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越想越气,此时也不想什么后果不后果,狠狠一个巴掌就甩了出去,这是一个女子对贞洁的重视。
可她那小手还在半空中便被朱慈烺一手抓住,然后借势往自己怀里一揽将李月拉进了自己怀中。
这下吃的亏更大的李月正要开始挣扎,现在却听朱慈烺斥道:“别动……”
被朱慈烺往身上一搂在被那魔怔般的声音一喝,李月还真就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待在了朱慈烺怀里。
然后便见朱慈烺伸出手臂将李月头上那根木簪取了下来,然后自己从怀里掏出另外一直金簪,那是母亲在朱慈烺临行之前交给他的信物。
朱慈烺将凤簪慢慢插进李月发间然后一阵端详后才道:“啧啧啧……现在这样就更美了……”
愣了半晌的李月才推开朱慈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亵衣后端着木盆就跑了开去。
在要消失在甬道中的时候她才短暂停留下来,往朱慈烺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消失不见。
朱慈烺还是蹲着地上他把手又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叹道:“真香啊,哈哈哈……”
此时牛头再也忍受不住,出言劝解道:“殿下,咱们也该回去了吧……”
“回去……回去,哈哈哈……”朱慈烺站了起来显得很是配合。
今天晚上虽然遭受了危险,可他也邂逅了佳人。
现在这五五开吧,朱慈烺觉得不亏。
唯一可惜的是不知下次再见,这那只金簪还在不在少女的发间。
想到这里的朱慈烺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木簪。
然后他便对牛头道:“咱们现在回去!
朝鲜九年元月十九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此时在这朝鲜腹地,冰雪已经消除,王城上洛外的内苑里旌旗密布,各国大旗都迎风招展。
在元月将近结束的日子里朝鲜王特意下诏在内苑大会诸王展现骑射。
内苑是王室圈禁的一大片林子,作为王室狩猎的专门的场所等闲人是不得入内。
各国的大旗此时尽皆飘于王旗两侧,展现出来的欣欣向荣之意让朝鲜王暂时忘记了家国处境,仿佛又回到了几百年这前大朝鲜的荣耀之中。
“陛下,刚刚蒙古使臣已到,列国唯独明国还未到来……”
一边内侍小心禀报色声音让他脸上的笑容马上就凝固下来。
又是可恶的……他脸色变冷,他的怒火渐生。
“蒙古人现在才来,比朕限定的时刻晚了足足一刻,他们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在心中同时默念道。
对于明人的怠慢他已经算麻木了,可现在蒙古人也明着这样干,若是不加节制恐怕以后有样学样的会更多。
“你们不是自诩大国吗?朕就让你们好好斗上一斗。”他低声吟道。
见朝鲜王未如往常般雷霆大怒一旁侍立那名内侍都有些诧异。
朝鲜王端起御案上的茶杯淡淡说道:“你下去吧!”
“是……”那内侍深深跪拜之后便要朝鲜王大殿外走去。
此时朝鲜王的声音又在一旁响起让那内侍又把腰杆弯下了一些。
“待会儿所有人来齐了让列国使臣都来觐见……”
“是……”
待那内侍走开他的眼眸之中怨恨之色才变明显,谁处在他的位置上都难以忍受如此耻辱。
而在其他国的大旗之下对此次和议事不关己的那几国则是一片云淡风轻之色。
在这大好春光里他们一片喜庆好似真只是为狩猎取乐而来。
“大人,此次列国会猎当真是数十年难得一见啊!”在小国的大旗之下有使团属官感慨道。
那位大使一声冷笑却是没说些什么,作为经常游历于列国之间的行客的他可比身边这个新来的菜鸟看透彻得多。
从明国那位小霸王进入上洛一来局势就如波涛汹涌一发不可收拾,可即使四国的联合压制依然无法抑其锋芒。
其间这位公子更是把其他小国君臣赶出了馆舍,其行为让他们都感到异常震惊。
虽然他也看不上这他国公室,但毕竟均属弱国,这国的遭遇难免让他兔死狐悲。
而现在那位明国公子还未出现,现在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但从另一方面说还得感谢明人能折腾,若不是他们牵住两大国的力量,夹在两大国之间的小国那里会有今日之轻松。
“明人……还未到场吧!”国使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一边那位属官愣了愣四下张望之后才点点头道:“大人确是如此!”
那国使点了点头,知道今天又有大戏上演。
国使又看向了朝鲜王那边,他现在就想知道如今的朝鲜王又是什么想法。
然后他的目光又转向了内苑外的大道上等待着朱慈烺的到来。
实际上除了真个与此有切实利益的几大国外,许多人的心思都和蜀使一样正都等着看好戏上演。
可他们紧等慢等终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那面明字旗,现在却在远处看到了一片莺声燕语。
…………
“这怎么又停下了?”马车内传来少女的娇叱声。
这话刚一问出便有王庭侍卫赶到马车一旁恭谨解释道:“启禀各位公主,通往内苑的木桥现在不知怎么确是断了……”
果然,现在那座原本敦厚的木桥不知怎的就断了开来,这就使得河对岸的一队马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其中为首那辆马车的帘子被拉开露出了一张美丽的脸蛋,这只是少女的脸上隐有怒气盈天。
“此次内苑会猎都已经迟到了这么久,现在这该如何是好?”这少女很是不满道。
她这话才刚落下便有后面一辆车中愁声道:“哎哟,现在都已经迟到了这么些时间,到时候父王肯定会怪罪下来的!”
她们是朝鲜室的公主,王室对他们的要求自然很高,这其他国不遵循的条条框框却把她们牢牢束缚着。
“公主莫急,这臣等这就去想办法!”那侍卫统领劝慰道。
他也委实想不明白,现在这桥好端端的怎会断掉。
没有办法,这公主们只能干等着了。
既然左右无事,所以便有两三位公主在自家婢女的搀扶下从马车上款款而下。
与此同时便有机灵的内侍从自家公主的马车后面拿出了一些墩子出来。
“现在都怪那小贱人摸摸索索半天才赶过来,现在害得咱们姐妹晚了时间!”刚一做好后便有一身穿橙衣的公主抱怨道。
这话立刻就引的旁边一人附和道:“没错,这也不知道父王怎么想的,居然还让这小贱人参加内苑大狩。”
看着眼前两位如此谩骂自家姐妹刚刚为首发令那位公主才沉声道:“行了,李月毕竟是父王的女儿,你们别老是小贱人小贱人的叫,这不好听的。”
被训其中那位公主便老实闭上了嘴巴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但那位橙衣公主却是满不在意只听她道:“大姐,她李月是贱人所生,所以她自然就是小贱人……”
他刚一说道这里便见李月从一边的马车外走了出来,现在的手里正拿着个竹制家伙,这看外观应是一个杯子。
今日的李月褪去了往日的朴素,现在的她换上了一身锦服,这个人看起来分外美丽动人。
特别惹人注目的是在李月美丽的发髻之上还插着一个夺目的金凤簪。
现在自己骂人被当事人撞见了,这橙衣少女并未惊慌,由于自己母亲从小的教导让她打心底就认为对方是个贱人生的小贱人。
“李馨你别太过分了……”李月怒斥道,现在她不过是渴了想去接点水就遇到了从小的仇人辱骂自己和母亲。
“额……我自己当是谁,原来是小贱人啊,你来了……”橙衣少女李馨冷笑道。
“你害得大家逾期要被父王责骂,现在你当的起这罪过吗?”李馨质问道。
这话却让李月无从辩驳,她住的地方离王宫有一段路程,自己这又没有马车代步,她们晚上又有宵禁,自己这如何能按时到达王宫。
见李月不说话的李馨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现在没有什么比这能让她更开心了。
而此时她看到了李月发髻上的那支金簪,自己的一个恶毒的念头同时冒起。
“小贱人这次看你死不死……”李馨在心中冷笑。
然后便见她款款向前,自己的脸上泛起笑意。
走到李月身边后的李馨似是不经意的打量起她,自己的嘴里同时还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
“小贱人啊,你就是小贱人,现如今倒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破天荒的李馨居然夸起了李月来,虽然小贱人三个字依旧刺耳,但对李月来说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余下两位公主面面相觑不知李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此时李月目光中却是开喷出火来,若是没有那些内侍婢女在场她不和李馨打起来才怪。
虽然她也可以选择和李馨对骂,但很明显势单力薄的她绝对回更加吃亏。
见李月怒火中烧的李馨心中的快意也就愈盛,自打李月母女被逐出王宫一来,她自己已经许久没这么欺负过自己这位妹妹了。
“哎……你的这支金簪很不错嘛!”李馨突然冒出这么句道。
然后她伸手往李月发髻上去,这辛得李月反应得快才能躲开。
“你现在做什么……”李月质问道,她还不明白李馨的目的,自己只是单纯的认为这恶女想要戏弄自己。
见李月躲开,李馨脸上的冷笑便凝固了,这种不在掌控中的感觉让她觉得分外不快。
“妹妹这是作何,难道说这支金簪见不得人,现在让姐姐我看看都不成?”李馨笑意盈盈道,但她的眼神中却满是冷酷。
你还别说,李馨此言一出让旁观两人的脸色也怪异起来。
是啊!
李月那里来的这簪子?
众所朝鲜知当初这母女二人被赶出王宫事,身上可谓被搜刮了个干净,现在别说金银首饰,她们连稍好一点的衣服都是被内侍给讹了去。
而现在李月一直戴的木簪却换成了金簪,现在是从那里来的?
而且更加要命的是这支金簪打造的精美异常,簪首那只金凤更是雕刻的惟妙惟肖,这真的绝非外边工匠能打造得出。
还别说这几位公主的眼观还是不错的,因为这支金簪的来历本就充满了传奇。
当年大明皇后宠冠后宫之时,大明皇帝为博美人一笑不惜花下重金召集宫廷内外能工巧匠耗时数月才打下这跟簪子。
在这个时代来说李月头上那只金簪已经代表本时代最高的工艺水准。
由此也可以看出朱慈烺为博美人欢心也是能下血本的。
“你这才见不得人呢!”李月怒斥道,被人诬陷让她心中很是委屈。
“哟……现在还恼羞成怒了,是不是被姐姐我说中了你的心思?”李馨嗤笑道,自己暗道这小贱人终究逃不出自己手心。
“李月说实话这金簪是哪里来的?”此时,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大公主也发话了。
这让李月更是委屈,平日对自己颇算照顾的二姐难道都不相信自己了?
“二姐,这金簪是别人送我的……”李月为自己辩解道。
可这话听在在场所有人的耳中都显得很是无力,因为没人会相信这个解释。
“李月,没想到你对大姐也不说实话……”这位大公主顿时把脸一冷,便不再看向李月。
委实是这话让她觉得自己这些年的照顾简直是白费了。
你就算要撒谎也拜托你认真一点好吗?
你说这金簪是捡的也好,现在你说是别人送的,这让谁信?
李馨见火已烧起便再次冷恻恻道:“李月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你当这么多人的面也敢说假话了。”
李月气得发抖抬起玉手指向李月怒斥道:“你……”
“我朝鲜数百年没想到却出了你这么个货色,现在连下九流的偷摸都学了过来……”李馨继续冷嘲热讽道,因为这种机会实在不可多得。
“贱人生的小贱人,你们果然是一丘之貉,这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李馨的话越说越难听,即使是那位不想管事的大公主此时都不忍的将头撇向另一边。
李馨得意洋洋,这种无人能治的感觉实在是太爽。
“啊……”李月一声怒斥然后一个大巴掌就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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