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对你并无好处。”铁面男子根本不上她的当。
清欢刚要反驳什么,就见他站起身道:“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走?去哪?”清欢一头雾水。
铁面男子闭口不答,这小丫头随便就能拿出“十极金丹”这种灵药,手上的那把扇子也不是凡物,他打算带她去见一人,兴许那人能够知晓她的身份。
清欢站定不动,振振有词道:“你不说去哪,我是不会走的,既然你伤好些了,不如你我就在此别过,接下来,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铁面男子嘴角一扯:“现在才有危机意识,晚了。”说完,一条缚仙绳出现在手心,然后趁清欢不备,捆住了她的手。
清欢大呼:“活生生的农夫与蛇啊,居然恩将仇报,你这个忘恩负义,伪君子,白眼狼。”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得鱼忘筌,狼心狗肺,以怨报德......”
清欢叽里呱啦骂了一路,铁面男子只若未闻,任凭她说得口干舌燥,也毫无反应。
清欢自己把自己给说累了,嘟着嘴生闷气,她心里清楚,这个铁面男子并非有心害她,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有话不能好好说,居然一言不合就把她给捆了,真是喵了个咪的。
清欢越想越生气,后来实在忍不了了,从体内唤出“雪云扇”来。
“我再问一遍,你要不要把这缚仙绳松开。”清欢忿忿道。
“……”没有反应。
“我还治不了你了。”清欢一跺脚,“雪云,上!”
“雪云扇”一听,嗖的朝那铁面男子飞去,直接击中他的后背。
本就重伤在身,平白受此一击,更是吐出一口血来。
“嘶”清欢倒吸一口气,不好意思道:“没事吧。”
铁面男子拉着一张脸,反问道:“你说呢?”
清欢尴尬的呵呵两声,把雪云扇叫回来:“小笨蛋,我的意思是,帮我把绳子划开。”她抬起手来示意。
“雪云扇”也生气了,呼呼乱转,就是不给她解绳子。
清欢气的直跺脚,她的这些灵器灵物,一个个的都忒有主意了,动不动就视她的话为耳旁风。
铁面男子一抬手,缚仙绳松开来,嗖的回到他袖口里,只听他道:“又不会把你给卖了,再说,我现在也不是你的对手。”
清欢撇嘴:“说的也是,如今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可是我,谅你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铁面男子继续往前走。
清欢追上去问:“哎,你这是要去哪?”
“丧钟岭。”想了一会,铁面男子还是告诉了她。
“丧钟岭?又是什么地方。”清欢重复道。
“你呢?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清欢指着自己,“去那什么金钵大会凑凑热闹。”
铁面男子嗤笑:“你莫不是也想一窥那金钵之貌。”
“怎么,不可以吗?”清欢跳了起来,“还是你觉得我没有那个资格?”
“不敢不敢,再说,有没有资格,能不能通过试炼,也并非我说了算的。”铁面男子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哼。”清欢生气,别过身子,不想再同这人废话半句。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连空气中都流淌着尴尬的气息。
铁面男子打破了这份静默道:“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也不强求。”
清欢恍若未闻,踢着石子走路。
“安桓。”突然从他口中冒出个名字,随后解释道:“我的名字。”
谁要知道你叫什么,还什么安桓,切,难听。清欢腹诽道。
可能是开端不太愉快,两人之间总是感觉互不对付。
安桓说完这句话后,越过她,径直超前走去。
清欢重重的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头,自言自语道:“分明是你把我绑来的,自己倒是先走了,心可够大的,也不怕我现在扭头跑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叫安桓的肯定是看出清欢对那丧钟岭有兴趣,明着是强迫,实际她也想去见识见识,左右去哪都一样。
走着走着,安桓止住了脚步:“前面就是丧钟岭了。”他十分确定那人在此地,但毋庸置疑的是,前路定有无法预测的危险。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小丫头,有些想反悔了。
清欢本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哪里热闹往那里钻的性子,听到这话,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兴奋:“是吗?这地方有什么吗?肯定有什么吧,这么多高手在同一时期聚集在梵天琅琊,有一大半都是冲这古灵山来的,可见这古灵山非寻常之地,这丧钟岭又叫了这么个奇特的名字。”她挑了挑眉,“透露透露呗,里面究竟有什么?”
“知道的还不少。”安桓祭出血炼弓来,踏上去,御器飞于空中,也学着清欢挑眉,可是被玄铁面具遮住,只看得到一双眼睛和嘴唇,“你不妨猜上一猜。”
清欢召来小白云,爬上云头,掰着指头道:“珍稀药材?极品法器?莫不是...”她一脸大惊小怪,“上古神兽?!”
安桓点头又摇头:“对了一半。”
“我说了这么许多,什么叫对了一半。”清欢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意。
“去了你就知道了。”安桓御器在前,头也不回的直接冲着那峭壁悬崖撞上去。
然后,嗖的消失在清欢眼前。
清欢吞了吞口水,别说她了,连脚下的小白云都有些发抖,真是随了主人,个顶个的胆小,当然,“雪云扇”可不在此列,那可是个胆大包天的。
她还在踟蹰犹豫,就见安桓又从那峭壁上穿了出来。
“你愣着做什么,进啊!”安桓满脸的匪夷所思。
“进?”清欢表情为难,“怎么进?像穿墙那样吗?会不会进不去,如果进不去,这峭壁如此坚硬,那还不撞我一头的包。”
安桓露出见鬼的表情,仿佛初次认识眼前这个人。
用不着他说,清欢知道自己是个矛盾体,时横时怂,可这也是人之常情,谁也不会只有一张面孔,那是缺根筋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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