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也并没有多高兴:“只希望他出来以后,能长点脑子,再不要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损人不利己的蠢事了。”
初蔚点头:“但愿如此,你爷爷那边。”
“六院委派了我的堂兄,贺知年,也就是贺知胜的大哥。”
“贺知年怎么样?”
“为人忠厚老实,不像大伯和贺知胜。”
“是真的老实还是表面现象?”
“以我的接触,是真的老实。”
初蔚了然:“那他难以管理起偌大的一个六院。”
贺闻远没有多说什么。
贺家老宅,贺易庸站在祠堂里烧香,庆叔点燃三支香,递给他,他口中念念有词,将香插进香炉中。
先是叹了口气,继而看向面前的一排牌位:“海洋入狱了,闻远有异心,海英又不在了,偌大的家族,我竟难以挑出一个继承人来。”
“知年不是掌管六院去了么?”
“他啊,这孩子,过于忠厚了,将才或许有点,只能听命于人,无法一力统管那么大个医院。”
“或许历练历练就行了呢,闻远刚开始管六院的时候,谁能想到他会管得这么好呢?”
贺易庸笑着摇了摇头:“我看人还是准的,让知年管,纯粹是因为他没有他父亲和弟弟那么多花花肠子,也比海林那一家要敦厚,相比他那堂弟闻远啊,手段真不是一个量级的,知年是有将才,闻远却是有帝王术。”
庆叔点头:“闻远确实很有才干,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那孩子就那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六院。”
贺易庸叹气:“先这样吧,如他一直执迷不悟,贺家也并非离不开他,海林的长子也可培养一样。”
“是。”
——
初蔚的万隆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自然,海城那些大大小小的商贾们,都听说了她捉襟见肘的境地,都听说她要用玻璃做百货的外墙。
于是,大家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初蔚和马清民大师一起去了马先生钦定的玻璃制造供应商那边。
国内的玻璃制品还没达到能做外墙的水平,于是,马清民直接不吝啬地将国外的工艺传授给了那家供应商,怎么样能做出可以防风防摔防撞击可以做外墙的玻璃。
初蔚想着,她可真是遇上贵人了,又愿意帮她设计,又愿意毫不吝啬地传授工艺。
大师不愧是大师。
去玩玻璃厂,马清民道:“这边设计工艺以及玻璃外墙的事都差不多了,我要动身去京都开展京都国立博物院的工作了,这是我在那边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初蔚接过纸条,郑重点头:“好,这一切,都很谢谢您。”
“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冒险让我一逞个人喜好。”
接下来的万隆工期就很顺利了,资金也够,她的合作伙伴们都铆着一股劲,想要把这件事做到最好,做到极致。
初蔚仿佛也成了一个包工头,三不五时地去工地上转转。
贺闻远如今精力全放在丰源半导体厂了,倒是空闲了许多,也有时间陪初蔚,他觉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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