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川加奈子指点着清水流冰,一直出了城,驶上靠着海边的山岭,进入一个造型如城堡的小区。
这里的建筑都依山而建,从山顶到山腰,井然有序。山下的建筑有五层高,山腰则是两、三层的别墅,山顶是只有一层的平房。有些是木制,有些则是大石垒砌,古朴大气。整个小区都以高大的石墙围住,安保看来也很不错。
清水流冰有些意外,“第一次到这里来,没想到山里还有这样的小区。说起来都是海景房,是不是很贵?”
香川加奈子微笑着说:“自己买地建的房,成本控制得好,不算贵。”
“是吗?那真不错。”清水流冰在她的指挥下,从大门进入,开车沿着山路直奔山顶,驶进一幢类似四合院结构的石砌大宅。
香川加奈子等他停下车,便笑着邀请,“进去喝杯茶吧。”
“谢谢。今天太晚了,我得回去休息。”清水流冰温和地说,“改天吧。”
香川加奈子脸上的笑容变得很奇异,“既然进了这个地方,那可就由不得你了。”说完,她打开车门就下去了,动作有种特别的狂暴,简直像是要把车门扳断。
清水流冰一怔,便在灯光里看见一群人涌出来,手里全都拿着枪,对准了他的车。有人上前,一把拉开车门,对他喝道:“下车!”
他收起笑容,镇定地下了车,扫视一下四周,然后看向走过来的香川加奈子,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香川加奈子扬着头,冷哼一声,“我有一些问题要请你解答,如果你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有你的苦头吃。”
清水流冰沉下脸来,冷声道:“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很快就会有了。”香川加奈子转身,急步走进灯火通明的房间,鞋跟在木地板上敲出一串沉重的声响。
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子走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长得很英俊,但浑身都是戾气,一看便知绝非善类。他一摆手,旁边就有几个人过来,将清水流冰的手拧到身后,用塑料约束带牢牢绑住。他充满恶意地拉长声调,对清水流冰说:“听说你的身手不错,但在这里就不要轻举妄动了。做个聪明人,才能活得长一些。”
清水流冰冷冷地看着他,始终不发一言。
他今天一直过得悠闲自在,杜漓就没有多作关注,主要精力都在处理空间世界里的许多事情,此刻变起仓促,杜漓才急了,连忙探查情况,迅速向他报告,“父亲,这个人叫山本洋一,是极端军国主义者,现在是暴力团山本组的行动课长。香川加奈子在二十岁的时候认识了他,对他一见钟情,不但迅速与他上床,对他千依百顺,还接受了他的信仰,加入了他父亲创建的山本组,狂热地仇视华人、及当年作为战胜国的西方人和左翼日本人。香川加奈子这些年来不断利用兄姐的资源,帮助山本阳一迅速发展,坐稳了山本组头号继承人的位置。文物走私船‘大成号’就是他们不择手段抢来的资产,结果开业没多久就被劫走一大批文物,损失惨重,让社团的发展遭受到巨大打击,山本阳一的地位受到很大威胁。香川加奈子借口自己的侦探事务所接了‘大成号’被盗的案子,得到她哥哥和姐姐的帮助,却始终查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她认为,这件事惟一的突破口就是安东尼被人从船上救走的事情,因此一直怀疑你。她跟踪监视了你一个多月,咱们一直让她找不到丝毫破绽,所以她再也沉不住气了,这才在今晚突然动手。父亲,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杀出去?或者我放出一批战斗机器人,伪装是你朋友西西里公爵派来营救的人员,将你救出去。”
听完他的话,清水流冰已经被押到地下室,坐到刑讯椅上。他看着那些人将自己束缚在椅子上,在心里对杜漓说:“别急,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杜漓很着急,“可是……他们不怀好意……”
“我知道。”清水流冰很沉着很镇定,“小漓,让我自己来应付,好吗?你就不用看了,好好做你的事。我要切断你对外界的感应了。”
“不……我担心你,父亲……”杜漓急得都要哭了。
清水流冰温柔地说:“小漓,相信父亲,好吗?”
杜漓这才稍稍冷静下来,感觉到父亲似乎自有打算,心里才没那么忧虑了。他“嗯”了一声,便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但依然能够随时感知到父亲的身体与精神有什么变化。只要清水流冰出现衰弱或痛苦的迹象,他就可以立刻着手处理,不让他有生命危险。杜漓便放下心来,一边忙着空间世界里的事一边注意父亲的变化。
清水流冰阻断了杜漓对外界的感知,就专心应付面前骤然露出真面目的香川加奈子和初次见面的山本洋一。
他的人设是画廊老板,精通的是文物鉴定、艺术品鉴赏和琴棋书画、茶道花道等等,虽然曾经学习空手道、中华武术多年,有比较好的身手,能打也敢打,但也只是业余水准。在现在这样的境况里,他不可能像特种兵那样脱困并反杀,只能硬扛,从而符合他的现实身份。
香川加奈子站在他面前,厉声说道:“你那个小朋友安东尼是怎么从‘大成号’上逃出来的?谁去救他的?怎么救的?”
清水流冰抬头看着她,淡淡地问:“你现在这副模样,你哥哥香川君知道吗?”
香川加奈子大怒,迈步到他身边,伸手抓住他被铐住手腕的左手,从手背滑到手指,慢腾腾地说:“你写的字、画的画我都看过了,你弹的琴我也听见了,这是一双妙手,真是可惜啊……”然后她握住他的左手尾指,猛地往上一掰,将那根修长的手指扳断了。
剧痛在瞬间袭来,让清水流冰绷紧了全身。他闷哼一声,后脑顶着椅背,闭上眼睛忍耐着,等着疼痛缓解。
香川加奈子的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低头看着他,伸手又摸上他的左手无名指,指尖在上面轻轻摩挲着,微笑着说:“很疼吧?接下来还有更疼的……”她的话音未落,便如法炮制,又扳断了他的无名指。
清水流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牙关紧咬,脸色迅速白了下去,额上也沁出一层冷汗,但他却一声不吭,摆明了不打算合作。
“骨头这么硬,我最喜欢了。”香川加奈子兴奋地笑着,紧跟着又扳断了他的左手中指。
不等他喘口气,缓一缓,她便接连扳断了他的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整只手都废了。
清水流冰痛得失去了知觉。
这场凌虐让施刑的香川加奈子和观刑的山本洋一都非常兴奋,两人相视而笑,上前紧紧拥抱,迫不及待地一边激吻一边脱对方的衣服一边移动到旁边的房间,滚到床上便胡天胡地,充满欲念的叫声一直传到房间外面。
清水流冰很快苏醒过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忍受着左手五指传来的剧烈疼痛,通过空间联络上正在罗马的阿尔伯蒂诺,将情况告诉了他。
“你作为我的好友,过来设法救我吧。”他的声音很轻,“我暂时还没事,你不要急,通过正规渠道,乘飞机过来,找浅野泓和香川勇介,就说收到我发出的紧急求救信号,然后就再也联络不上我了,怀疑我已经被绑架。”
阿尔伯蒂诺听着他的声音就觉得不对,“你不要骗我,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受了点刑,那个香川加奈子和她男朋友山本洋一都是疯子。”清水流冰笑了笑,“我的精神力刚刚突破不久,需要这么一场锤炼。你不要担心,我心里有数。”
“那好。”阿尔伯蒂诺也很干脆,不说一句无用的废话,“我马上买机票,从罗马飞福冈。算算时差,大概明天早上就到那边。”
“好,我等你。”清水流冰结束通话,仰头靠着椅背,耳边满是隔壁那对狗男女激情狂欢的声音,心里却静如止水。
山本洋一痛快淋漓地发泄了一回,喘着粗气穿上衣服,搂着香川加奈子过来,让她接着扳断了清水流冰右手的五指,算是今夜的余兴节目。这次香川加奈子又换了一种手法,给清水流冰增添了更多的痛苦,几乎每断一指,他都会痛到晕厥。山本洋一和香川加奈子更加兴奋,每次都会用冰冷的将他泼醒,再继续施暴。
两人尽了兴,随即叫来社团里专门负责刑讯的人员,吩咐他们接着用刑,但是要注意,只给予痛苦,削弱他的意志,却不许取他性命。
山本洋一强调,“这个人很重要,我们有大用,不能随便玩死了。如果谁伤了他的命,就切腹自尽吧。”
几个刑讯人员齐声回答,“是。”
香川加奈子特别叮嘱,“别伤了他的脸,不要让我看了倒胃口。”
交代完后,她抓住清水流冰的头发,将他的脸拉起来对着自己,愉快地笑道:“夜还长着呢,你就好好享受吧。如果你想要回答我的问题了,就告诉他们,我会随时来听你说话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