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出了这档子事儿,王刀在境内呆着始终是个隐患,他和下面的江宇民还有杨凯他们不一样,王刀在亿龙也是拿股份的,他在亿龙呆了好几年,你说能不知道点亿龙的龌龊事儿?他现在身上挂着通缉令,在境内已经是寸步难行,无论是落在警方手里还是咱们手里,都够让亿龙睡不着觉的了。”
张军沉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弄?”
“当然得找他!继续找他!”
“可你上哪找啊?新闻上说他上午在洞K那边,谁知道他现在在哪?”
易九歌挺神秘地笑了下,“我来想办法吧,你就别问了!”
同一时间,邵Y大祥区某公寓内。
“啪!”
李安关掉电视,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连续抽了两支烟,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志情,你来我这一趟,我在雍景豪廷2单元402等你。”
十分钟后,一名三十岁出头,外边套着黑西服,里面是一件白色背心,西服也没系扣子,袒露着胸膛,个子挺高,浑身看着挺有劲的,满是腱子肉的青年进了李安所在的雍景豪廷402房间。
他叫周志情,是下面挺受李安器重的嫡系。
李远山下面有柱子这些,李平下面有王刀杨凯这些人,李安自然也有自己的嫡系,这些人倒也不全是李安他们刻意培养的,大部分是自然发展的。
或许以后的君豪也会是这样,张浩文会认识其他的人,他会有自己的嫡系,关九也如此,还有田笔盖陈百川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一代接着一代。
周志情进屋后,一边换鞋,直截了当地冲坐在沙发上的李安说道:“老大,有啥事儿,电话里说不就行了。”
“这事儿有点特殊,电话里说不方便,你过来。”
“哎!”
周志情点点头,坐在客厅对面的沙发上。
李安拿着打火机,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中华烟给周志情发了支,一边点烟,皱眉说道:“王刀你知道吧?也是公司的高层,来公司有些年头了。”
“那能不知道吗?年会的时候还喝过酒呢!公司开会的时候也见过。”
“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周志情不知道李安问这话啥意思,所以,他低头想了下,话语很谨慎地说道:“也就那样吧,他是跟平哥玩的,也算是自家兄弟,但我们私下交往不多。”
“那就行。”李安点点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周志情的脸,沉默片刻后,突然说道:“王刀犯事儿了,已经被通缉了,大哥想把他送到境外,但王刀知道的事儿太多,这事儿终究是个雷,我这么说,你懂意思吧?”
周志情闻声眉头紧皱的,一口一口抽着烟,没说话。
李安深吸口烟,沉吟说道:“志情,我希望你明白一个事儿,办这种事儿实非我所愿,但没办法,公司做大了,很多事儿就无从选择,王刀要不闭嘴,回头他把公司的一些黑料交给警方,咱们怎么办?公司还要养活那么多人啊,你让其他人怎么办?让整个公司为他王刀一个人的错误买单吗?这代价是不是有点沉重啊?”
周志情低头抽着烟,沉默半晌,才声音有点沙哑地问道:“这事儿平哥知道吗?他什么看法?”
“呵呵。”李安冷冷一笑,“他肯定不知道了,他能有啥看法?他的人,以他的脾气,他肯定铁了心要护着了,所以,这事儿我就没打算跟他说。”
“但后面平哥早晚会知道,他要知道了,会不会有想法?”
“这点我考虑过,你不用管了,我来协调。”
“好!”
周志情点头应了一声,随即掐灭烟头就站了起来。
随后周志情就告辞,起身往外面走去。
李安抬头望着他的背影,突然问道:“志情,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周志情身子顿了下,随即转过身,目光看着李安,沉声说道:“作为集团老总,我理解你的决定,但作为团队大哥,这么干,确实会伤人心的,但不管怎么样,老大,我跟你这么多年,无论你怎么选,我都尊重并且执行你的决定。”
说着,周志情拉开房门,快步离开。
当天晚上七点左右,洞K沙镇上的某条马路上,王刀头发散乱,形容有点狼狈地蹲在马路便的田埂边上,等待着。
“嘎吱!”
忽然一台白色面包车快速驶来,停在路边,随后面包车车窗降下,驾驶室内,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左脸上有颗大黑痣的青年男子瞥了不远处田埂边上的王刀一眼,招了招手,“刀哥是吧?上车!”
就在前五分钟,王刀还和李平通过电话,报告了自己的位置,所以,王刀也没怀疑,也没多问,点点头,迈步就拉开面包车门,上了副驾驶。
一上面包车,王刀就发现,面包车内除了黑痣青年,在面包车后排座上还坐着两个青年。
王刀瞥了后座上的两青年一眼,调侃着说道:“哎,平哥还真看得起我哈,还派了三个人护送我!”
黑痣青年手很稳当地扶着方向盘,一边开车,笑道:“那肯定的,谁出事,刀哥你也不能出事啊。”
“呵呵。”王刀笑了下,目光看着黑痣青年,“你哪年进的公司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们是不是李总的人,但李总认识我们大哥,所以,我们过来帮忙。”
听到这话,王刀眉头皱了皱,但没吭声。
王刀双手插兜,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视车内的后视镜一眼,随即看了眼外边的夜景,轻声说道:“哥们,咱现在是去哪啊?”
“先去H市的Z方县,再走沪K高速。”
“哦!哥们,从这到云N两千多里路呢,不能给我拉偏了,整到哪个乱葬岗去吧?”
听到王刀这话,开车的黑痣青年下意识地眼皮跳了下,额头也微微渗出细汗。
“不能!刀哥说笑了。”
黑痣青年勉强笑了下,看了眼车外的路况,此时面包车已经驶离了镇中心,已经到了乡下小马路上,他一边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背对着王刀冲后边的人作了个手势。
“哎!哥几个。”王刀半躺着,微微眯着眼睛,突然扭头看了眼后排座上的两青年一眼,“有壶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