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头蝙蝠发出‘咯咯哈哈’的声音,分不清是哭是笑,告诉他说:“扯平,没那么容易,我还有儿子女儿,他们会找你的儿子报仇,生生世世循环不息;直到有一家人绝种为止。”
邪面书生怒不可遏,高高的举起兵器,怒吼着……。
“且慢。”邪面书生的姐姐从院外跑进来,从他手中拿过兵器道:“你杀了他,这份仇恨就会永久延续,我杀了他,这份仇恨至此终结。”看向门外的两个孩子,说道:“你们看清楚了,你们的父亲,这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是被我杀了的,如果你们姐弟要复仇,只管冲我来,我绝不还手。”
断头蝙蝠怎么也没想到,已经走了的妻子会突然回来,眼中充满了不甘,还没等她动手就自己气死了。
但这一刀并没有因此而止住,还是丝毫不差的刺入他的心脏。废了好大劲拔出来,然后废了好大劲割下他的脑袋。
可怜那两个孩子,眼睁睁看着母亲杀死父亲,割下父亲的头颅。
大仇已报,邪面书生的姐姐却没有放下兵刃;把兵刃递给孩子,说道:“你们想要替你们父亲报仇吗?”
两个孩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哪里敢拿这兵器,哇哇大哭。
为人子,他报了仇,为人母,她终究对孩子的疼超过了一切,扔了兵器,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哭泣道:“以后,我们母女相依为命。”
花梨看着眼前的一切,神平淡的惊人,好像这一切都是应该发生的。
卫队长过去捡起兵器收回鞘中,旁若无人,依旧安静的站在花梨边。
他们没有催他去死,邪面书生过去妻儿边,问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妻子含着泪水,告诉他道:“船驶出不远就被密密麻麻的水草包围,我们只能又游回来。”
邪面书生叹气,溺的亲吻了妻儿,过来花梨边,跪拜请求到:“元帅,念在我将死之人迷途知返,可否保我妻儿命。”
花梨转头看了一眼卫队长,说道:“断头蝙蝠已死,鱼死湖水匪尽数剿灭,并无漏网之鱼;让军队来接管吧。”说罢,跟卫队长离开了小院。
没想到自己还能活命,邪面书生跪拜谢恩。伏在地上送她们离开。
战事僵持,双方都不敢轻易出手。花梨一路无阻又回到了船上,面对她们真正的敌人。
双方僵持了两天,第三天一早,黑云之上又出来了战鼓声。
随着战鼓响起,黑云压了下来,水草以看得见的速度生长。
决战的时刻到了,所有人的心弦都紧绷起来,慕晓语手中握着宝剑,体内的太阳真火一直酝酿着。
水草长到甲板上,体内的太阳真火也终于爆发,眨眼之间,大船周围的水草都被燃烧殆尽。
黑云到了大船上不足十丈远的地方停下,几朵黑云组成一个诡异的阵法,守在阵眼的正是那戴青铜面具的人。
没有一句废话,大手一挥黑鱼就威压而下。
苏柔迎了上去,与他们打得难分难解。其余的人插不上手,只能焦急的看着。
从早上打到晚上,夜晚过去天又亮了,仍未分出胜负。但随着时间推移,苏柔开始显示出以少对多的弱点,渐渐处于下风。
正午时分,双方已经打了十六个时辰,依旧没有分出负。
苏柔正在全力对敌,忽然听到一声‘海惊涛’,鱼死湖上瞬间卷起千层浪,但浮在水上的大船却纹丝不动。
浪涛涌向黑云,原本略占上风的黑云阵法立即被压制下来。
苏柔不再跟他们打,回到甲板上嘴角含笑,慕晓语问她:“是援兵到了吗?”
苏柔点头,说道:“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男人来了。”
她的眼中带着些许崇拜期待和信任,能让一个女人表现出这种眼神的,只能是她心的男人,慕晓语知道是白泽来了。
但还有人不知道,离歌很不适宜的追问:“是谁?”
花梨白她一眼,告诉她说:“上神白泽。”离歌恍然大悟,看着苏柔,也露出了笑容。
白泽跟苏柔修为伯仲之间,但白泽的出手跟苏柔却大不相同,苏柔跟黑云阵法打了两天难分胜负。可白泽一来,战况直接一边倒,黑云阵法毫无还手之力。
不到一个时辰,黑云就渐渐散去,阳光重新照耀在鱼死湖。湖里的水草也退散了。
眼看就要取胜,戴青铜面具的家伙突然念了个什么咒语,水里无数的云魂野鬼呼啸而起,将白泽团团围困。
这些东西养几千年,几千年的怨气可不是开玩笑的,白泽也不敢大意;第一时间现出真,张开大口把这些冤魂野鬼吞进肚子。
在白泽强大的威压之下,那些新跑出来的冤魂野鬼竟又自己回去了。
白泽化出人,抛出几道符咒将它们再次封印,又转面对那戴青铜面具的人。
白泽的威压实在太强大,冤魂野鬼不敢放肆,那戴青铜面具的人也在发抖。
或是自知不敌,也不想落在白泽手中受苦,竟举剑自刎了。
白泽并没有很在意,随手一挥驱散了黑云,施展法术将一船的人带到岸上。
到了岸上,其余的人都很识趣的走了,给他两留出一个二人天地。
相思许久的两个人终于见面,却谁也没有开口,对面站着。
半天过去了,躲在一边看戏的慕晓语终于耐不住,抱怨道:“他两不会就这样站个三年五载的吧!”
离歌摇头,也跟着焦急的说:“不知道,三年五载对他们来说不过眨眼一瞬,我们可受不了。”
花梨转头看着苏柔的卫队:“你家主人现在面临困境,你们不做点什么?”
卫队的人虽然表面上没看那边的,但眼角的余光还是不时的瞟向两人;心里也很捉急,奈何不能像慕晓语等人一样说出来。
到了落时分,白泽终于开了口:“阿柔,我终于……。”
‘啪啪’两声随即响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苏柔两个耳光。
白泽愣了一下,依旧温柔的声音问:“是慕晓语让你这么做的?”
打过之后,苏柔的心里时分忐忑,不敢去看白泽的神,听见白泽的声音才敢看他,时分温顺的点了点头。
白泽笑了,告诉她说:“我就知道她一定能完成使命,我也知道她一定会报复我。”
白泽知万物。苏柔对他说的深信不疑,只是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面对苏柔的目光,白泽竟然害羞了,脸上泛起红晕,笑着答话:“见到你,就忘了。”
苏柔笑了,笑得特别的开心。
白泽见苏柔没有生气,立刻把她拥入怀中,十分坚定的语气说:“这次,我再也不会让你走,不论什么理由。”
苏柔跟她拥抱,但并未说话,她的心里还想着有苏,还想着天下。
慕晓语对白泽的报复还么完,两人正浓之时大叫了一声,惊扰了鸳鸯,转指责花梨:“你踩到我了,连师傅都敢踩,没挨揍是不是。”
花梨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她夹在腋下拖走了。
被惊扰的白泽跟苏柔相视一笑,恢复了两大帝主的威严,白泽朝着江面吹了口气,卷起一阵狂风,狂风过后,江面上现出一艘楼船。
众人登船,继续向白泽山去。但慕晓语还在不爽,抱怨道:“白泽上神神通何其之大,为何还要我等受这旅途之苦。”
白泽知道她是在故意找事,也不理她,带着苏柔先行登船。
别人不理她,她也不再继续,上船之后就跟花梨离歌一边去了。苏柔和白泽呆在一起,说着两个人的话。
楼船在东江上航行,到了上次遇到东江巡防队的地方,好巧不巧的又遇上了那个巡防将军,好巧不巧的他又拦下了这艘楼船。
他的运气可真是坏极了,上次被慕晓语教训的还不够,这次竟然拦下了三族首领的尊驾。
拽拽的登上船,立刻就感觉到气氛不对,想要走已经来不及了;花梨生气上次背他拦架,故意找茬道:“将军巡防东江辛苦了,怎么还未检查就要走了。”
他吓得两腿一软‘扑通’跪了。叩拜到:“属下不知大元帅尊驾在此,请恕惊扰之罪。”
见他被吓成这样,花梨好气又好笑;余光看向白泽跟苏柔,开口道:“给你介绍一下,魔族之主苏柔下,白泽山众神首领白泽上神。”
转对着两人叩首行礼:“末将东江巡防将军,参拜白泽上神。”他没有对苏柔行礼,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无礼,这点倒是让花梨很满意;就放过了他,吩咐道:“你去吧,要小心巡防。”
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离开楼船;立即吩咐战船让开河道,立在船头恭送楼船离开。
等完全见不到楼船影子了,跟他上船的几个军士一股坐到地上,抱怨道:“咱这是倒了什么霉,两次冒犯皇家尊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