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
韦一笑叫道“不等辛然的战报了”
李江顿步而止,转身道“这个辛然,出发时信誓旦旦要拿下硫球给皇帝贺喜。现在呢大婚之日马上过了,他一封战报都没有,真是不堪大用”
韦一笑同原五行旗关系好,此时只有给辛然说好话“也许海上风浪大,所以耽搁了。”
“风大个屁,那小海峡游水都能游过去,别说他手下还有几千条船。”李江口气不耐。
“也许岛上瘴气太厉”
“发给他的诸葛行军散是让他吃着玩的吗”
“也许”
“别也许了,回家洗洗睡吧。再给他半月时间,如果到时还不能立足,就让他回来”
李江这次真走了。
韦一笑伸手欲言,又觉得没有话说,只能兀自挠了下空气,不甘地垂了下来。
杨逍走过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老韦,你已经为友人尽力了。辛然他确实也不争气。你说军机处给了他多大的支持要人有人要粮有粮,东南战船全拔给他,医士派出了几十个。可他拿什么回报我们的一点回音都没有不怪老李生气我也一样。”
说完话,他摇摇头也走了。
范遥主管军务,严厉道“老韦,首相说了半个月就给他半个月。如若超期,我不会再给你面子了。”
韦一笑点点头,又看向最后走出的冷谦,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冷谦冷漠道“违令必罚”,然后扬长而去。
此番冷言冷语直接打破了韦一笑最后的希望,他抬头望着出门的几人,嘴里喃喃道“辛然啊辛然,你自求多福了。谁特娘让你拍着胸脯口出大言的”
翌日,宫城内的大明殿难得举行了大朝会。
依据权利宪章,大明的大朝会只会在祝捷献俘,皇帝大婚或者驾崩时召开。
今天承接昨天。因为圣人曰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昨天是大婚会,皇帝受贺收礼,今天则是新婚夫妇答谢会,感谢各地臣工不远万里前来恭贺,再回送礼物。
回送的礼物皇家不出,由正府出。但是李江定死了,不管以后是来朝贺的还是来观礼的,只能一比一点二回礼。
谁特么也别想送根鹅毛就乐呵呵地换几十车的东西。此大明非彼大明,不会为了面子搞折本买卖,事后又特后悔,最终不堪重负下限制别人来朝贺的次数。这才是里子面子都丢了。
当然,我大明乃礼议之邦,让人家血亏也不行。多出来的点二就是给他们来回的路费,够贴心了吧
答谢会上,李江代表军机处呈上捷报,凑了个双喜临门。
哦,仅是对大明这边的人来说。
张无忌夫妇、中枢团成员喜形于色,蒙古贵族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特别是某些受到李江拜访的贵族们,看向李江的眼里都在冒火。
他们都在想狗x的笑面虎,先前你怎么说的,啊说要给顺义王他们机会接受到大明的善意,哦,杀人全家就是你所说的善意吗利用我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搞正治的真特娘肮脏
恭顺王铁锅与从不同,他端起酒杯上前分别和皇帝夫妇、军机大臣们一起痛饮庆功酒,嘴里还不停出言道“恭喜恭喜,双喜临门。”
蒙古贵族们眼里均现厌恶之色,好几人还暗地里呸道“铁锅丢尽了我黄金家族的脸面,死后不得入长生天神怀抱。”
热闹的皇帝大婚流程终于走完了,宾客们还不能立马就走,过五天尚有首相的婚礼要参加。
首相的婚礼非比寻常,这是实际掌握大明权力的人。不但大明这边重视,连蒙人都很重视,而且他们比大明这边的人还要重视。
因为首相的妻子是蒙人,事关他们以后的前途绝对不能大意。
李江不用筹备婚礼,但这几天也闲了下来,一般没有大事军机处不会找他。所以他有很多时间去太液池遛遛弯,钓钓鱼。
赵敏没在,依汉人风俗得回娘家等着。她爹和大哥被李江圈禁在肃远王府,赵敏因此被特批搬了进去。
家人相见,不胜唏嘘。
汝阳王倒没有多后悔,激动过后自去写字修身养性。王保保却一脸惭色,嗫嚅道“妹子,大哥对不起你。当时为救父亲,我算计了妹婿”
赵敏柳眉一竖正要发火,可见到王保保两鬓斑驳的白发时,不禁心里一酸,他才三十多岁呐,如今却变做了这番模样
赵敏抹了抹眼睛,强笑道“大哥,其实这样也挺好。如果不是你得罪了海川哥,他的手下也不会抓我家来邀功。否则你们逃到草原,自此天涯两隔,一家人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王保保尴尬点点头,说道“妹子说得对,我们走了就见不到你嫁人了。”
“嗯”赵敏眼泪扑哧而下。
王保保手脚无措,想帮她拭眼泪又不好动手,只能安慰道“妹子,别哭了。嫁人本该高兴,你现在哭了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要是传到妹婿耳中,我岂不更惨”
说这话时他还瞟了眼赵敏身后离了几丈远的侍女。
赵敏回头用眼斜睨着几个鹌鹑状的侍女,冷笑道“她们敢而且海川哥知道了又怎么样大舅哥说他几句他还能下令严办呐”
王保保见赵敏恢复了刁蛮神色,心里的熟悉感又回来了,赶紧凑趣道“妹子,你现在还没过门,这就叫上大舅哥了”
“哼,叫了就叫了。海川哥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谁也改变不了。”赵敏骄傲道。
王保保心里一动,试探道“妹子,既然妹婿这么着紧你,你能不能”
“能不能叫他放你们出去”赵敏打断道。
王保保使劲点头,眼里期盼之色毫不掩饰。
赵敏思忖了一会儿,说道“皇帝对咱家的赦令刚下没两年,又放你们出来会让海川哥难做。再过两年吧,过两年没有人再注意咱家了,我求求他应该没问题。”
王保保脸现喜色,张口又要说话,却被赵敏抢先道“大哥,不必多说。能放你们出来就是海川哥大度了,别再有非份之想。”
王保保一呆,讷讷无言。
洪武元年二月初七,一匹快马冲进了依然喧嚣的京城,带来了一封战报。
这是一封迟来的战报,上面署名待罪之人臣辛然。
s新版作家后台差点把我搞晕,半天找不到发布新章节的地方,所以晚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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