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贺楚涵停下脚步抬头问道。
张清扬把她搂进怀里说:“我一定要和陈雅结婚的,可是这……这并不影响我和你的交往,如果……如果你愿意!”
贺楚涵听懂了张清扬的意思,虽然心里痛得要流血,可却伸手打了他一拳,哈哈笑道:“大色狼,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给摊上了,家里有一个老婆还不算,你还想养情人啊!”
“楚涵,我……我是不想让我们双方都痛苦,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让中组部副部长的女儿给你做情人,胃口好大啊!”贺楚涵虽然说得轻松,可是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张清扬不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良久,又听贺楚涵自言自语地说:“也许只有这种办法才可以救我,清扬,我真的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
天空突然响雷,把二人吓了一跳,天边一阵阵发亮,雷声接连响起,然后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雨已经落下了。张清扬马上脱下外衣披在贺楚涵的身上,拉着她的手快走,可恨路边一辆车也没有。两人在路灯下跑起来,雨越下越大,雷阵雨来得急,下得也大,还没等二人找到车呢,衣服已经湿透了。可怜的贺楚涵成了半透明的人,要不是有张清扬的外衣,可是嗅大了。套裙紧紧地贴在身上,把那玲珑的曲线显露无疑。张清扬瞧着她暗笑,眼神暧昧。贺楚涵把手挡在胸口,又羞又气,拍打着张清扬说:“大色狼,不许看,不许看!”
望着她身上显出的文胸印子,张清扬很无耻地笑道:“胸形挺漂亮的啊!”
贺楚涵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可是接下来他的话更绝,只听他说:“以后不要穿红色的内裤,都……露出来了……”
“啊……”贺楚涵扭回头去看,果不其然,裙子紧紧贴在肉臀之上,红色的小内裤清晰可见,她急得要哭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啊,丢人了!”
张清扬把她身上的外衣解下来反系在腰间挡住下身,然后又把自己的T恤脱下来披在她的前胸,说:“这样就没事了。”
贺楚涵身上一阵温暖,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到前面那条街上去吧,这条街背,人少,没有出租车。”
张清扬点点头,可还没等二人迈步呢,身后车笛响起来,车灯眩目,随着一声急促的刹车声,那辆军用悍马停在了他们的身边。后厢的门拉开了,陈雅伸手道:“上车!”
张清扬与贺楚涵尴尬不已,没有动地方。
“快,上车!”陈雅着急地摆了摆手。
张清扬心下一横,不管不顾地拉着贺楚涵就上车了。
悍马车内十分的温暖,灯光明亮,前方开车的一定是陈雅的小队员,只是张清扬不明白陈雅出来做什么。见到贺楚涵在发抖,陈雅便说:“你到这边,这边热。”
贺楚涵点了点头,却是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在这位清丽的少女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对不起她似的。
“妮妮,你……你怎么出来了?”
“我一个人在家没劲儿,出来逛逛,正好碰到你们了。”陈雅回答,然后看了一眼贺楚涵。
“陈……陈小姐,我……我还是下车吧,不……不打扰你们了。”贺楚涵胆怯地说。
“外边下雨呢,送你回家吧。”陈雅说着,抬头征求着张清扬的意见。
张清扬也点了点头,就把贺楚涵家的小区告诉了陈雅,陈雅拿起车内的对讲机说了一遍,得到了前方女队员的回答。这令张清扬与贺楚涵吃惊不已,他们没想到这辆像车房一样的悍马配置竟然如此豪华。突然间,陈雅的目光留在了贺楚涵的手腕上,她清晰地记得自己也有一幅与她一模一样的玉镯。
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贺楚涵把头低得更低了,张清扬想了想,便解释道:“三年前,我妈送给她的。”
陈雅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车外的雨越下越大,可是张清扬却觉得在这大雨中处处散发着碰撞的火花。他深深地望着陈雅,突然觉得那么的不真实。他又望了望那幅受气模样的贺楚涵,终于开口道:“你们……你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贺楚涵吓了一跳,先是看了一眼张清扬,然后又瞧了瞧身边的陈雅,只见陈雅还是云淡风清的表情,她对张清扬说:“你的事情,我不会管的。”
张清扬一愣,心想难道这就是她的态度吗?
峰峦深处,绿荫成片,山间鸟鸣不断,山下溪水潺潺。十月的京城原本烈日炎炎,可是这里却如世外桃源一般凉爽,空气清新,花香幽幽飘来。这里坐落着二十几栋红瓦青砖的古典风格别墅,一字排开,仿佛是人间仙境。四周建有卫兵高高的守护岗楼,一个个头戴钢盔手握铁枪的武警战士两小时便在大院里巡逻一次。这里的卫队由中警卫附责,是皇家内卫中一支战斗力很强的队伍,随意的从这里挑出一名队员放在军队里,那都是以一挡十的主。
这里正是中央退休干部的夏季避暑疗养所,曾经有很多位开国元勋都是在这里步入了天堂。那一座座威严的别墅,是共和国几十载权利的象征,这里只有副国级以上的干部才能入住。由于京城的夏季干燥炎热,刘老几个月前就搬来这里,这里温度适中,湿度正好,是天然的疗养胜地。可是他没有住进一号别墅,而是住进了二号别墅,这令当今领导层对这位叱咤风云的老人刮目相看。其实,有刘老在,那一号别墅是没有人敢住进来的。
别墅院内全部是四合结构,两旁的一层平房是护工、警卫、秘书们的住处。2层正楼前是一条很窄的石子铺成的小路,其余的地方在刘老的安排下开恳成了菜园。四周墙角盛开了很多鲜艳的小花,那高高爬在墙头的红色、紫色的牵牛花更是耀眼。
此刻,刘老坐在摇椅上望着院中除草的张清扬微笑。别看老爷子的菜园不大,可是各种蔬菜那是应有尽有。张清扬刚到,就在爷爷的命令下拿着小锄头来锄草。
凉风阵阵,张清扬抬起袖子擦了下汗,过惯了机关里的生活,偶尔试试这田园生活,到是别有情趣。他回头望了一眼葡萄架旁的爷爷,笑着说:“爷爷,等您的葡萄熟了以后,别忘了酿些葡萄酒给我留着哦!”
刘老发出爽郎的笑声,然后对身边的保健护士王姐说:“小王,听到没有,这小兔崽子给我干了点活,这就来要好处喽!”
“呵呵,老首长,小首长在和您开玩笑呢!”王姐笑着说道。自从得知张清扬是刘老最器重的孙子以后,无论张清扬怎么说,王姐都要叫他“小首长”。
张清扬站在茄子地里笑,这一刻所有世外的纷争仿佛都远去了,眼望着眼前亮紫色的小茄子蛋,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漠然,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陈雅的冷淡清秀。
刘老扶着摇椅站起来,一旁的王姐马上就要伸手来扶,却被刘老推开了。他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抚摸着花白的胡须,慢慢地顺着石子小路向张清扬走去,突然间诗兴大发,吟诵道:“
人生何所欲,所欲唯两端:
中人爱富贵,高士慕神仙。
神仙须有籍,富贵亦在天。
莫恋长安道,莫寻方丈山。
西京尘浩浩,东海浪漫漫。
金门不可入,琪树何由攀?
不如归山下,如法种春田。”
听着爷爷浑厚而又威严的声音,张清扬直起腰望着目光炯炯的老人。刘老已经来到他的旁边,双背着手,目光仿佛看向远方,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张清扬想了想,笑道:“爷爷,退下来了,您真的甘心在这里种田?”
刘老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张清扬,然后伸手一挥,说道:“此间乐,不思蜀!”随后又感慨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张清扬的表情动了动,郑重地说:“爷爷,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他很得意张清扬能听懂自己的意思。刘老转身望着另一旁的黄瓜藤,伸手捏了一片叶子瞧了瞧,很心疼地说:“哎呀,这黄瓜有病了,叶子有些黄!清扬,下午你给我喷喷药。”
“好的,爷爷。”张清扬笑着说,望着童心大起的老爷子,他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快意。
这时候警卫员小周跑过来,敬礼后说:“报告首长,午餐准备好了,请您用餐!”
“知道了。”刘老挥了挥手,然后煞有介事地扫了眼守卫森严的大门口,叹息一声道:“陈家这小丫头怎么还没来啊,等她一会儿吧。”
昨天到的京城,张清扬就被老爷子安排的人接到了这里,而陈雅则是去了陈老那里。她与陈老分开很久了,听说陈老早就想这位小孙女了。所以二人商量好,今天陈雅再来拜访刘老。
张清扬明白爷爷在等陈雅一起吃午饭,就说:“爷爷,要不然我们先吃吧,不要等她。”
“胡说,必须等!”老爷子倔强起来,不容反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