套简简单单的拳法,一共只有三招,能有多大用处?能提高多少战气值?



    但,在周青“试水”之后,才明白这“水”有多深。



    不临深潭,不知潭水之深。不登高山,不知山之高也。



    且不说第一张金色图片中的三个招式,就是第一招,大鹏展翅,周青练了整整两个小时,累得气喘吁吁,头昏眼花,都没有练到位。



    确切地讲,是一次都没有练好,手、脚、身、眼、呼吸、意识,一次都没有配合好,甚至可有说乱七八糟。



    不是这里快了,就是那里慢了,或者是其他地方忘记了。



    到此时,周青才体会到这套拳法的难练之处。而且,这套鲲鹏炼体拳,远远比周氏筑基学校教授的拳法深奥。



    周氏筑基学校中教授的拳法,虽然也有身法、呼吸的配合,但极其浅显,比周青穿越前的广播体操,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在休息了一小会儿之后,周青先在脑子里,把第一招动作招式、手脚身眼呼吸意识的配合,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先预演一遍。



    然后,周青缓缓抬起双手,向两边撑开。



    这一撑,周青突然有一种奇妙的错觉,仿佛自己撑开两手,撑开的不是一团空气,而是一个世界!



    集中精神,镇定心神,周青把这一招演示下去。



    抬手、按手、脚步配合、眼神呼吸配合、意识配合。



    终于,在努力了一早上之后,第一招大鹏展翅,终于第一次,演练完成。



    周青的手、脚、身、眼、呼吸和意识,终于完成了一次大致统一的配合。



    当然,仅仅是大致统一。



    就在周青演练完成的一瞬间,周青突然有一种更奇妙的错觉:鼻孔畅通了。



    当然,这不是周青先前鼻塞了,而是,周青有了这样一种感觉:在天地之间,似乎有另外一种气,这种气看不见、摸不着、甚至感觉不到。



    以前,周青完全感应不到这种气的存在。



    但是,就在刚才,周青演练鲲鹏炼体拳的第一张第一招大鹏展翅的时候,他感觉到了!



    战气!



    天地之间的第一强悍的力量——战气!



    周青闭上眼睛,不去看,却能在意识中感觉到,一丝一丝战气,从四面八方的空气中,被抽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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