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去,见仍然还在熟睡的崔若萱,呼吸的气息轻轻的波及到自己的脸上。
唉,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呐!整天和这样可爱的人儿一起同床共枕,虽然平时稍微带着那么一点点暴躁,但是瑕不掩瑜,缺点在颜值面前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他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在她的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继续睡了过去。
刚闭上眼睛就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揉着前胸说道:“你掐我做什么?”
“额……突然醒了,闲着无聊。”
“你……我靠!”温馨的气氛在她的摧残之下一扫而光,现在他不再觉得身边这个人可爱了,随即转了身去,继续着自己的美梦,希望在梦里,自己能够强势一点。
“嘿!”只见崔若萱一副狡黠的样子,趴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说道:“大早上的,你除了睡觉就没别的想法吗?”
“没有!”
“真的没有?”
“有那么一点儿。”
……
“啊切!啊切!啊切!一次就感冒,这么高效?”
“为什么孩子来的不像这么高效?都好几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崔若萱轻轻的摩挲着何明远的小腹,失望的说道。
“要什么孩子,这样多好,二人世界……”
话还没说完,只见崔若萱竟然哭了起来,何明远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你会不会因为这个不要我了?”
崔若萱知道自己平日里比较强势,何家又是单传,她不知道何明远会不会接着这个名义和自己离婚,毕竟在古代,无子可是很容易被休的,而且,即便是不休妻,恐怕,一个没有孩子的正房,在家里能有多高的地位?但她也不想想,这才几天?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何明远,还以为这家伙天不怕地怕呢?原来还是有点畏惧自己的。
不过看着她哭的跟个泪人儿似得,何明远顿时把刚才受欺负的场景忘得一干二净了,将她抱在了怀里,说道:“我哪敢呐!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呐!这辈子,我要你一个……”
“真的?你发誓!”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当即打了自己一巴掌,说道:“两个,不,最少得给我三个吧?”
“你!”刚刚止住的她眼泪又下来了。
“好好好好,我发誓,我要是敢对其他的女人动心,你说吧?我怎么样?”
“你就去净身!”
“我靠?……这有点太狠了吧?”
“你!”
“好好好!我去净身,我去净身,行了吧?”
崔若萱一边吻着他的脸,一边十分温柔的说道:“如果你不忍心去,我亲自帮你。”
听到这话,何明远顿时感到后颈发凉,搞得刚升起的军旗立马落了下去,不过这也让他冷静了不少,思维又再次回到了日常事务中。
“你知道张家的事情吗?”
“略有耳闻。”
“听说张永年死了,张家娘子也自杀了。”
“不会吧?这么惨?不会是因为你吧?”
“怎么……怎么能是我呢?明明是他自己钻牛角尖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内疚,毕竟,自己还没有那么铁石心肠。
“我没想到他们一家人……唉,真是,我其实当时就想侮辱他,如果他求我的话,我也会帮他一下的,我……”
“要不我去看看?”
“你去?你去做什么?去了还以为咱们恶心人家呢!谁的福谁享,谁的罪谁受,让她自己受着吧!”待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道:“还是我去吧!”
……
何明远坐在波斯邸中烤着炉火,品尝着二掌柜为他调制好的奶茶,隔壁的账房中算盘劈啪作响。
“嗯!香气四溢,诶,奶茶不应该是甜的吗?”他尝了一口,感觉和自己印象中的奶茶迥然不同。
二掌柜觉得何明远实在是枉为胡人,一脸嫌弃的说道:“奶茶怎么可能是甜的?”
“我喝过的奶茶都是甜的呀?”
“不可能,大漠南北我走了一辈子,就从没见过甜的奶茶!”
“是吗?”何明远有些纳闷,发现自己突然之间在甜党和咸党之间开辟了一个新的争论话题。
他见二掌柜烹制奶茶的手法十分熟练,听他刚才所说的话应该是在外工作的员工。
“您老贵姓啊?我之前好想没见过您。”
“在下李文忠,是安北都护府的掌柜,我一直在沙漠行走,何掌柜没见过我并不奇怪。”
“李文忠?”
“怎么?何郎听说过小人?”
何明远摇头笑了笑,说道:“有一个名将也叫李文忠。”
“哦?是吗?那挺巧的。”
“听你口音挺奇特的,不是本地人吧?”
“在下是突厥人。”
“突……突厥人?”
二掌柜见何明远有些不可思议,淡淡的问道:“很不寻常吗?”
你个突厥人叫李文忠才肯定不寻常啊!
“您是突厥人?”
“在下祖上老姓阿史那,所以又叫阿史那文忠。”
“阿史那?这,难道您老是突厥王族?”长安果然卧虎藏龙,随便拎出个掌柜的都是突厥王室。
二掌柜摆了摆手长叹一声,道:“什么王族不王族的,过眼云烟而已,想我先祖伊利可汗以一部之众,崛起于金山之下,披荆棘,开疆土,十余年之间,翦商定业,遂有草原,然子孙不肖,弃之如敝屣,以万里之地,举以予人,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额……你身为一个突厥人,这么装逼合适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听二掌柜诉说着突厥汗国往日的传奇,何明远不禁感叹起来,话说翦商定业又是什么鬼?
“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掌柜不吝赐教。”
“何事?”
“先生所说的翦商定业是什么意思?”
二掌柜呷了口奶茶说道:“就是伙计干掉东家实现(diao丝)逆袭的意思,这不是典故吗?你不知道?”
“那你们翦商翦的是哪个商?”
“柔然啊!最早我们本是柔然人金山之下的锻奴,后来先祖发迹,击败了柔然人,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可汗阿那瑰,取而代之,成为了草原上的主人。”
“哦——那你们突厥人都姓李吗?”
“那倒也不是,我只不过是因为和李掌柜一起做生意才姓了李而已,主要是容易和本地人也打交道。”
看着二掌柜说的头头是道,他也不禁点起头来。
都说大唐在历代之中最为开放包容,果然名不虚传,胡汉之间,竟然没有丝毫的隔阂,波斯人改姓李,然后突厥人跟着他一起姓李,这操作有点六呀!
可正是这份包容,才导致了之后的安史之乱,以至于后来者谈胡色变,再也没能走出这道坎儿。
这件事情让何明远陷入了深思,现如今他已经有了产业,生活已然安定,所谓衣食足则知荣辱,仓禀实而知礼节,经济决定上层建筑。
物质上的满足使他那颗火热的心再次跳动。
“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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