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立一伸手,右手的五根手指突兀地化作了五根漆黑尖矛,三尺多长,上面泛着蓝色幽光。
“你是虫……”
柳昊光像见了鬼一样盯着那一闪即逝的五根尖矛。
“知道就好!怎么样?难道你想凭一家之力,承受我族群的怒火么?”
杨建立乜斜着眼睛,戏谑地开口。
“莫尊城柳家家主柳昊光见过大人!”
柳昊光抱拳拱手,深施一礼,“打死小人也不敢和大人为敌!误会,这恐怕真的是一场误会!”
柳昊光极尽谄媚之意。
“罢了,不知者不怪!”
杨建立倒背起双手,下巴微微上抬,用上下眼皮之间的缝隙瞅着柳昊光,状态极为不敬。
“大胆狗贼!竟敢这么藐视我家家主!”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看拍马的机会来了,毫不怠慢,他暴喝一声,前跨一步,手中长剑对着杨建立就劈了过来。
“阿六不可!”
柳昊光出言喝止,可一切都来不及了,五道蓝光倏然飞出,杨建立的五根手指化作了五支标枪,齐齐扎中阿六的膛,后者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仿若到死都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一样,头一歪,死不瞑目。
这是拍马不要命的节奏么?
“谁还敢来?”
杨建立在阿六的上擦了擦五根手指,一脚就把阿六的尸体踢出了三十米,半空中嘭地一声,化作了一团血雨。
沉寂,除了沉寂还是沉寂。
大家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这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这么厉害?阿六怎么说也是真人境,竟然被人一招就给秒了,这要是传将出去,柳家的老脸可往哪搁?”
“对不起,大人,都是小人约束手下不严,您大人有大量,甭和小辈一般计较。”
柳昊光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乌龟钻灶坑——憋气又窝火。
可他根本无可奈何,谁让他招惹了不能解决的麻烦呢?
“好了,本座今天心好,就饶过尔等,不过,以后把招子放亮点,别什么人都敢得
罪!”
杨建立大度地摆了摆手,拉起丁蕊的手就要离开。
此刻的丁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无意中救下的杨大哥,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跟定他,何愁找不到自己的父亲?
至于那个曾经托付的人,就让他见鬼去吧!
“站住!”
突然,半空中传来一声暴喝,接着又是十道人影从天而降,成圆形把杨建立包围在了其中。
“魂不散的东西,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本座?”
一见来人,杨建立再也淡定不起来了,色厉内荏地开口,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出,他整个子是筛糠的,突突颤抖。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丁蕊抽挡在了杨建立面前,扎撒开双手,一副护蛋的小母鸡模样。
“丁蕊,是我!”
牟平示意赵继业把他放下,施施然穿过包围圈,走了出来。
“是你?真的是你?”
丁蕊看清牟平的模样,眼光就是一亮,可旋即就黯淡了下来,仿若里面的火种被熄灭了一样,因为她清清楚楚地看见,牟平的上,竟然穿着少侠的黑色修士服。
而且他衣衫凌乱,脸色惨白,一看就是受重伤,没有完全痊愈的模样。
“怎么?你认识这小子?”
这回轮到杨建立开始吃味,他鼓起眼睛,瞅了一眼丁蕊,又瞧了一眼牟平,脸上旋即浮现出一抹狠戾之色。
“杨大哥,你误会了,我和他只是普通同学,并不熟!”
一看杨建立不高兴,丁蕊赶紧补充了一句。
“丁蕊,你过来一下!”
牟平以为丁蕊被这个逃走的妖虫给控制了呢,赶紧叫了一句。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让本姑娘过去,本姑娘就得过去么?”
丁蕊的小脸绷绷着,冷若冰霜。
“这丫头怕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吧?”
牟平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几天不见,丁蕊怎么这么不通达理了呢?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他伸手一指杨建立。
“我不知道杨大哥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危急关头,是杨大哥救了我的命,使我摆脱了恶少的纠缠,对了,那时候你在哪
里?”
“我……”
牟平不知道如何回答丁蕊的问话,不是她央求自己,自己那么多事,哪会急吼吼地进入这异常凶险的末游戏?
不是她央求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来救她的父亲?
不是她央求自己,放着好好的子不过,他凭什么要来冒险?
拯救地球上的武者只是一个方面,而丁蕊才是他进来的主要原因啊。
如今对方却如此说法,怎不令他心寒?
可无论如何,这个唯一逃脱的虫族妖兽,他是必须要除去的,如若不然,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收集迷离仙草,炼制迷离丹呢,没有迷离丹,自己就不可能完全恢复过来,恢复不过来,在这到处都异常凶险的末神境,又如何立足?
“丁蕊,请你让开!”
想到这儿,牟平的火气腾地升腾而起。
“我算看出来了,你和杨大哥有仇,想要杀他,可你想要杀杨大哥,除非从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丁蕊摇晃着两只胳膊,死死地护在杨建立的前面。
“哼!”
牟平冷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了一旁。
“妖虫,在女人的庇护下苟延残喘,你还是男人么?”
赵继业戏谑地瞅着杨建立。
“本座承认,不是你们的对手,可你们想就这么轻易地打败本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杨建立脸上露出玩味神,“虽然躲在一个女人后说出来的确不是那么光彩,可为了活命,再卑鄙的事本座都干过,何况如此呢?”
“丁蕊,你听听,你好好听听,难道你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样一个流氓的上么?”
牟平指着杨建立,气愤地开口。
“姑乐意!”
丁蕊脖子一梗,脑袋一歪,斜着眼瞅着牟平,示威似的大声开口。
“哈哈哈!”
牟平仰天长啸一声,心底却无限凄凉,这种悲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都说哀莫大于心死,此刻他深刻领略了这种滋味。女人善变,可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善变呢?蓦地,眼睛中有的液体想要流出,可被他仰头生生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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