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仍有失意之人,那便是曾终日追在陈登身后耀武扬威的那群愚笨修者,如今各个被文钦大骂一顿后赶出了文府,至于前途嘛,修者界虽不介意改投门庭,但这种临时抱佛脚的投靠,却哪还有前途可言。
别苑之中的正厅内,文聘竟亲临主坐,其侧更有文老夫人侧位而伴,其余文钦等辈亦在宴席之中,更有数十名陆谦根本数不得名的文家亲族作陪当场,粗略一数竟有百多余口共济一堂,热闹非常。
喜翻了心的文鸳一改往日皎洁模样,反而羞答答的为自己祖辈女眷和亲母介绍陆谦,更是将陆谦当日中伏之时却还救了自己一命的事说得极重,众人如此也才知晓为何这一向刁蛮成性的小丫头,会在荆州门主殿之内强嫁了自己。
说道精彩之处,老妇人自当是调羞几句这自家孙女,登时逗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气氛愉悦至极。
只是此刻的陆谦却无心笑意,更无心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事,也恰在此时,周耿却冒出头来轻唤了自己几声,旋即将他带至别苑后宅一处书斋之中。
唯独令陆谦意想不到的是,文聘文钦一对父子不知何时也已坐于其中。
与正厅内的喧闹相比,此处的确是个幽静所在。
文聘大手轻拍了拍陆谦肩头道:“我儿已将整件事说给了我听,子晋心智果然异于常人,若非你以计取胜瞒天过海,现下的局面很可能截然相反。”
陆谦听他语气亲切,显已正式视他为孙女婿,眉头却皱得更紧。
文聘见状脸上现出阴霾,沉声道:“子晋可是在埋怨老夫不事先与你商量此婚事便殿上做主吗?”
陆谦不答,只是静静看着周耿为三人各自斟上满满一碗酒水,这才淡淡说道:“在下已有家室,加之妻子新丧,不敢高攀文老血脉。”
此言一出,却见文聘当场脸色一沉,拧眉怒视着自己二字文钦不悦道:“拿来!”
陆谦见他把手伸向文钦便是一愣,全然不知这老者要做些什么,却见文钦苦笑着摇了摇头,在自己腰间储物袋中取出数十颗上品灵石摆在桌上。
“老子就说你那丫头说谎,怎么样?赌输了吧?”文聘根本不理其他三人,自顾自的将灵石壹壹揣进自己怀中。
接着却像个孩子般激动道:“阿鸳张嘴打个喷嚏我就知道她昨晚做了什么梦,亏了你还是当爹的!”
陆谦此时才明白,这父子二人竟是拿着自家孙女、女儿打起了赌约!
此时文聘却转头对陆谦正色道:“这桩婚事既然已开了金口,子晋你自然也是避无可避,但你所言也是有理,不若婚事已定,只是婚期拖上一拖也就是了。”
陆谦心忖这父子二人倒是轻描淡写的打了手好算盘,绕来绕去仍是将自己栓在了他文家的马车之上,不露声色淡然道:“在下一心向道,况且家父之事......”
谁知刚说到此处,文聘的大手一把攥住陆谦手腕,端起酒盏道:“喝了这碗酒,你便是我文家的孙女婿,老夫自然也不会对自家人隐瞒什么。”
陆谦很想问上一句“倘若不喝呢?”,但他终究仍是未问出口,旋即一饮而尽。
“痛快!”文聘一声好爽大喝,其气色全然不像天命之年的模样,反把一旁的周耿吓了一跳。
文钦却不适时宜的插嘴道:“经此一事亦能看出,门主终还是信不过我文家,阿鸳今天险些落在了蔡瑁那厮手里!”
“啪!”的一声,一张八角仙桌竟被闻言大怒的文聘拍得粉碎,其余三人正愣在当场之时,却听他狠厉道:“这种话以后休得多言,如若再犯,即便你是独子,我也会让你身如此桌!”
“可他们想谋的确实是我文家家业和财货女人,爹爹你仍未看得明白吗?”文钦在陆谦面前脸色有些挂不住,对乃父坦言道。
文聘却双眼微眯的看了儿子良久,突然脸上现出一丝难以琢磨的诡异笑容,淡淡道:“我儿长进了,但这样的话老夫只想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听到,你明白了吗?”
话音刚落,文钦早已跪伏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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