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会去做系统的检查,正式,做个大善人了。不过,抽取脊髓这件事,很麻烦,也很疼。”
舒青楠向后退,贺翔宇便往前走。
最终,舒青楠退无可退,后背,抵在了贺翔宇那辆车上。
贺翔宇的手,自然而然地,抵在车身上,将舒青楠,圈在车子和他的胸口之间。
舒青楠身体僵硬,吐了口气,说道,“我会照顾你。”
“还不够。”
“你究竟,想怎样?”舒青楠为了容非墨,可以忍。
但贺翔宇这个人,总有方式,让她崩溃。
“火气挺大。既然,生气了,那就这样吧。”贺翔宇耸耸肩,“不过呢,我可不仅仅满足于,你照顾我。”
“你还想要怎么样?”
“脊髓抽取,成功之后,你跟我去民政局,领个证。”
“可以。”撂下这两个字,舒青楠冷漠地,撩起眼皮,“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
这次,贺翔宇倒是,没再死缠烂打。
“明天见。”他拉开车门,一条腿,跨进车内。
不过,他忽然停下,扭头,又对舒青楠说,“明天的这个时候,别让我,看到你这张死人脸。为了容非墨,听话点。”
车,很快开走了,护城河这片,重新归于平静。
舒青楠站桥上,眺望着,远方。
阳光下,她的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
哭了一会儿,舒青楠渐渐发出哭声。
每一声,都撕心裂肺。
“小姑娘,你没事吧?”途径的老人,狐疑地,看了舒青楠一眼,友善地,问了一句。
舒青楠立即,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
她的嘴角,绽放了笑容,“没事的,谢谢您。”
是啊,她哭什么呢?
她能有什么事儿呢?
容非墨马上就得救了,她开心,都来不及呢。
只要容非墨没事,只要他能健康,除了宝宝,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能放弃。
可明明,道理她都懂,她的心,却止不住疼。
很空很空,不断有风往里面灌。
中心医院。
容非墨打完一管吊瓶,缓缓,睁开眼。
他问护士,“今天,换药了?”
护士回答,“是啊容先生,医生早晨,特意叮嘱的。”
容非墨点点头,“出去吧。”
“让你们医生,过来。”护士走到门口,容非墨突然开口。
他有一定的掌控欲,换了药,却并没有,给他说明,他并不是,很满意。
护士说,“是的。”
容非墨便闭上了眼,一闭眼,脑子,就又浮现出,舒青楠昨晚的娇笑。
他仍旧,有种,被撞了一下心尖的感觉。
“怎么回事,非墨怎么会出事?他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啊。”
“妈,这是医院,您别大声吵吵。二哥可能,在休息呢。”
这时,屋外,传来熟悉的交谈声。
容非墨按了按鼻梁,刚睁开眼,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向雪推门,率先进入房间,容浅苏跟在后面。
“妈。”容非墨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声。
之后,他便掀开了被子,想要下床。
向雪上前,按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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