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明从西屋里出来,然后便看到康小子和刘金钏肩并肩的从前院过来,刘金钏的手里还拿着两根打了花骨朵的梅花。
虽然日头早已下山,但是杨华明却一眼看到儿子康小子依旧红光满面,神采奕奕。
而且,这会子康小子走进家里内院,并没有戴口罩。
虽然豁唇一览无余,但是,却很坦荡,很有自信的样子。
而走在他身旁的刘金钏,也是面若桃花,手里拿着梅花枝儿,眼中带笑。
杨华明的目光在这两人的身上来来回回好两遍之后,顿时就反应过来为啥康小子为啥突然变自信了。
爱情!澝
这该死的爱情呀!
让这个从前很自卑的小子,一下子就找到了盲目的自信,一下子就多了勇气,敢于直面自己的缺陷!
杨华明眼窝阵阵发热,铮铮铁汉突然就感动到想哭。
再看刘金钏这个准儿媳妇时,杨华明那个眼睛里哟,不仅仅是长辈对儿媳妇这个晚辈的疼爱,更多的是感激!
如同看到了恩人和救星般,以至于,他作为公爹作为长辈,主动过来跟他们二人打招呼了。
“康小子,金钏,你们回来了啊?这是上哪去玩了呢?”
“诶,这梅花骨朵儿,哈,跟近一带估计只有我们道观后院才有,咋,你们下昼跑去道观玩了啊?”澝
“金钏啊,那里好不好玩啊?许愿树,放生池,你们看到了没?”
“哦对了,放生池里还养着一只好大的乌龟,出日头的时候就喜欢爬出来爬石头上晒日头,你们看到它没?”
杨华明凑到康小子和刘金钏跟前,热情得一口气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不仅刘金钏看唇语看懵逼了,就连康小子这个听力健全的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看了眼身旁的刘金钏,然后微笑着回应杨华明的话:“爹,你这问的实在太多了,我都不晓得该捡哪一句先回答您老呢!”
杨华明笑得一脸的慈祥,他的目光落到刘金钏身上,说实话,问这么多,也并不一定是真的需要得到一个怎样的回答。
纯粹就是想问罢了,看到孩子们出去玩,而且去玩的地方还是自己平日里做事的地方,所以杨华明才会有此一问。澝
说到底还是高兴。
“那啥,我看金钏走得满头热汗,肯定累坏了,康小子,你快些带金钏进屋去休息,给金钏泡茶喝。”
康小子点点头,跟刘金钏那比划了几下,又指了指面前的饭堂。
刘金钏乖巧的点点头,两个人正要往饭堂去,杨华明又在后面喊:“康小子,别忘了给金钏打盆水,让她洗把脸洗把手。”
“哦对了,记得要用热水啊,冷天不能洗冷水脸,尤其是她们女孩子家,更要多保暖!”
康小子被杨华明给叮嘱得一愣一愣的,他扭头朝杨华明比划了个手势,意思是知道了知道了,然后带着刘金钏往饭堂那边去。
与此同时,三丫头听到动静也从饭堂里探出头来,看到弟弟和弟媳妹回来了,三丫头的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容。澝
“回来了好,康小子,你待会问问金钏脚底板冷不冷?去我那屋拿双我的鞋子给金钏换换脚。”三丫头也叮嘱康小子。
康小子笑着点头,“好嘞好嘞,容我一样一样来做啊!”
三丫头正准备回灶房,突然又喊住康小子:“弟啊,你帮忙问下金钏儿,她最喜欢吃啥菜?夜里要是没空搞,我明日给她搞?”
康小子于是拍了拍刘金钏的肩膀,跟她比划了几下。
刘金钏赶紧望向三丫头,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连连比划着,脸上更是受宠若惊。
三丫头看得懂手语,知道刘金钏这是在客气的谢绝自己,刘金钏说,她不挑食,啥都能吃,而且还补充说了晌午酒席的菜那么丰盛,肯定还剩下不少。夜里热剩下的菜吃就可以了,让三姐千万不要单独为了她而忙活……
三丫头笑着点头,“好的,那就随便你吧,不过你不要客气,也不要拘谨,这里就是你的家。”澝
这一回,不需要康小子从中做翻译,三丫头说的不快,刘金钏看明白了。
她轻轻点头,脸红了,心却是热的,满脸动容,甚至都不敢在这门口多站,怕自己会忍不住感动到眼泪掉落下来。
三丫头回了灶房接着烧夜饭去了,康小子也陪着刘金钏进了饭堂,但很快,康小子就端着一只空盆从饭堂里出来快速的钻进了隔壁的灶房。
杨华明站在院子中间,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切,当他转过身准备去村口那边喊骆铁匠,杨华忠,老季,杨华洲他们一块儿过来落座,便看到西屋门口,刘氏站在那里。
她身上的衣裳倒是穿整齐了,但是头发还没梳好,站在西屋门口,披头散发,手里拿着一把木梳子正梳得咔咔作响。
或许有人会杠了,梳子梳头为啥会是咔咔作响呢?这不符合现实。
嘿,还真就别说,别人的是啥声响儿不清楚,但刘氏梳头确实是咔咔的声响。澝
为啥呢?
因为她的头发一年都洗不了几回啊,加之头发又长又密,平时流汗啊油烟啊啥的,可不得在脑袋上板结成一块儿?
这梳起来别说梳的咔咔作响,就连她手里的木梳子的梳齿都给掰断了好几根,就像一个掉光了牙的老太太的嘴巴似的。
“哎呀妈呀,你这披头散发的吓我一跳!”杨华明看到刘氏这副尊容,下意识捂着心口咕哝了句。
“哼,势利眼,谄媚,逢高踩低,哈巴狗,啊呸!”刘氏一口气吐出这么多芬芳之词,然后扭身回了西屋,并将屋门用力摔上。
杨华明站在院子中间,盯着西屋的门,满头雾水。
啥情况啊?他都没有说啥,不就被她披头散发的样子给吓到了吗!咋一下子骂这么多?澝
哈巴狗都出来了,晕死,他这是对谁摇尾乞怜了?
没有啊!
杨华明刚转过身,突然又对上了东屋窗口边的一只眼睛。
对,就是一只眼睛。
因为站在东屋窗口的人不是别人,是谭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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