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这头饿狼,现在千万不能从笼子里放出来,因为这太可怕了……
大明输掉了辽东,并没有违约,而且还选宣布奖励辽东割让于后金。
此事一经传出,这便引起了轩然大波,这还符合大明人的习性吗?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的。
接下来的一天,后金也同时宣布,在有朝鲜王室作为公正的的前提下,大关以北地区也正式由大明署理。
如此一来,这大片江山沦为明地,现在这个小国整个国家处于毁灭边缘彻底沦为三流小国,只需要大明轻轻动动身子便能叫他万劫不复。
据传得到这个消息后的小国主第一时间便赶赴王宫向这些人陈情,意图借助天子权威指出他们的约定为非法。
可惜的是,他在宫门外跪了一夜却连天子的影子都没看见。
再后来,他也曾向天子上书请求将他并入周室,可惜依然没有回应。
现在这块地这个烫手的山芋即使是想中兴的朝鲜天子此时也是避之不及。
当然这也是后话,暂且不提。
………………
“哈哈哈,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一个惬意的声音在凉亭了响起。
可没得那人将后两句念出来,便被少女声音打断道:“王爷现在吃药了……”
朱慈烺顿时就僵在躺椅上,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不知道分寸,现在自己骚包的时候是可以打断的?
此时朱慈烺也不由想起,前些日子皇后娘娘送信来的场景,丫头就是那个时候来的。
至于皇后娘娘信中所说的,就是让朱慈烺好好照顾自己,离家已经小半年却实在放心不下他。
所以她就被皇后娘娘派了过来,好好照顾自己的儿子。
还别说,现在这一来还来对了,被一场重感冒弄得生不如死的朱慈烺终于不用再受牛头粗暴的照料。
当然了,现在有好消息,这也伴随有不好的消息。
那封来自内部的密信让朱慈烺现在一想起来,现在的心中都觉得森冷异常。
那是来自内部人马的亲笔信,因为信里交代的事情也很简单,就一个事实,北京那些大世家们现在的动作不小。
这也是朱慈烺亲手组建的情报系统还很是稚嫩第一次传递信息。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作用很小,在大明的心脏北京勾连这社会底层答道秘密基地,在宣传朱慈烺良好形象这方面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那些世家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他们掀翻……朱慈烺给下定决心。
现在不管雄心壮志如何,可摆在朱慈烺面前的却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不过这丫头端过来药实在是太苦了。
“王爷赶紧喝下吧!”她柔声道。
这次来朝鲜,也来这个天下文明的中心的她心中也充满激动。
因为这里不只是有美女的中心,更有这身边这个男子。
无奈结果药碗后朱慈烺一副上刑场的表情将药一口往嘴里灌去。
“真的苦!”将药饮尽后的朱慈烺发出抱怨道。
这也就是丫头在他身边他才这么矫情,之前牛头照顾他的时候他也没经常抱怨这个那个的。
“王爷,奴婢去给你拿些糖块来!”她轻声道转身就要离去。
朱慈烺登时便叫住了她,这丫头还真是够实诚。
“丫头你过来……”朱慈烺眼神怪异道。
跟了朱慈烺也算不短,环儿当然明白这位王爷在想些什么,而且自她来到这里也不是第一次了。
“王爷,你现在身体还未痊愈,那事现在可万万不能做的!”她保持安全距离道,至于她所说的那事是什么,现在就仁者见仁了。
好吧!朱慈烺干笑两声,这段日子他躺在床上天天看着这小美人在自己身边晃,现在要说心里没点想法,这也是不可能的。
罢了两眼一闭的朱慈烺来了个眼不见心不想,把心里放空欲望当会减弱一点吧。
但实际上朱慈烺现在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现在只不过还有些虚弱罢了。
“禀王爷,大人来了……”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声音将朱慈烺拉回现实。
“他来做什么……”朱慈烺念叨了了一句。
自从朱慈烺放权后这监军好似就忙得不可开交,连朱慈烺都没有见过几次,而且有几次遇到了监军也心不在焉的。
至于这么怕我抓权么?朱慈烺撇撇嘴,但他还是对外吩咐道:“你们让他进来吧!”
很快一个急匆匆的人影走了进来,正是朱慈烺几天未见的监军。
“臣拜见……王爷!”走到朱慈烺身前监军郑重行礼道。
“免礼……”朱慈烺沉声道,此时他表现出的那有半点病态模样。
“谢过王爷……”监军这才站直了身体。
但当朱慈烺看向他脸时监军却不自住的眼神躲闪。
“今天是什么日子?”朱慈烺挑起话题道。
监军不说话,这么干瞪眼也不是个办法,而且正好借此机会问问和议的事情。
“回禀王爷,今天是三月初六!”监军回答道。
“额……”朱慈烺点了点头。
这些天他都不想去理会和议的事情,这一转眼离输掉辽东已经过了整整五天。
“现在谈判还算顺利?”朱慈烺问道。
“我国与后金关于辽东妥协后,后面的谈判……还算是顺利!”监军努力用最贴切的话道。
“今天你到这里来,是不是谈判已经完成了?”朱慈烺又问道,现在不知怎的他有这种感觉。
监军没有立即回答,可能过了几息又可能是一瞬间,他才慢慢开口道:“王爷确实已经谈完了!”
监军有些怪怪的,朱慈烺能感觉到这个事实,但他还是问道:“你都说说都是什么结果!”
监军又是一拜,然后对朱慈烺道:“回禀王爷,其一则是我大明昭告天下承认自己过失;其二赔偿三国粮食一百万石!”
现在这监军捡要紧的说了一遍。
“是这样……虽说如此失了面子,但总算是将他们安抚下去,给我大明赢得了和平!”朱慈烺喃喃道。
监军也不接话,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
“你还有事?”朱慈烺又问道,监军这摆明了就是有事。
监军一个激灵答道:“没事,臣就是来看望王爷的病可好些!”
“额!”朱慈烺应了一声,不知道监军打的什么算盘。
随后朱慈烺摆摆手“道:如此你就去忙吧!”
“是!”监军应了一声,然后就要转身离开。
可这时身后朱慈烺却突然叫住他道:“让你主持辽东的赛事实在是对不住了!”
监军身型一颤,这事过了这么几天,他隐隐也能想的明白,现在要说对朱慈烺没有怨气,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如今这声道歉却让监军那点不快烟消云散。
监军缓缓转过身却对朱慈烺道:“王爷,臣……也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告诉王爷!”
监军慢慢转过身,这一次他看向朱慈烺的眼神没有躲闪。
朱慈烺知道这是要说正事了,而且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你我二人共事良久,还有什么是说不得,若你有什么困难,现在只管说出来就是!”
说到这里可能是为了扬弃那些不好的想法,朱慈烺还加快语气道:“若是下面有那些不长眼的人,现在你只管说出来,我去帮你教训他!”
看着这位王爷直视自己的目光,监军心里不由也一阵叹息。
这位王爷虽然脾气爆了些,但其魄力却也是难得一见,大明如今能够谈判成功他的功劳绝对小不了。
现在要面对那帮人,可惜了……监军摇摇头内心满是惋惜。
“王爷,非是臣有什么困难,而是关于王爷你的!”监军缓缓道。
这话让朱慈烺心中一颤,果然是关于自己的,而且是不好的消息。
“关于我的?”朱慈烺反问,但随后他还是平静道:“您说来听听!”
而在一旁侍立的丫头也感觉到气氛的不对,自己心中也开始担忧起来。
监军面无表情用很沉重大人声音道:“昨日最后谈判结束,他们可能是为了缓和两国关系,他们又特意提出来让二国重新交质。”
虽然监军话还没说完,但朱慈烺隐隐已经猜到了结果。
但他还是问道:“然后呢?”
“那位后金王爷借此机会强力游说,说让王爷你入质后金!”监军答道。
果然如此,朱慈烺暗道一声然后朱慈烺又问道:“那么……大人是如何决断的?”
监军摇了摇头:“此事臣无法做主,但他们强力要求之下,再有列国推波助澜,臣只能将此事上报皇帝!”
房内一片寂静,两人都不说话,让待在一边的丫头很是不适。
良久后朱慈烺才道:“大人谢过了!”
见朱慈烺没有什么别的反应,监军也是一怔,面对大变而不改色,这位王爷果然非同一般。
但还是那句话,现在真的可惜了……
“臣人微言轻,自己帮不上王爷,只望北京城诸公们不要做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听到这话,朱慈烺不由心中冷笑,北京那帮人这样想才怪了。
至于他们……朱慈烺真不敢对他报期望。
“好了,现在你出去吧!”朱慈烺面无表情道,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监军也不多说,现在这位王爷是需要独自待一会儿。
待监军走后,表情一直未变的朱慈烺这才闭上了眼睛。
却没想到苦苦离开北京后,再想回去已是万难……现在的朱慈烺心中苦涩。
或许……我这一去……
怕再也回不了北京吧!一想到自己得罪的人不少,现在的朱慈烺可以想象再想回返绝对希望渺茫。
毕竟这个时代的所谓质子是一个很高危的职业。
见朱慈烺面色难看,丫头担忧的走到朱慈烺身边轻轻的唤了声道:“王爷……”
朱慈烺猛的睁开眼睛,可在环儿看来那双眼睛里比此前大病是还要缺少生气。
“我想出去走走啊……”
………………
大约十几分钟后,从大明馆舍的一道偏门里缓缓使出了一辆很是普通的马车,这只不过后面跟了七八个奴仆。
“大人,王爷这样出去万一又遇到什么危险……”监军身边,赵钧很是担忧道。
监军负手而立看着远去那辆马车,只道:“王爷出去走走,这却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另一边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的朱慈烺心如乱麻。
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大半年他所经历的事情恐怕比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要精彩,可是这一次他也比以往任何一次要惶恐。
即使是刚到这个世界,那个时候他被军队追杀也没有比他现在更加绝望。
去为质子,在那样一个虎狼环饲的地方的他却没有半点依仗,这相反可能仇人还有不少。
至于说北京会不会同意此事,朱慈烺却丝毫不担心这个问题,不管是那些世家大臣,还是对于他们来说国家利益至关重要。
这样同样意味着只要朱慈烺不能回国,那么他在大明所经营的不管是声望,还是刚刚建立起来的小势力都将毫无意义。
原本质子回国虽然困难,可却也不算太难,但朱慈烺有自知之明,因为他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
当然了,现在除了感到悲愤,朱慈烺心中的还有一些担忧,没有了自己这个儿子在身边,远在北京的那位母亲可以说就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由此而来的又让朱慈烺心中的仇恨开始喷发他恨那些人,现在真的是无以复加的恨。
甚至朱慈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开始变得粗重眼眸中甚至开始充血。
直到牛头在外面的一个喊声,才将朱慈烺从内心的挣扎与撕裂中解救出来。
“王爷,现在咱们还往那里去?”牛头在外面马车前问道,虽然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今天王爷的不正常他还是能感觉得到。
“咱们去那里?还有什么分别吗?”朱慈烺怅然低语道。
随后他便掀开马车的帘子,在四下侍卫们的注视下慢慢走下车来,在众人眼里今天的王爷看起来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现在这是哪里?”朱慈烺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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