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女人改口诀,师父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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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剑仙很危险第一百五十九章女人改口诀,师父救徒弟人间很大。



    洛阳也很大。



    宁十这群少年,一夜惊了神都,很多人唏嘘,很多人羡慕,很多人不屑,也有人不为所动,甚至根本不听。



    不是不想听,是没有时间听。



    因为很忙。



    有人很忙,洛阳城也很忙,宁十这些少年给整座洛阳城展示了一幅画卷,一幅关于修行者的完美画卷。



    同样是少年,同样是十五六岁,这些达官贵人家的孩子在忙些什么?会有出息?



    什么是光宗耀祖?



    状元郎才能有几个!



    若是成了那修行者,一剑光寒十九州,也算不错。



    别说是那些达官贵人,就是狭窄街道里,肮脏的乱棚子中,那些活都快要活不下去的人,也梦想着能修行。



    几个油腔滑调的小厮,跟另外几个贼眉鼠眼的仆人小声的嘀咕,似乎是在磋商什么大事情。



    不远处的角落里,装满金银珠宝的盒子悄悄传递。



    有看似‘仙风道骨’的男人拿走金银,从怀里掏出来几张龙飞凤舞的纸片,低声交代。



    神都洛阳城暗地里刮起一番古怪的风。



    修行之风。



    借着这阵风,几十上百个从未听过名字的‘宗门’,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甚至还出现了什么第二剑门,天下第一楼,唯我独尊教……等等,一些听名字就不靠谱的组织。



    可,就是有人信。



    更有人坚信,跟着人家学,起码也能抬手百万剑吧,再不济,来个御剑飞行也不错。



    真的是,敢吹牛的人,什么大话都敢吹!



    真的是,脑子进水的人,什么大话都敢信!



    一个梳着羊角辫儿的小丫头,踩着小碎步偷偷从家里拿出来一碗过年才能吃到的炖肉丸子,一路小跑就去了私塾先生的家。



    垫着脚尖,将肉丸子递给一个年轻女子:“先生,您一定还没吃饭吧,这是我家自己烧的菜,可好吃了。”



    年轻女人眉眼青稚如弯月,身材瘦消,穿了一件淡青色的书生长衫,乌黑的头发不算太仔细的梳在头上,别着一根白簪,手心儿里握着一支毛笔,笔下不断的写着字,字字工整,神韵非凡。



    年轻女人身子骨瞧着若不经风,但神采飞扬,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但又有些焦急的模样。



    被称作先生的年轻女人,抬头瞧了瞧梳羊角辫的丫头:“小木,菜很香,你吃吧。”



    梳羊角辫的丫头:“先生都没吃,怎么知道香呢?”



    年轻女人低着头继续写字,然后说:“闻着都香,不用吃的,我不饿,真的不饿。”



    看到梳羊角辫的丫头还有话说,年轻女人直接开口问:“白天教你的口诀背过了吗?”



    梳羊角辫的丫头直接就低下了头。



    年轻女人皱皱眉:“没时间背?你娘又让你干活儿了?”



    梳羊角辫的丫头摇摇头,咬着嘴唇,小声的说:“小木,不太懂……”



    这句话让年轻女人的笔触一顿,然后很认真的抬起头:“哪里不懂?”



    梳羊角辫的小丫头想了想,然后说道:“好像,好像,都不太懂。”



    或许是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太好,梳羊角辫的丫头又说道:“不是先生的错,是小木太笨了,肯定是特别简单的意思,但小木就是听不太懂啊。”



    年轻女人思索片刻,然后说:“那我再给你讲一遍,你仔细听着,哪里不懂我就停下来。这段口诀确实有些晦涩,你让我再想一想,我换一种方式说,你听听看还有什么不懂的。”



    年轻女人皱着眉头开始在纸上涂改。



    有些字被圈出来。



    有些字被划掉。



    更多的字被改了模样,那些晦涩的文字全都被改成能让普通人接受的文字。



    如果宁十站在旁边看,一定会非常惊讶。



    因为这年轻女人写的口诀可不是什么三字经,那可是一段修行的入门口诀,只是被改的面目全非,但是却很通俗。



    而且那写下来的字也很古怪,明明只是字,但是字与字之间仿佛有着一股子很特别的精气神儿,让人挪不开眼神的精气神儿。



    修改口诀的年轻女人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她叫戎白簪。



    ……



    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是你说都说不清楚的,想都想不明白的,比如,爱?



    不是那种卿卿我我,搔首弄姿的爱,那个用欲来形容可能更贴切,这里说的爱,是类似孟八九对宁十的爱,类似,夏山对夏平凡的爱。



    夏平凡成了一个快乐的傻瓜。



    中年道士夏山,想了三天三夜,最后毫不犹豫将自己毕生的修为神念,一股脑的渡到夏平凡灵海中。



    夏平凡眼眸中多了光彩,他的师父却成了快乐的傻瓜。



    分岔路口。



    二者择其一。



    中年道士,选择让自己徒弟再多看看这俗世,自己老了,傻瓜就傻瓜吧,再傻也无妨。



    夏平凡用了整整一天才消化掉这个事实。



    眼里含着泪,死命掐自己的肉,都没从‘噩梦’中‘醒过来’,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梦,这就是事实,夏平凡必须接受的事实。



    夏平凡不能不相信,因为他现在随手一捏就能让满屋子的物体全部离开地面,他一直觉得中年道士就是个算命先生,自己师父就是脑瓜子好使,有时候骗些银子,多少会一些小把戏的普通道士。他师父,比昨夜的白千帝,那是一万个比不上的。



    可直到现在,夏平凡才发现,自己师父其实真的很厉害。



    推着一个轮椅,夏平凡将夏山推到知足常路楼的门口,让师父晒晒太阳:“宁哥,你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拄着一根拐杖的宁十,靠在门梆上,咳嗽着说:“想,特想。”



    夏平凡眼里全是雾:“你那时候哭过没?”



    宁十抬起一个快没了知觉的脚丫子,轻轻撞了撞墙:“差点哭瞎。”



    夏平凡一愣,有些不相信的瞧了瞧宁十。



    然后就发现宁十眼里全是思念:“你比我强,我那时候差点被坏人杀了,手无缚鸡之力,你肯定不相信,我姑姑被封印之前,我连剑都没碰过。”



    叹一口气:“若是姑姑能瞧见我现在的剑,应该,应该会很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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