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你变坏了,还会玩欲拒欲还了,我好伤心啊……”而被她看着的池顿,则是满脸痛苦。
沐磬雪惊呆了,我欲拒欲还了吗?
可看看现在自己的这种状态,好像,还真是。
沐磬雪也不挣扎了,她好像认定了自己已经变坏了的这个说法。
可她在说:“我想给那些被魔族杀掉的家伙报仇,师父曾经跟我说,仇恨是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做人要学会放下。”
“你师父说的对,仇恨这东西,的确是永远都不会结束。”
池顿看着那辽阔的北离城,一眼望不到边的城池他坐在城墙上都无法尽收眼底。
他接着说:“这世上,有些人想要权利,有些人想要美人,有些人要金钱力量,每个人要的东西都不一样,但又大相径庭。”
“你呢?”
“你要什么?”
沐磬雪看着池顿,她总是想不透,池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一天,雨中看到的那个斗笠下的少年,是否还如曾经一样,将鱼送与自己。
她说的,池顿只是想了一下,就回答了。
“我全都要,也全都不要。”
这话,怎么说?
“我,没什么理想,只是最近总觉得,这世上啊,人都太脏了,就这么一块儿干净地儿,想守在这,守着锦鲤那丫头,谁敢害她我就弄死谁。”
“你也脏!”沐磬雪笑嘻嘻的看着池顿,用手戳了戳他的脸。
池顿说:“脏了不怕,还能洗,哪像那些恶心人的家伙一样,泡一万年都洗不干净。”
沐磬雪等了片刻,她说:“你说这场战争,会打起来吗?”
“会,而且,很快。”
“我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果真的等到魔族发起进攻的时候,怕是天下就要大乱了。”
沐磬雪很是担忧,魔族的入侵几乎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已经有小道消息说,许多宗门已经开始联合起来,准备对魔族动手了。
他们北离宗,势力单薄,怕是会被其他人弃如敝履。
“你觉得,魔族发动战争的导火索是什么?”
池顿问沐磬雪说,沐磬雪想不到这个问题,她摇了摇头。
池顿说:“是资源,还有权利。”
所以呢?
“小魔族来自于魔域,我问过它们,魔域的土地非常贫瘠,环境极度恶劣,而且它们族群之间的争斗也从未停息过。进攻苍云的命令都是那些魔主下的,这些下等的魔族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想要终结这场战争,杀掉那些魔主就行了。”池顿话说到这里,忽然停下,看着沐磬雪。
“雪姐,你觉得,咱们把魔域全打下来怎么样?”
他的想法,太疯狂了,但又让沐磬雪有些期待。
她说:“我想让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全部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场战争,可能要打很久,你怎么忽然对魔族有兴趣了?”
“打下来给你们做聘礼啊,你看我池家有钱,但对修行者没什么用,魔域不是挺好?”
池顿怡然自得的说着他的想法,把沐磬雪吓得不轻。
这个憨憨,现在其它宗门的事儿还没有摆平,就准备去打魔域了?
而且,聘礼什么的,我还没答应呢。
“我为什么会遇上你啊?”
沐磬雪低声嘀咕了一句,但身子一轻,人被抱了起来,池顿把她放在腿上,说:“因为缘分?”
“我不信缘分……”沐磬雪脸一红,用力挣扎了几下,没挣脱。
“那就命中注定的!嘿嘿!”
池顿这么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可能,于是问沐磬雪说:“雪姐,以后如果你发现我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池顿了,咱们如果忽然间成为敌人了,你会不会把仇怨放下?”
“你说什么?除了你谁还能这么不要脸皮啊!”
沐磬雪伸出手,抓住了池顿的脸,扯了几下。
呵呵!
池顿心中却是在想。
不笑给他讲的那个人的故事。
朝天君,我是他吗?
其实,这并不重要。
但是朝天如果当真是毁了神界的人,那么沐磬雪这个天神,会不会是我的敌人呢?
抱着她的腰,池顿的心思却是非常复杂。
唉,大不了抱着她不放开,反正到头来她也打不死我,就抱着,不放手,看你咋办。
如此想着,池顿抱的却是越来越紧了。
沐磬雪身上那淡淡的香气,在池顿的鼻尖弥漫着。
他渐渐的向上寻找,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露出了一抹坏笑。
“呜……池顿,你干嘛呀,没漱口呢,一股酒味儿!”
到最后,就剩下了呜呜声。
唉……
半个时辰后,池顿再度出现在了北离宗内。
他在众多宗门高手的面前转了一圈,却听说他们想要即刻离开此地,不是家中出事儿,就是宗门有事儿。
池顿在他们走前,一人送了两瓶淬体灵液,倒是好好的感动了一把人。
他们也终于开始认真的思考池顿昨天宴席之后说的话了。
而留在北离宗的人不多,王茹算一个,方良算一个。
这个时候,沐磬雪来到了防御局中。
池风正在和其他弟子一起修炼,看到沐磬雪来,急忙起身跑到她面前。
沐磬雪说:“池风,池顿要一辆马车,还要些防寒的符箓,行礼之类的,你看着帮忙准备一下。”
“哦,这个好说,雪姐?你嘴怎么肿了啊?”
池风刚才就在盯着沐磬雪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问出来了。
额……
“肿……没有,你看错了,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你忙!”沐磬雪逃也似得跑掉了。
池风挠挠头,什么情况?
这一天,沐磬雪从此消失了,再也没有人看到她的出现。
池顿要准备出发去北域了,锦鲤灾咒的事情,刻不容缓。
在那之前,他还得把自己的爹娘接到北离宗来。
去北域之前,池顿还得跟自己老爹了解了解北域的情况,池真是经常去北域的,而且,池顿的母亲本身就是北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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