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把骆宝宝抱到床内侧让她躺好,自己则在她身后躺下,就这么呈守护状的一块儿入睡。
娘俩睡得真香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可外间罗汉床上的那位,却是辗转反侧,望着窗外照进来的白月光,越发的清醒。
此时已夜深,外面街道上喧闹早已褪去,四下一片安静。
屋子里更是安静。
安静得让他有种莫名的孤单和伤感。
他从来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可今夜,在这湖光县的客栈里,听着屏风之隔妻女的呼吸声,他突然就感觉自己像个文人墨客似的酸。
扯过被子蒙住脑袋,他强迫自己闭眼,入睡,可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直困扰着他。
他实在忍不住,扯开被子,也没穿鞋子,就这么赤着脚绕过屏风,悄悄来到大床边。
看着帐幔子那一大一小俩抹身影,他烦躁的心莫名就安定了下来。
冷硬英俊的脸上,线条变得无比的柔和。
是的,纵使他在外面如何的,很快,骆宝宝小解完了,小丫头扯着裤子回了床边。
径直从骆风棠身上跨过来,怕闺女睡得迷迷糊糊的摔到,骆风棠伸手扶了一把。
骆宝宝上了床,爬到最里面,重新躺好。
“好好睡觉,明日还要去码头接辰儿呢!”
落下帐子之前,骆风棠朝骆风棠这吩咐了句。
骆风棠赶紧点头,看着帐子落下,帐内的人面朝内背朝外的躺下。
&nb bsp; 他也赶紧躺下,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即便是睡在离她更近一些的地方,他心里都会踏实。
突然,床沿被轻轻敲了两下。
骆风棠赶紧睁开眼,便见杨若晴的手指刚刚从帐子底下缩回去。
紧接着,她又轻轻拍了拍身后的位置,虽只拍了一下,但骆风棠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暗示。
巨大的欣喜袭来,骆风棠一骨碌起身,撩开帐子悄无声息的钻进来,紧挨着杨若晴身侧躺了下来。
手臂绕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拥到怀里,下巴轻轻埋在她的肩胛,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熟悉的体香。
“晴儿你对我真好。”
他贴着她的耳畔,用不惊醒闺女的声音压低声道。
杨若晴唇角轻抿,勾起甜蜜的弧度。
“老老实实睡觉,明日还要去接儿子呢,不准再闹了。”她轻声叮嘱。
骆风棠点头。
闺女同在一张床上,他即便再想要疼媳妇,也得先忍着。
为人父的风度必须要有的嘛!
他果真老老实实的抱着杨若晴睡觉了,心里一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然后,又赶在骆宝宝醒来发现之前,他抱着被褥退回了罗汉床,悄声穿衣,拿起剑去了客栈后面的街道外寻了空旷之地练剑去了……
而等到床上的娘俩睡饱醒来,骆风棠早已练了半个时辰的剑回来了,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早饭都我点好了,是下楼去吃?还是让伙计送上来?”
他把宝剑挂到墙上,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热汗,微笑着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杨若晴偏首望着骆宝宝。
“闺女,你来决定。”她道。
骆宝宝想了下,道:“我想去楼下大堂里吃,人多热闹。”
杨若晴笑了,拍了下骆宝宝的小屁股:“好嘞,那就去楼下吃,咱现在赶紧起来,洗漱梳头,吃完早饭就去码头接你哥哥。”
吃过早饭,一家三口赶着马车前往湖光县东面的码头。
湖光县在水路运输这一块,优于望海县。
为啥呢这么说呢?
因为湖光县这边河流多,湖泊也多,而且大河东去穿过扬州那些地方直达入海。
几个很大的淡水湖泊也在湖光县附近。
所以湖光县这边的水产业和水路运输比望海县城发达,南来北往,横跨东西的大货船都从这边经过。
甚至,有些京城那边的官宦之家迁徙或者啥的,也都选择坐官船一路南下。
所以湖光县的码头非常大,有望海县城三个那么大,而且远离县城中心。
昨夜马儿被喂了草料和水,今早赶车有力气,即便如此,还是做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出城,来到东面的大码头。
马车在码头上找了个地儿暂且停着,骆风棠让杨若晴母女俩就坐在车厢里耐心等。
他自己则站在马儿边上,一手搭在额前,朝面前的河面上眺望。
“哇,这里好多好多大船呀!”
车厢里,骆宝宝撩起了车窗帘子,探出小脑袋朝外张望。
看到水面停着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大船,以及大船上水手们捣鼓的风帆,小丫头眼睛贼亮贼亮,看啥都觉得有趣,听啥都觉得惊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