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被造出的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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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黎九天夺颜劫第二百零三章被造出的魔物藏在黑暗里的双眼偷窥着沈陌黎二人的动静,见末甲有意制止沈陌黎,白球忍不住愤恨跺脚。



    入暗道前,白球困在黑暗里多年,难得见有修为低于自己的活人靠近,它便将末甲当做了自己的食物,想以声音将末甲进入暗道生吃了去。



    只不过末甲身上带着一股难以侵犯的魔族贵族血脉气息,让白球心忧末甲遇到险情会用出各种绝术制敌。唯恐自己吃人不成反引了祸,白球这才多布了阴招,让末甲受晶石干扰疯癫了去。



    可以说,白球仅是想当然的认为着了幻术的末甲,会比理智的末甲更容易在道上逮住了吃,白球才会想到在暗道口惨叫的馊主意。



    它哪里料得末甲受幻术干扰,成了山魔会更加难以对付。入了暗道的山魔,皮糙肉老,看得白球已是失去了所有的胃口。



    联想到自己啃着一座山的情景,白球当机立断消了将山魔吃去的念头。原想着山魔魔道境界不高,放任暗道也是自生自灭的份,白球却是完全未料到,山魔竟还在极短的时间里,极快熟悉了暗道里的情况,还数次与它抢占资源。



    想到山魔原先的恶劣行径,白球眸里的狠厉之色在不断凝聚。



    它绝不会给予它不利的人好下场,沈陌黎也好末甲也罢,在这无边的黑暗里,终皆只能是它的垫脚石!



    打定主意,白球扯下几根长绒,往前方吹拂去。长绒为信,在飘曳间将白球原就计划好的念头传向黑暗里的另一端。



    收到几簇长绒的魔物,在沈陌黎二人脚下如被唤醒。它抖动着巨大的身子,就地从地底探出。



    “这不是地。”末甲惊讶道。



    他们虽是祭灵力腾空而行,可未免高空绿光照路太过显眼,他们始终离地二三尺而行。



    在走到这四岔路前,末甲分明见四周一片平坦,连处凸起的地都没有。足下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让末甲委实震惊。



    “这里好似有人在暗中观察着我们。”沈陌黎借着微弱的光,隐约看清那尊庞然大物的局部,不经皱起眉头道。



    “何以见得?”末甲左顾右盼,也不见有何人出现,不得其解的问。



    在他们足下不断往上冒的魔物,单是看其体型,便是不好对付的主。这若是还有人操控着魔物,对付魔物的难度亦自然难上许多。



    “若我没认错,这应是麒锁兽。麒锁兽与其它魔物不同,乃是魔族人为制造出的魔物。每只麒锁兽一生只有一主,它为主而生,为主而活。”沈陌黎道。



    她识海虽想不起过往,可对事物的认知却比先前更为敏锐。借着足下魔物的纹理,她已是推断出七八分。



    “麒锁兽?那岂不是传闻中被当作战争武器的魔物。”末甲惊讶道。



    麒锁兽虽是魔族人所创,却非魔物人在造。在魔地,他更是从不曾见过半只麒锁兽踪影。



    然而关于麒锁兽的传闻,末甲却是听过不少,他知麒锁兽群的厉害,更听说过不少麒锁兽犯下的罪事。



    但与其说麒锁兽罪恶滔天,更不如说造麒锁兽者罪无可恕。



    被人为造出的麒锁兽并没多少自己的思想,它只是单纯的听命,愚忠的做事,至于事的对错,麒锁兽从不知晓去分辨。



    “麒锁兽极难对付,其主不亡,其兽不灭。看来我们只有得空先暂时摆脱麒锁兽,再进而找到其主。”沈陌黎谨慎道。



    话是如此说,想找到操控麒锁兽的人却不容易。不尽黑暗是对方最好的掩护,在放眼不及两米的黑暗里,人只要随处一躲就再难发现。



    更可怕的是,沈陌黎与末甲看不到对方,对方却未必看不见他们。魔族乃上古最擅邪门歪术的一族,其族内精通夜视者并不少见。



    撑着痛楚难熬的身子,末甲忍痛起身。在险难降临之际,他只能勉强让自己不成为沈陌黎的累赘。他不怕死,只是怕死去后,他再也护不了那些他所牵挂的人。



    麒锁兽硕大的躯体缓缓升起,骤然间有无数尖刺好似在瞬间自麒锁兽的表皮下迸发而出。



    险!沈陌黎心有防备,却还是未料到麒锁兽的动作这般迅疾。



    几乎还未有多少反应的时间,二人的身侧便已林立起望不尽的高耸尖刺。其中几道,更是极险的划破二人衣裳,在二人的皮肤上留下淡浅的血痕。



    “契者,你可安好?”末甲急问。



    二人方才虽离得极近,但不知是巧合亦或是刻意,麒锁兽的尖刺恰是好巧不巧的将二人强制分离开。



    隔在两人面前的尖刺在黑暗里,探不清其高几丈,尖刺间的距离却是明眼可测寻常人无法钻过。



    仅是这又如何能难倒沈陌黎?沈陌黎由石偷那学的缩骨法术虽是不精,但眼下这十几厘宽的距离,却是难不倒她。



    沈陌黎上下巡望了一遍尖刺道:“我无碍,你在原地暂且等着,且小心那些尖刺再长出来。”



    “好。”末甲从不怀疑沈陌黎的话。



    他凝望四周,坚硬的尖刺就像是根根铁柱树立的铁牢,将他困锁其内。那种被禁锢的感觉,让他再次联想起地狱画境,想起早前邪尊强行掳走的草魔。



    恐惧感在末甲心底油然而生,他怕,怕再失去任何他在意的人。



    冷汗一刹那浸透了末甲的衣裳,停在原地静等着沈陌黎。



    只见沈陌黎以古怪的招法,刚是一缩,整个人便要灵巧地由尖刺间的缝隙处闯过。然而那尖刺又像随时监督她的狱卒,在沈陌黎刚要翻身而过的时刹,将沈陌黎面前的尖刺挪移得更加贴近,最后仅剩几厘不到。



    “契者小心!”末甲惊呼道。



    莫不是自己无法缩骨,末甲恨不得替沈陌黎钻过尖刺牢笼。



    见似有思想的尖刺,沈陌黎抬首望了望顶端道:“末甲,你再等我片刻。”



    强行由尖刺间的缝隙闯过,眼下看来是行不通,但沈陌黎断然不能将末甲单独留在此处。



    不说末甲伤情严重,就且那繁胜星辰的尖刺,对末甲随意来一根,都会是致命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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