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在心里想到:罢了罢了……眼下,现在还是先尽到本分吧!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深吸一口气,他开始望了望外面的风景,李丙调整了一下心情,开始把眼球放到前方的战场中,这个时候他专心应付眼前的战事。
他仔细的观摩着针战争的局势,他们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要点,他们这些人肩负着断后金军归路的重任,说实话李丙与他麾下近几千辽城兵的压力很大,他们也没有把握能够将他们完全全截留在这里。
这个时候他仔细分析了一下,毕竟那些从辽城逃回来的后金军败军一定会风云而至,他们这些人若想活着回到家园,就只有靠他李丙目前所死守的关口要地。
除非这些人忘却一个人的生死,为了自己能够有活命的一线可能,自己也会不顾一切地跳入辽水。
正因为如此眼下李丙与他的近几千辽城兵的情况可谓是不容乐观,这些后金兵企图活命他们疯狂的进攻这里,在他们对面的是生死大敌。
李丙瞧瞧那些人疯狂的势头就能明白,这些个人已经被战争逼红了眼,他们前赴后继前冲,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懦弱,那情况简直就跟扑火的飞蛾似的。
在这种情况下死守这山口和要地,说实话这样的难度的确很大,那山口和要地虽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但它也有致命的弱点,那些士兵慢慢把尸体堆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所谓的要地和山口的优劣之处也不再显现了。
这个时候他们近几千辽城兵此刻就像是汪洋里的一叶小舟一样,他们驾一叶之扁舟漂流鱼汪洋之中,面对着数以三四万的后金军强烈攻速,而他们那形势岌岌可危,这个时候他们的大船仿佛随时就会被掀翻一样。
但是他们还没有退缩,他们虽然兵力不沾光。
但是幸运的是后金军的溃败,给予了李丙与他麾下近几千辽城兵强大的信心。
毕竟现在的情况就是痛打落水狗,那就是局势再危险,他们心中仍然充斥着必胜的信心。
眼下他们所考虑的,可不是什么如何击败后金军的问题,而是如何配合后方的友军将这四万后金军先锋一口气吃下,打出一场足以大明振奋人心的大捷胜仗!
当至于那些在他们成功抢占高地一溜烟强行逃过去的后金兵,李丙等人就鞭长莫及了。
不过他们也并不在意几个人的性命,毕竟就是逃走区区数十名后金兵,这对于整个明金战局而言无关紧要。
不可否认后金军为了活命的确很疯狂,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但李丙与他那近几千辽城兵可不是一些白雾,他们那些人就像是几颗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前边的那个高地上。
若在平时的话,多达二三万的后金军败卒不费多少工夫便能将这股兵力吃掉,可眼下由于身后明兵拿着刀和枪不断的逼近,那些后金兵哪里还有与李丙军纠缠的心思。
在他们的心里那就是一个字:跑
他们那些人见高地已失,在心底里越发的恐惧,他们一个个为了活命而不择手段,这个时候愈加疯狂的后金兵们纷纷跳下了辽水,他们一个个企图游淌到对岸。
不得不说这就是饮鸠止渴的一种方法,从远处看来这是一个相当壮观的景象,校尉李丙只见那辽水北岸密密麻麻的后金兵,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跳入辽水,从高处的角度看水面上尽是密密麻麻的黑点。
而就在这时上游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辽水上游忽然涌下一股湍急的水势,河水一股脑的竟将水中的那些后金兵冲入了下游。
赶上了吗
没有
李丙下意识地望了一眼上游曾经修筑堤坝的方向。
破坝放水这并不是皇子朱慈烺给予的指示。
前面的这种情况是李丙自己的判断。
毕竟朱慈烺并不觉得仅仅两三日的蓄水,能给后金军带来怎样的杀伤力。
因为皇子殿下主要是他不认为李丙能在一日内筑起水坝,所以他并没有想到校尉能在那个时候修建堤坝来。
毕竟那时候李丙对于到上游筑坝一事可是非常抵触的,这他都怀疑皇子的命令是针对他的。
因此他自然而然的就也没有将这个水坝考虑在内,他只不过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吸引多铎的注意力而已,慢慢的只是将筑坝之事当成诱使后金军渡河进攻的诱饵罢了。
恐怕朱慈烺也没有想到李丙在几日之内就完成了交代的筑坝之事。
这个时候其实翻过去仔细想想这也不奇怪,毕竟当时李丙主观判断朱慈烺将他调离辽城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到时候必定会使辽城陷落,因此他希望尽早建造水坝可以为民百姓做点儿事情,当他完成这些事情以后可以随时准备支援辽城。
不过显然李丙也没想到他修的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用处,曾经的他在三日前憋着火气含愤皇子殿下不公,他也不得不与麾下士卒快马加鞭筑造水坝,然而效果终于体现出来了,这会儿在堵截后金军时却起到了不错的效果。
真可谓是世事难料。
由于辽水上游开坝放水,致使下面的水位升高,这片水域的水位大幅度上升那好几个阶段,这很明显是把堤坝弄凿了,可以看的出来水势也比之前湍急了许多,这迅猛的辽水虽然没有平时那么水流湍急,但却足以吓住那些企图从辽水游淌渡河的后金兵。
后金军队一时之间慌了神,他们手无足措,一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怎么办
怎么办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后金兵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啊……”
“啊啊啊……”
数以千计的后金兵还是不幸运的,由于同泽相互之间推搡他们都不幸地被挤入辽水,一个个在河水里惊恐地叫着,那些人被冲到下游还生死不知。
远处的洪承畴眼瞅着这一幕,这下打了他那最为残酷的命令。
在她的眼神里可以看见离河岸最近的后金兵们恐惧地往后挤,在他们的身后可几百辆战车一面像他们徐徐推进,一面快速的有马拉着向他们冲峰,看见有由上方车厢内的弩兵发射弩矢,一片片地射杀离他们最近的后金兵。
尽管辽城北岸的后金兵仍有两万之众,这些都是一些无用之兵,他们现在一个个都丧失了斗志,一脸惊恐拥挤在一块的他们简直就是两万头待宰的牲口,等待着他们的命运就是除了被京营的明兵射杀,就是被战车队逼入辽水,然后活活的被冻死。
这一幕即便是大将军洪承畴看了以后心中亦有些不忍。
虽然心里不忍归不忍,但他下达的将令可不会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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