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铁血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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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日仙尊第377章铁血特种兵牟平沿走廊前行,很快便看到前面躺着三条黑影,正是那三个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此刻,他们正蜷缩在地上,毫无知觉。



    他伸手挨个摸了摸三人的脖子,发现脉搏还在微弱跳动,



    三人因腿部受伤,流血过多,加上导弹冲击波震荡,这才晕过去,这点小伤对牟平来说,治起来问题不大。



    牟平、大毛、小乌一人一个,将三人拖回刚才地方,既然乌兰公主敢在这里点亮夜明珠,他分析这里定是其他人很少关注之地,事实证实了他的判断,这里曲里拐弯,就算点一堆篝火,别人恐怕也很难察觉。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方,点燃篝火必然产生浓烟,别人没等发现,他们恐怕也得熏个好歹。



    牟平一拍纳戒,倏然飞出一块炼器材料,将夜明珠镶在材料上,挂于棚顶。



    整个空间亮如白昼。



    凝神静气,牟平开始逐个检查三人伤势,发现三人中有一个双腿中了六枪,右腿骨头只有一层皮连着,肉向外翻翻着,上面沾满沙子。其余两人也是腿上各中三枪,子弹还嵌在肉里,有一个伤员所中的子弹卡在骨头缝里,这型号冲锋枪子弹的冲击力和杀伤力绝对不容小觑,要不然,中东那些恐怖分子,便不会把这种冲锋枪奉为神器了。



    要是普通医生来救治,只有一个办法,便是截肢,可到牟平这儿,这些都是小意思,只不过那流出的血想要短时间补回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先把那个重伤员拖到一边,由于他腿上的血已经被沙子堵住,伤势虽重,可再坚持个一两个小时也没问题,只不过稍微麻烦点而已,因此放在最后。而那两个各中三枪的,救治起来,相对于容易一点,放在前面。



    他把双手分别放在那两个轻伤员的眉心,劲气随之外放,针扎样的疼痛使二人激灵一下便睁开了眼睛。



    眼睛甫一睁开,便发现一个人正坐在自己对面。



    “牟组长,这是哪?难道……难道……我们没死?”二人迷茫四下张望。



    “当然没死,你们怎么会死呢?”牟平淡淡一笑。



    “是您救了我们?”二人回忆起导弹飞来的瞬间,不禁手足冰凉,他们从当兵那天起,便做好了为祖国为人民而牺牲的准备,可没想到这一天到来得竟然这么早,看见牟平把他们震飞,又飞身扑到他们身上的场景,他们震撼了,或者说打心眼里感动了。



    “这才是战友啊,这才是血浓于水的感情啊!”所以,昏迷之前,他们暗下决心,只要能活着,不管身体受到什么样伤害,只要给他们留下一口气,牟平这个朋友他们交定了!



    如今,看到牟平依然和他们在一起,二人无不眼含热泪,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



    “别说话,注意保持体力!”牟平做了个噤声手势,道:“现在本组给你们疗伤。”



    “疗伤?不应该说手术或者包扎么?为什么是疗伤呢?玄幻看多了?”



    二人心中疑惑,可还是一脸懵懂地点点头。



    抛开救人环节不说,几天接触下来,他们的三观受到了极大震动,特别是牟平挥手间,让那座埋藏了千年的古镇——西风口镇重见天日,那是只有神人才能做到壮举,可偏偏发生在这个和他们同龄地年轻人身上。



    牟平不知道二人这么一会工夫,竟然涌出这么多想法,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看二人安静下来,他长出一口气,刺啦一声,将其中一个特战队员的裤子撕开,对他受伤的左腿便



    轻轻拍打,“啪嗒啪嗒”,那拍打声极其均匀,就像女孩往脸上扑嫩肤水一般。



    随着拍打,手上一丝丝劲气从皮肤慢慢渗透进去,修复着他腿上受损的肌肉组织,随着拍打声越来越大,伤员腿上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转红,而丝丝血水带着沙粒,一股一股从那枪眼中流将出来。



    “啪——!”



    最后,牟平重重地拍了一下,三颗弹头分别从那三个枪眼里“咻咻咻!”跳将出来,被牟平一把抓在手中。



    “呼——”



    他长出了一口气,饶是他已经达到了筑基期九层巅峰圆满,这么一会儿下来,额头也微微见汗。



    这种拍打看起来简单,可包含了一种上乘功法,力度使得轻了,起不到一点效果,力度大了,造成的伤害比那子弹还要重许多,毕竟,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体各方面都不是修士所可以比拟的。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修真方式为普通人疗伤,而且对方中的还是热武器,若是修士,他一颗丹药下去,对方呼吸吐纳,立马痊愈,可这二人是**凡胎,怎么会呼吸吐纳呢?所以,完全要靠他自己的劲力,那分寸的拿捏还要恰到好处才是。



    要是大毛出手,恐怕没把人治好,便一巴掌将腿拍成粉碎性骨折了。



    牟平拿出一颗补气丹吞下,这才从纳戒里掏出一枚丹药,捏碎,均匀地撒在三个枪眼上,又用劲气反复按了三按,让那药力尽量散发开来,再伸手抹了一下。



    然后开口,“你站起来走几步试试。”



    “什么?”那名伤员立马石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心里,中了三枪,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就算不截肢,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已经做好一辈子坐轮椅、亦或一瘸一拐走路的准备,哪成想,眼前这个几乎和他一般大的年轻人,先是用手拍,再是拿出一枚不起眼的药丸,这么几下子,竟说治好了?!这……这……未免太玄乎了吧?



    可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借助牟平夜明珠的光,他看见自己腿上的三个鸡蛋大的枪眼外面的肉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除了颜色还有点深以外,看不出任何异样,手摸上去,没有任何疼痛和麻木感觉。



    他扶着墙壁,试着站起来,又向前走了两步,发现那条腿和好腿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流血过多,头还有点发晕的缘故,他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就没中枪!



    “把这个吃下去。”牟平也是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一拍纳戒,便取出一枚黄色丹药,这是一枚补血补气丸,是用补血丹的废料随便捏制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那丹丸入口即化,伤员吃过丹药,脸立马发红,四肢出汗,感觉有一股气力从丹田升起,浑身陡然充满了力量,要是现在让他去斗牛,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休息间隙,牟平开口。



    “报告牟组长,我叫林峰,少尉军衔,特种兵大队一排排长。”林峰憨憨一笑,对牟平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林排长,坐下吧,你现在刚恢复,不宜多运动。”



    “是,牟组长!”林峰瞬间满血复活。



    “牟组长,我叫王三强,特种兵大队一排战士,上士军衔。”那个躺在地上的小伙子看见林峰已经活蹦乱跳了,不觉有些着急,匆忙开口。



    “嗯!”牟平点了点头,“三强,你的情况和林峰还有点区别,你右腿里有一颗子弹正好卡在了骨头缝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牟组长



    ,我……”王三强嘴唇嗫嚅,眼睛里有泪花闪烁,虽然他极力控制,可那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牟组长,求你了,给三强想想办法,他可不能没有腿呀。”林峰焦急地开口。



    “是啊,牟组长,俺家是农村的,俺爹有病,瘫在床上,俺娘精神不太好,总把别人认成是俺,俺弟弟还指着俺每月寄生活费读书呢,俺求求你了,千万别让俺截肢啊!”王三强再也憋不住,失声痛哭。



    看着眼前这个淳朴的士兵,牟平也有点泪目,这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啊,为了国家这个大家,宁愿舍弃自己的小家!华夏有这么一群人在守护着,又怎么可能不安定?又怎么可能不富强!



    “三强,你理解错了,我说的心理准备,是指的会比较疼而已!”牟平微微一笑。



    “啊,不是截肢啊,可吓死俺了!”扑哧一声,王三强笑了,那笑就是覆盖在眼泪上的,没错,就是哭着笑,笑着哭,那笑看起来很心酸,里面饱含激动和感激。



    牟平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好似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活了两千一百多年,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以为什么都看开了,可如今看到这两个普通战士,一种责任油然在他的心底升腾起来,那是一种两千年来已经平息的热血,那是一份迟来的激情!他感觉自己整个都被点燃,仿佛又回到了修真界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



    什么才是因?帮别人免除痛苦才是最好的因!



    突然,牟平感觉自己仿似突然明悟,大道的光芒在他面前延伸,铺就了一条璀璨光路,这光路一直向前延伸……延伸……



    这便是因果大道么?



    “三强,准备好了没有?”



    感悟了足有上百息,牟平这才霍地睁开双眼,一抹微笑旋即爬上嘴角。



    “牟组长,您来吧,三强要是哼一声,就不算特战队员!”旋即,王三强咬紧了下嘴唇。



    “林峰,帮个忙,按住三强的腿!”



    牟平先用劲气封住了那颗钻进骨头子弹周围的穴道,尽量减少血液流出,这才开始拍起来,一刻钟后,有两颗子弹头“咻咻”两声从弹眼里钻将出来,可最后那颗子弹却无论如何不出来。



    “忍住!”文的不行,只能来武的。



    牟平掏出一把匕首,在打火机上烤了一会儿,消好毒,对着王三强腿上那个弹孔便一刀挖了下去。



    王三强嘴里咬着自己的衣服,一声不吭,任那血水哗哗往外流。



    牟平也不怠慢,伸手用两根手指夹住那颗弹头,轻轻用力,那弹头慢慢从骨头里被拉将出来,“当啷”一声,掉落地上。



    他伸手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抹了一把,那血液便不再流淌,接着他手里突然多了一颗丹药,照例撒在伤口上,又掏出一粒补血补气丸让王三强服下。



    自始至终,王三强一声都没哼出口,尽管额头上和后背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



    “好样的,三强!”牟平也不禁伸出大指。



    “嘿嘿,”王三强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勺,憨憨一笑,道:“牟组长,我现在能站起来了么?”



    “当然可以。”牟平抹了一把额头汗水,微笑着开口。



    王三强慢慢坐起,扶着那光滑的石壁站起来。婴儿学步似的,试探性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快步行走,接着使劲蹦了两下,“我能站起来了,我又能站起来了!”



    叫着,叫着,竟有大颗泪珠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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