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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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好手续,我走到门口,假装抽烟,低声对静海说:“要找的这个人,你也见过。”

    静海眼珠转了转,点点头,“哦,想起来了,原来是那小子啊。”

    不过他还是奇道:“他居然是藏阴一脉的传人?怎么会被弄到这里来了?”

    “等见到他,你就明白了。”

    当初在东北的蛟龙附凤局里,我曾放出臧志强的魂魄,让他帮忙引路。静海是见过他的,却不怎么清楚他的底细和状况。

    这时,负责办手续的白大褂走了过来,让我跟他走。

    来到一楼尽头,已经有两个接到电话通知的护工等在那里。

    不知道什么原因,见到我,两人的表情都有点不自然。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了。

    房门一打开,立刻就有一股混杂着屎尿味和消毒水气味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几乎让我当场呕吐。

    房间里除了角落有一张加固的铁架子床,别无他物。

    一个人仰面躺在床上,双脚绑在床脚,两只手被绷带勒在胸前,让人想象不到的是,他嘴上还箍着给畜生勒嘴的那种铁笼子。

    我仔细辨认了好一阵,才认出这人就是臧志强,心底立刻蹿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

    两个护工都把脸转向一边不吭声,白大褂也有些讪然,“这个病人的情况实在比较特殊,我们院方人力物力都不是很充足,他又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所以……”

    不等他说完,我就皱着眉挥手打断他。

    早听说过这地方的一些猫腻,可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真会像对待畜生一样对待病人。

    白大褂见我脸色阴沉,勉强陪着笑说:“病人除了精神问题,其它身体状况还算良好。警察同志,是我们派车替您送他,还是……”

    我没好气的说:“我自己开车。”

    白大褂忙说:“那我让人把他送到您车上去。”

    我刚要点头,忽然看见静海向我使眼色。

    我心领神会,改口对白大褂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想和病人单独待一会儿。”

    白大褂虽然有些疑惑,可也没敢多问,招呼两个护工出去了。

    门一关,静海就说道:“难怪他会在这儿呢,原来是中了降头。”

    老和尚本来就是降头术的大行家,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关窍。

    他眼珠转了转,忽然阴险一笑,看着我说:“你那里不是有根灭魂钉嘛,你用钉子尖把他的头顶刺破,直接把他解开就行了。”

    我虽然狐疑,但这房间里和臧志强身上的气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所以也没再多问,拿出那根铜钉,咬咬牙,在臧志强草窝般的乱发间用力刺了一下。

    臧志强本来眼神涣散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可随着头顶被刺破,身子猛地一抽搐,瞳孔竟骤然一缩。

    他虽然仍是一脸憔悴,可看眼神,明显已经恢复了清醒的意识。

    我低头和他对视片刻,确认他认出了我,才几下解开了捆绑。

    嘴上的笼头一摘下来,臧志强立刻就大口的吸着气,可随即脸部肌肉猛一抽搐,不等坐起来,就翻身趴在床沿,“哇哇”的吐了起来。

    看到他吐出的食物残渣,我又有种忍不住想打人的冲动。

    那帮没医德的东西,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臧志强吐了一阵,勉强直起身子,看着我涩声说道:“我以为你把藏魂棺昧下,把我给忘了。”

    我说:“我没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的习惯。”

    臧志强摸摸头顶,看了看手心里沾染的血,眼睛一亮:“我回来了?这么说,是你替我解了降头?”

    我摇摇头,看了静海一眼,说:“这里太臭了,出去再说吧。”

    臧志强实在被折磨的太久了,被我扶着直到走出房间,才勉强能颤颤巍巍的自己走。

    门口的三个人见他居然是走出来的,都大吃一惊,两个护工更像是看到鬼一样,拼命的往后缩。

    臧志强最终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便又扶住我的肩膀,让我赶紧带他离开。

    上了车,他坐在后座又哆嗦了一会儿,才沙哑的问道:“我能不能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我先替他买了两身衣服和刮胡刀之类的东西,又把他带到一家澡堂子,让他自己进去洗。

    等他进去后,我问静海:“只用灭魂钉刺一下,他的降头就解了?”

    静海又露出阴险的笑容,尖声细气的说:

    “哪有那么简单,他中的是尸香降,用灭魂钉刺破头顶,只是利用灭魂钉的隐晦之气遮掩了他的灵台,令降头暂时不能发作。”

    我问:“那要怎么才能替他解降?”

    静海斜了我一眼,“你那么急着帮他解降干什么?你可能忘了蛟龙附凤局里的事,我可是都想起来了。虽然我只和他见过一面,但这‘土耗子’绝不是什么好东西。真要是帮他解了降头,你能保证他会知恩图报,尽心尽力替咱办事?”

    “你该不会是……”我忍不住皱眉,静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居然是想以解降来要挟臧志强做事。

    静海好不掩饰的说:“对,我就是要掐着他的心尖子,让他全心全意为咱办事。这种靠死人发财的人,你可别指望跟他交心,他也不会跟你交心。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换了旁的事,我可能还不会同意静海这么做,可关乎到瞎子的生死,我也只能是咬牙点了点头。

    足足过了俩钟头,天都黑了,臧志强才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除了刮干净了胡子,他居然也刮了个光头。

    只是他被折磨的实在太久,虽然焕然一新,却仍是脸色蜡黄黯淡,两侧的颧骨更是瘦的明显凸起。

    再见到我,他的第一句话是:“我想吃点人吃的东西。”

    开车来到一家小饭馆,考虑到谈话方便,我干脆要了个小单间。

    我把菜单递给臧志强,让他想吃什么自己点。出乎意料的是,他只点了两个清口的素菜,和半斤白菜猪肉馅儿水饺。

    我见饭馆老板娘脸色不怎么好看,忙又点了几个硬菜,老板娘这才露出笑脸,拿着菜本儿扭着屁股出去了。

    老板娘前脚出门,臧志强后脚就目光阴森的看向我,盯着我好一会儿,缓缓说道:“你帮我解降,总不会是顾念外八行的情分。说吧,想让我干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