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尔虞我诈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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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自己最近的行为实在是太奢侈了,一开始是二百贯买了个婢女,如今又花了两千贯买了个妓女,有钱人的生活可真是无拘无束啊!想做什么做什么。



    看看自己家里的这些物件,象牙的扇子,翡翠的算盘,沉香木做的茶托,紫檀的几案,一个比一个上档次,一个比一个贵。



    现在他才知道了什么叫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渐渐的,成为了自己曾经讨厌过的人,这恐怕不是自己讨厌,而是得不到才会讨厌吧?呼!



    “世人只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用时……眼闭了!”



    何明远翘着腿,躺在榻上,唱着曹某人的好了歌,他很矛盾,如果及到用时眼闭不了怎么办?年纪轻轻就挣了这么多的家财,好无聊啊!



    此时此刻,他只想高歌一曲:无敌是多么寂寞?



    “哗”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不用猜,何明远靠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这是自己的一生之敌。



    “何明远?”



    当听到这三个字时,他顿时一惊,怎么好好的称呼全名?他连忙把头上的账本给扒拉掉了,只见她正提着一把横刀,站在自己面前,待要起来时,却被她一声喝断。



    “站住!”



    “怎么了?”



    “我问你,我给你的墨玉去哪里了?”



    “墨玉?嘶……”他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墨玉似乎送给苏小怜了,而自己最近太忙又忘记将它要回来,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已然发现。



    “墨玉……墨玉,我……”



    言未毕,刀已出鞘。



    崔若萱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将刀向何明远两腿之间劈去,眼看自己下辈子就要蹲着上厕所了,何明远急中生智,大喊道:“刀下留人!”



    当时那把刀离我的命根子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后,那把刀的女主人将放过我,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话。



    虽然本人生平说过无数的谎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操蛋的……



    “说,为什么你的墨玉会在她的身上?”



    “我是在利用她!”



    “利用她?”



    “她是扬州的花魁,利用她的花魁身份,可以推广茶叶,你说是吧!我就是想把她找来卖唱的!至于那颗墨玉,我根本就是骗她的,我从来就没有对她动过一点心思,这些全部是我的计谋。”



    只见她将横刀从他的胯下慢慢移走,何明远赶忙去检查了检查,发现完好无误之后才开始呼吸,乍立的汗毛已然落下,颤抖的手依然颤抖,额头上的汗珠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喉头的唾液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咽下。



    这时,却见苏小怜从门外走了出来,她的神情无比落寞,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她没想到,何明远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他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懦夫,更是个人渣。



    而她的出现,则让何明远恍然大悟,他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崔若萱的计谋。



    她收起了横刀,一把将苏小怜搂在了怀里,诡异的笑容再次出现,她拿出了自己那块白色玉石,对她说道:“这个人配不上你!你肯跟着我吗?”



    苏小怜那失望的双眼撇了一眼何明远,随即跟着崔若萱离去,何明远再次被击败,他已经被这个人连抢了两个女人了,这一次他着实不甘!



    从屋子里传来了绝望的悲号,如同失去释放yuwang的匣子,他跪在地上,大喊道:“No!



    Don,tgo!



    Comeback!



    Don,tleaveme!



    please!please!”



    院子里的人看着何明远像疯子一样高喊着连高仙芝都听不懂的胡语,而苏小怜和崔若萱头也不回的就走向了北房,血红色的夕阳打在他的脸上,预示着他将迎来终身监禁。



    他口中喃喃自语道:“freedom,myfreedom,No!”



    像极了一个丢失心爱玩具的孩子,哭的是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惹人哀怜。



    这时,高仙芝走了过来,将他紧紧抱住,说道:“阿郎,你还有我。”



    一个单身汉和一个强行单身汉相拥在一起,倾诉着男儿的悲哀。



    …………



    “这几日你怎么了?”



    杨朝先看着这几日精神不振的何明远,一脸被玩坏了的样子,问到。



    何明远则是一句话也不想说,趴在几案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里的玉算盘,时不时的叹气感慨。



    “何郎莫不是再为咱们店的茶叶发愁吗?”



    “可不是嘛!茶卖不出去,就没钱,没钱,就要回去挨骂。”



    看着他失意的样子,老杨实在有些忍俊不禁,“哈哈哈!何郎不必担心,我已经找好了一家商号,他们肯吃下咱们第一批的五百担的干茶,只要有一家买,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五百担?”一听到有钱赚,何明远立刻就来了劲头,近几日的烦恼一去不返。



    “是啊!不过价钱他要的有些低,我和他商量了商量,一斤卖他一百三十文,你看怎么样?”



    “一百三十文?五百担……就是七千八百贯?虽然和我想的差了些,不过也还可以。”



    “这还差?咱们如果能把所有的茶叶都卖出去,咱们今年少说要赚二十万贯。”



    “我还以为咱们的茶价能定到二三百呢!现在想来,有些不切实际,既然你能找的见主雇,那今后售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如果真的能达到咱们的预期效果,我可以和阿郎说说,你和我的身股再涨一涨。”



    何明远的这话,说的云山雾罩的,我去办售茶的事情,凭什么你也跟着涨?不过毕竟是人家制出了炒茶法,还是阿郎的家奴,就是涨一股又算的了什么?



    只见他继续说道:“在售茶这件事上,咱们得主动出击,我打算开个茶叶博览会,邀请扬州的士绅,外地的客商,一块儿品茶,对了,一定要有比较,把本地的所有的散茶,炒茶,绿茶,蒸茶都买一些过来,和咱们的放在一起,让他们尝尝,临走时,给他们每人带两斤,对了,告诉他们,扬州花魁,苏小怜,当天会在席上演出。”



    “明白了,我这就让仙芝去办。”



    杨朝先没有想到,何明远买下苏小怜竟然是为了推广茶叶,此人心思之缜密,难以估量,陈家败在他手上,不冤,只是像这样的人才,为什么就屈居于何家,做一个家奴呢?



    难道少郎君也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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