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躲过,顺手抢走了他的帽子撒丫子就跑。守关的灵官责任重大,是绝不能离开的,所以只要逃出望乡台,这个灵官就不能奈她何。
这个灵官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不耍诈,慕晓语怎是他的敌手。
被抢了帽子,瞬间暴走,摇变成一庞然大物,一巴掌拍了下去。
慕晓语只觉得轰然一,五脏六腑好像都碎了;但她丝毫不敢停顿,再次发力如箭离弦;她很清楚,如果再被拍一巴掌,她就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灵官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巴掌还站的起来;慌忙去补上一脚;但慕晓语早有预料,提前做了准备,这一脚没有踩中,反而把慕晓语踢了出去。
中了一巴掌一脚,半条命都没了,但她不敢停下来,还是奋力狂奔。等远远的跑开了,才敢回过头来。
灵官还在望乡台中,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她。
作死的格再次上来,对着灵官竖起中指,把他的帽子扔在地上狠狠的踩几脚。
灵官气的不轻,也不管那许多规矩就追了出来。慕晓语吓得惊叫着转就跑,恨不得多生几只脚才够用。
好在灵官没有完全昏头,只追过来捡到了帽子就回去;她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头也不敢回,等到累的喘不上气来才发现灵官没有跟上来,两手一开倒在路中间喘气,哈哈大笑。
有耷拉着脑袋的鬼魂经过她也不让,如果对方胆敢不长眼踩了她,那就倒霉了,她一定要摔倒他上去踩几脚才作罢。
可怜那些鬼魂,刚刚与前世诀别,三魂七魄还聚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被她这一摔一踩,来世只怕做不成健全的人了。
一个人在间道上玩了有些时间,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又向前。
经旬月有余才到了间酆都城,见奇花异果正好,就摘了抱在怀里。
第十转轮王处,躲开守门的鬼差,闯入上问道:“转轮王,我所犯何罪,你要叫我未来三世做牛做马?”
转轮王名薛,坐镇间第十已有万年,公然上门质问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每一个的下场都一样~听判认命。
抬起头,怒目看她一眼。吼道:“左右,将这厮拿下投入阿鼻地狱受刑三百年。”
慕晓语当然不愿束手就缚,拉开架势就要跟鬼差大打出手。
这彻底激起了转轮王的怒火,拍案而起,大手一挥,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已被五花大绑。命上卫士将她夹起来,宣判道:“似你这般不知轻重,本该当庭驱散魂魄,念你初犯刑罚从轻,投入阿鼻地狱五百年以示惩戒。”
慕晓语挣扎不动,只在嘴上大叫道:“这不公平,我不服。”
转轮王被她吵得烦了,怒目而视。吓得闭了嘴,任由上卫士把她抬到第九交由平等王陆。
间第九,慕晓语带上枷锁跪在堂下;见识了转轮王的蛮横,她已经知道了这里不是可以讲条件的地方;乖乖的听话还能好受一点。
平等王接过她的宗卷,皱眉不悦道:“似这般泼皮无礼之辈,三百年地狱之苦太便宜了,加罚当庭鞭笞一千,立即行刑。”
这个平等王看起来一点也不是会讲平等的人,慕晓语不敢惹她,只能把这笔账默默的记在心里。
被两个鬼差像拎小鸡仔一样拎了挂在柱子上,行刑的是个黑面赤牛眼络腮的恶鬼,挥鞭空响,嘿嘿笑道:“擅闯酆都城,定要你皮开绽,魂灵伤残。”
那一根鞭子漆黑如墨,甩起来刷刷响;乃是阿鼻地狱专用来鞭打囚犯的寒铁骨节鞭,一丈二长,共三百六十节,每一节上面有八个倒钩,任凭你法力高强,这一顿鞭子吃下来都要非死即伤。
再看这家伙,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显然是卯足了劲要教训她的。
见他做出发力的姿势,慕晓语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一条寒铁骨节鞭就如同一条漆黑的毒蛇,张开血盆大口朝她要了过来,而她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次,她没有惊叫着从梦中惊醒,十分平静的睁开眼,再次伸手去触摸。
这里似乎设下了某种结界,不论她伸手多少次,她都会被拉到那个世界之中,那个白泽为她准备的梦境之中。
可是,这个梦境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慕晓语怎么也想不明白。
细细的回想,从曾经跟白泽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里面。
终于,她发现了一个地方,匆匆的赶了过去:“知语宫,跟我可真是有缘。”在白泽山,这是让慕晓语最好奇的地方,里面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她非常的在意。
但是这里的戒备很严,她刚刚走到大门前就被拦下来。
知语宫的侍女她认识,当初可是受了她们不少的鄙视;再次相见,慕晓语也没有好脸色,盛气凌人的说:“我要进去,让开。”
两侍女也还记得她,对她最近的所作所为更是耳闻颇多,立刻警惕起来,兰在她面前道:“此处并非军机要地,也不是公家之所,我等奉白泽上神之名守护此处,即便是慕姑娘也不能放行。”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硬闯了。”说话间,手中的宝剑已经蓄势待发。
两女官也准备跟她动手,但嘴上还是好言相劝:“慕姑娘三思。”
慕晓语绝不是个讲理的人,没有丝毫犹豫就跟两人交手。今非昔比,在有苏城的子慕晓语争分夺秒都在修炼,不仅把原来的法术提升到了相当的高度,更学会了这个世界的法术,有苏城的自然不必说,白泽山的也会学了很多;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了。
两个女官跟她交手,很快落败,被慕晓语施法暂时封印。
这里的‘收藏’很丰富,仙妖魔怪、人鬼精灵、虫鱼鸟兽无一不有;神或悲或喜,那个新婚燕尔恩有加,这个望眼穿相思肠断;那个初为人母怀抱麟儿,这个子死父葬泪打衣裳;那个十年寒窗金榜题名,这个为官两口英名丧;那个挥戈守土血染疆场,这个左拥右抱歌舞霓裳;那个在闹市孤苦伶仃,这个远在深山客卿云集。
即便是二次光临,慕晓语的心也跳得异常的快,看着这些家伙,知道自己有一天也可能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就更加刺激她努力的修炼。
二次光临,慕晓语也不是来刺激自己的,她手里拿着本子,认真的记录着每一个人离开的子;她的目的,当然是找出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见了这些,慕晓语不感叹:“开心也好,难过也罢,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有朝一阎王下了贴,半分毫都带不去。”他们很不幸的成了白泽的收藏品,她也很不幸,即将成为这里的一个收藏品。
一路走,一路看,这其中不乏仙家道人,奇珍异兽;最让她在意的还是那条白龙,这条白龙肋生双翼,目露精光,浑洁净无杂质,少说也是有万年修为的应龙。真想把龙骨占为己有。
在恐惧中继续走着、看着;许久之后,终于看完了所有的‘遇难者’,把他们都记录到了本子上。走到了尽头,在她的前面已经只剩下空dàng)dàng)的冰窖;到了这里,突然觉得整个人轻松许多,那些曾经放不下的都放下了!
白泽山的档案室应该有关于这些人的资料,只要查到这些人的份,应该就能解开她们被陈列在此的秘密,也或许就能解开异界之门开启的秘密;那样的话就不必祈求白泽了。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她现在正在做的事决不能停,她必须掌握白泽的命门,防止他有朝一反口。
这是非常有必要的,活得太久的东西一般都变态,一般都无,白泽又是执掌白泽山的上神,要说他为了一己之私舍弃慕晓语,这是非常有可能的。这冰窖之中的,要说他们是跟慕晓语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接受了同样的使命,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她跟白泽的修为毕竟相差太多,虽然掌握了兵权,但到底有几分把握,自己也说不准。
冰窖尽头的地方,那个曾经她选定的位置,摆出自以为很好看的姿势,说道:“就这里吧,要这个姿势。可以的话给我换一衣服,要最鲜艳的血红;妆容要有几分邪魅的感觉,让人见了又又恨最好;我还是想要回我的剑,有它在边感觉很充实;还有奇门异经,你答应给我的,不嫌麻烦的话给我译本。”说完,没心没肺的笑了,没有丝毫的恐惧,连曾经的不甘都没有了。
这几年的时间,她学会了很多,她知道那是没有意义的东西,如果自己不努力,所有的东西都将不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