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既然慕晓语是从白泽山来的,她的奴仆就算长得怪了一点,但肯定不至于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于是就同意了。
没有看到想看的家庭伦理剧,慕晓语对夕阳老人仅存的好感减了一半,斥责道:“若是接下来的路还落后,就不必在有苏等我了,去地府等我吧。”
夕阳老人明白她的意思,叩首保证:“属下今夜劫了断头蝙蝠的两处产业,得到两箱金银,明日一早就租最快的船赶去有苏,绝不让主人失望,否则以死谢罪。”
戏没得看了,可慕晓语还没尽兴,不爽的对海底白鲨和夕阳老人吼:“你两赶紧滚。”
事情能有现在的结果,海底白鲨已经非常知足,立刻应声滚蛋。临走还把店老板一同拉着滚蛋。
房内就剩下三人,慕晓语看了一眼双生子,命令道:“被子掀开。”
双生子没有迟疑掀开了被子,她们久在风尘,虽说只是卖艺,但许多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何况慕晓语是主人,主人的命令是必须执行的。
里面虽然穿的不多,但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没什么好看的。
翻身上床,骑在两人身上,低头一口吻了两个,邪魅的声音说:“在本座手下,你们要做的就是准备好献出自己。”
双生子愣了,虽然对慕晓语的喜好早有猜测,可是她这样说出来,两人确实很难为情。
她们不答话,慕晓语也不催她们;两手用力一撑退出门口:“好好睡一觉,到有苏城去等我。”
这一句“到有苏城去等我。”双生子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脸蛋更加羞红,连看她的勇气也没有了。
慕晓语退出房间,关上门的时候灯也跟着熄了,双生子在黑暗中相互依偎,对接下来的行程害怕又期待。
从客栈离开,慕晓语回了驿馆。
已经是寅时过半,驿馆却还有一间房亮着灯。
是清婉夫人的房间,慕晓语也不敲门就进去:“夫人是在担心花梨?”
清婉夫人点头:“我相信慕姑娘的判断也相信花梨的能力,可孩子涉险在外,做母亲的总是不放心。”
慕晓语不敢说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清婉夫人的心情。浅笑说道:“既如此,晓语斗胆请夫人为我沏茶。”
清婉夫人笑了,她知道慕晓语是要借品茶为她清除一些担忧;就起身给她烧水沏茶。
跟慕晓语一边喝茶一边说女人间的小秘密,果然把花梨忘得一干二净。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仆役禀报:“皇妃殿下,鼎王送花梨公主回来了。”
清婉夫人看向慕晓语,她没有丝毫的惊讶,看来对于她们的身份早就知道。这样也好,省了她还要跟她解释,回答道:“请鼎王殿下在大堂稍事休息,我就来。”对慕晓语相邀:“慕姑娘能同去否。”
慕晓语点头:“我也正好想见见这个鼎王。”
驿馆大堂,十几名铁甲和十几名仆役在紧张的对峙中,鼎王坐在上座,花梨则站在旁边。
慕晓语和清婉夫人出来,鼎王立刻起身,拱手作揖:“鼎王参加皇妃,请上座。”
清婉夫人屈身见礼:“鼎王乃君王胞弟,有功于朝,见驾尚可不拜,清婉岂敢暨越。”
“长嫂为尊,皇妃何须谦让。”
慕晓语跟鼎王是第一次相见,但她看得出此人绝非奸诈之辈;至于他为何会豢养鱼死湖水匪,虽然好奇但并不想细究。
清婉夫人侧身让出慕晓语,说道:“还是慕姑娘上座吧,我与鼎王陪席。”
她是白泽山神祗,就算是君王在此也可高坐,所以由她上座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鼎王第一时间就认出慕晓语,只不过她跟在清婉夫人身后,所以才没有说什么,现在清婉夫人既然已经道出她的身份,自然要行礼:“不知白泽山神仙在此,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慕晓语点头,微笑道:“鼎王一代枭雄何须客气,若不是挂了个白泽山的名头,我与鼎王也无二般。”
慕晓语这么说不是礼貌,她看出这个鼎王也有修为,而且很高,可能比她还要高。难怪他有本事控制鱼死湖。
但是于鼎王而言,被她看穿绝不是一件好事,刚刚还有的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不太自然的笑容挂在脸上,回话道:“在下不敢,白泽山神仙跟前,人间王侯不过蝼蚁而已。”
“鼎王何必妄自菲薄,阁下的修为若非心系众生,早该羽化飞升逍遥世外,晓语不敢因白泽山之名凌驾于你之上。”
鼎王看着慕晓语,眼神颇为复杂。良久,嘴角露出个十分苦涩的笑容,起身行礼:“在下明白了,还有许多事要去处理,就此告辞。”
他明白了什么,慕晓语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他说他明白了,就让他去好了,起身相送:“鼎王不必客气,下次再见,愿能把酒言欢。”
鼎王拱手作揖:“慕姑娘留步。”带着侍卫头也不回的走了。
鼎王刚走,花梨跪拜叩首:“弟子参拜师傅,请师傅传我法术。”
她的考题完成的十分漂亮,慕晓语很满意,把她扶起来:“我喜欢剑,你要跟我修行就要先找到自己的剑。”
花梨随手拔出仆役的佩刀:“这就是弟子的剑。”
慕晓语摇头:“这是刀,不是剑。”说话间已出了门外。
花梨想要跟上去,被清婉夫人拉住,摇头:“在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剑之前,跟她说什么都没用的。”
属于她自己的剑,会是一柄什么样的剑呢?花梨很郁闷。
慕晓语过去离歌的房间,叫道:“带你出去玩。”
听到慕晓语要带她出去玩,离歌蹭一下起身,凳子被弄翻了,弯腰去扶又撞到头。
看她这副模样,慕晓语被逗得哈哈大笑。
离歌忍住痛,羞红脸过来小声说:“可以了。”
慕晓语也不笑了,眼皮一挑:“拿上你的剑,一个用剑的人,剑就是性命和尊严,你必须把它当成你生命的一部分。”
离歌应了声,过去拿上宝剑跟慕晓语离开了驿馆。
在街上闲逛半天,除了定做两套衣服之外就是东看看西看看。
到了正午时分,慕晓语带着离歌到了一家木匠铺,告诉她说:“这个老木匠手里有一块千年扶桑木,你去求他,让他给你做一柄宝剑。”
离歌不解,举起手中的宝剑告诉她:“我已经有剑了,而且木头做的宝剑有什么用?”
“不是给你用的,是给花梨用的;她用自己为你换来手中宝剑,你也应该为她寻一柄宝剑才是。”
离歌虽然不明白,但慕晓语的命令她不能抗命;准备好被花梨臭骂一顿,进去木匠铺。普通一声跪在老木匠面前:“老爷爷,请你把那块千年扶桑木送给我。”
老木匠被吓了一跳,但听到她要千年扶桑木,就知道这个姑娘来路不凡。
刚要伸手扶她,发现了门外的慕晓语,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大鳄,起身过来拱手作揖:“不知姑娘何许人也,老夫手中确有千年扶桑,但从未对外人说起,姑娘是从何得知。”
慕晓语抱拳回礼:“老丈这地方并不是好地段,但屋顶紫气萦绕,四周绿草茵茵,家中必藏有祥瑞之物,恰巧在下又懂鲁班之术,故而能认出来。”
老木匠听她懂得鲁班之术,立即两眼冒光,开出条件:“扶桑木姑娘可以拿走,但要以祖师爷所传换取。”
这本来也是慕晓语的目的;她会鲁班法术是骗人的,不过她有一本鲁班书,是从白泽山带出来的;小篆她认得的没几个,偏偏认识鲁班书这三个字;在白泽的藏书阁看见了,就顺手牵羊带了出来。
而之所以能认出老木匠家房顶上的东西是扶桑之气,是因为昨天经过这里的时候感觉这地方很诡异,等到了晚上又偷偷来看,发现了一块很奇怪的木头,经过太阳真火的灼烧辨识认出是扶桑古木。
怀中掏出一本书,告诉老木匠:“书可以给你,但有一条件,要你只用七刀将这段扶桑木做成一雌一雄两柄宝剑。否则,你留着木头,我带走书。”
这未免也太难了,老木匠为难了半天,还是决定一试。
把慕晓语请进去屋里,拿出一段四尺长短黑不拉几的木头固定在长案上,操起斧头在鲁班像前三跪九拜祈求保佑。
礼毕,端起神坛上的酒坛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扯开衣服把斧头摁进去,等鲜血染红了斧头才拿开。发誓道:“若上天许我得鲁班书,宝剑必成,若不然,老夫当以死谢罪。”
挥动斧头开工,嘴里大声数着下手次数。
数到第七刀的时候斧头突然裂成两半,老木匠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呼一声:“天要亡我。”就将裂开的斧头朝脖子砍去。
千钧一发之际,木柄化作焦炭;他没有死成,听见慕晓语说:“宝剑已成,鲁班书是你的了。”把书扔给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