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兴崴一连打来的十多个电话,她一个也没听到,沉于大海。
胡兴崴握着手机,有些木。
从相识到现在,徐娜不接他电话,还是头一次。
他有些无所适从。
更想不明白,他说的又没有错,徐娜怎么就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些年他习惯了撑控一切,徐娜的反抗没有一点的预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麦桐的出现,才导致现在的变故。
傍晚,回到家的时候,胡兴崴将车熄火后,还在想着一会儿回到家要用什么态度,徐娜和他说话他要不要回答,亦或要不要主动开口。
八十多平的房子,在北方并不大,北方这边是按建筑面积算,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独少了些人气。
家里没有人,安静的只有胡兴崴自己制造出来的声音。
他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翻出通讯录,盯着上面‘啾啾’两字发愣,迟迟没有按下去。
两人初相识时,徐娜爱说,胡兴崴就说她像只麻雀一直叫个不停,就给取外‘啾啾’这个外号,如今孩子都六岁了,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过。
过去了近半个小时,胡兴崴动了,而是将手机扔在茶几上,人也躺到了沙发上。
电话,终究没有打出去。
平时哄归哄,可吵架了真要低头,他做不到。
直到这时,胡兴崴才发觉似乎这也是第一次,家中只有他一个人。
也头一次注意到,家中从不曾凌乱无章过,不论何时,看到的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电话铃声没有征兆的响起来时,胡兴崴吓了一跳。
他本能的坐起来,手同时也捡起了手机,结果看到上面的来电显之后,没有掩饰的露出失落的神情。
“妈。”电话接通后,胡兴崴叫了一声。
电话正是胡母打来的。
“兴崴,在家呢?”胡母声音响亮。
六十九岁的老太太,浑身透着年轻人的干劲。胡父五年前得了脑血柱人变的糊涂又不能自理后,胡母拒绝了儿子们的请看护的提议,自己一个人担起了照顾丈夫的事情,细微又有耐心,日复一日,就这么坚持五年了。
“在家呢。”胡兴崴忙回道,又一边问,“我爸这几天怎么样?原本想今天抽空去...”
“那就一会儿过来吧,徐娜和歪歪也在家吧?一起过来。”胡母打断儿子的话,“今天我蒸了豆沙包,歪歪爱吃,正好还热乎着。”
这话却让胡兴崴又卡住了。
老婆女儿不在家,他上哪带人过去?
“怎么?不愿意?”没有得到回复,胡母在电话里追问。
“没,哪能啊,这不是歪歪得了水痘吗?要不等她好了再过去吧。”慌忙中找到了合理的借口,胡兴崴刚松了口气,结果就被那边胡母的话一击,心再提了起来。
“现在医疗发达了,水痘也不是什么大病,我和你爸年岁大,当年得过,早就免疫了,再说歪歪白天也来电话,说今天过来看我们,不信你现在问问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