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日盼夜盼熟悉之人的声音,突然相见,说什么也不能马上接受和好如初的事实,玉美淫仙怒气冲天地说,“你这个负心汉,害得我好惨啊!我要杀了你。”纤丝缠锁“歘”,从七尾狐仙袖口飞出,“啪”,七寸匕首已跳出,朝陀华飞去。
“唉,唉,不要一见面就吵啊!”聂娇赶紧飞出千丝展袖,拦住玉美淫仙的癫狂。这可能是爱之深,恨之切吧。“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聂娇笑着劝解。“陀华,你行啊,早就告别单身还一直瞒着大家,也不怪嫂子生气。是我一样,对你不客气。”
“小姑奶奶,你不知道你就不要瞎搅和了,行不行?”陀华先不满地说着灵饕,接着满脸愁云地向众人讲,“说来话长,三千多年前,我在行医,自然免不了要与一些女子打交道,你嫂子就是爱吃醋,管得我一点自由都没有。一怒之下,我出外行医一阶段,回来早就不见我的七儿踪影了。我四处打听,可一直如雨滴入大海,杳无踪迹。”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这么多年了你还这样骗我。”七尾狐仙哭得伤心欲绝,像一个孩子一般,接着兴师问罪,“我一直在那里,何时看到过你,你说?”“嫂夫人,你不要怪他了,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他的为人,确实没在外边沾花惹草,我就是一路陪他走过来不多的朋友之一。”
“对,对!灵饕可以做证!她可是当年那个天煞星的朋友!”陀华兴奋地说着。灵饕把没说完的话接着往下讲,“谁又知你还被关在那里?那里破落不堪,故人见物伤情,可能没进去,或你当时在睡觉,总之,你俩一错就是三千多年。好了,好了,终于见面了,别一见面就吵,等李笑天回来救人吧。”
“别哭,别哭,七儿,是我的不对,后来我也后悔多年。四处寻你。”陀华替七尾狐仙娇美的脸盘轻轻地拂拭着眼泪。“哼!都怪你!”七尾狐仙像一个小女孩一般娇嗔着陀华,数千年内心的创伤一朝愈合,两人和好如初。
“李笑天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呢?”陀华这时把七尾狐仙放在一边,焦急地问着,“他不回来,如用他过去留下的血液,疗效会大打折扣的。可能脸上会留下疤痕!”急得陀华双手直搓,“如是这样,恐怕爱美的裘玉仙是活不了啰——”
这时,灵饕与聂娇暗暗窃笑着,“活该,她要是自尽了,我李大哥就少了这一劫!”“不误事的,我李笑天答应过的事情,一定就会做道!”
……
“史掌门,近来多有打扰。”裘玉仙来到缥缈派门口,向史云宵拱手作别。“不客气,也望裘上神日后回到天仙门,向仙界盟主多多美言,消除我派与仙界的隔阂。”说到这里,史云宵把手一指,“灵师妹、聂师妹、陀华和陀华的夫人七尾狐仙。这主要是他们的功劳,你要谢就谢他们吧。”
“日后谢谢各位救命之恩!来日相报!”“啊,报不报我们承受不起,我只想你日后不要无事老实来杀我李师兄!下一次可就没这没客气了。”聂娇摆着手,数落着裘玉仙。
裘玉仙自知理亏,脸“刷”地一下窘得泛起红晕,似一点胭脂滴进白瓷杯里的水中间,向四周扩散开来。可自己也确实无奈,也无法承诺不再来杀他李笑天。一时尴尬地陷入两难境地。史云宵赶紧接过话茬,圆着话,缓和氛围,“师妹,这个时候你怎么说这个话呢?”
“史师兄,我们怎么不能说这话呢?是她有愧于我们在先,是我们不计前嫌。如日后再来捣乱,杀李大哥!”灵饕双手,“歘”地一下露出锋利的鹰爪,阴沉着脸说,“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那在下就告辞了!”裘玉仙知道,此时在这里只会惹来众人怒,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于是开口,目光飘浮不定,漫无目的地说着话。
史云宵虽身为代掌门,可面对这些众位同门师兄妹,自己的实力太弱,也就没了威严,一时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诉着苦说,“你们这样说法,那不把我们先前辛苦为仙界的付出出卖了吗?你们这样做让本派如何在仙界立足?”
“仙界有这类人在,我羞之为伍!”聂娇毫不客气地回怼着史云宵,“实在混不下去,我们改魔为伍,也没什么不可的。”史云宵心里虽有气,但一想算了,说不清。于是朝前小跑了几步,赶上裘玉仙说,“别听她们的,她们义气用事,都在气头上。还请裘上神莫见怪!”
“好,没事!他们是对我有恩的,难道我就连这一点肚量都没有?”裘玉仙笑着反问着史云宵。“是!是!”史云宵自知热脸蹭到冷屁股上了,又接着说,“那裘上神慢走,恕不远送!”
裘玉仙加快了脚步往山下走去,隐隐约约心里有一种空洞的失落感,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有一种背丢弃的东西落在缥灵峰,一直让自己牵挂着,挥之不去。但又不知是何物。不禁扭身往回看去,见不远处的李笑天正看自己。
这时,裘玉仙脸娇羞起来,顿感空洞失落得心,竟不翼而飞了。此刻,裘玉仙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失落的东西就是想看他一眼。这时,李笑天冲自己笑一笑,挥着手大声地喊着,“谢谢裘上神不杀之意,希望我们后会无期!”
裘玉仙一时傻愣住了,本想有很多谢谢话要说,但听李笑冒出刺人心窝子的话,一时无语,心如刀绞,这就是我要等待的结果,唯有伤心。想说不如不说,相见不如不见。气得裘玉仙,转身眼泪夺眶而出,头也不回,一声不吭,匆匆地往山下走去。
这时李笑天看着裘玉仙就这么走了,心想,“嗨,这女人今天怎么啦,她虽是救了我,可我也救了她啊。至少客气话也得说一句吧!”接着自言自语地说,“可能在天地始祖老儿那里养尊处优呆惯了,连一点人情世故的话都不会说了吧。”
……
“回来了,我们正准备派人找你。”史云宵笑着对李笑天说,话峰一转,“目前我们只晓得赵桧与我师父、师叔等人有关。但目前他已被护送到天仙门,不知各位有何想法?”
“我当时说把那个裘玉仙留下交换人质,可李师兄不同意。现在李师兄你说怎么办?”聂娇不高兴地责问着李笑天。“仙界是明理事非之地,他黄鼎真人不是回去了嘛!我们就再等等。也不急于这一时。何必搞得大家兵戎相见?”
“相见我们又不怕他们。”灵饕不以为然地说着。“此话是不错,你确实不怕,可缥缈派这些低微修为的弟子怎么办?我们还要考虑他们的生死。再说现在赤魔崖已毁,我们已没有险能与仙界抗衡。再度交锋,我们必败!或者说损失惨重,险胜,这种概率微乎其微。”
赤魔崖何时已毁,那是因独木蜈龙逃出死亡洞,已打破各洞之间的平衡,最后轰然倒塌,并飘出当年太白金星留下的信件,“灵饕,你已为道德中宫做出具大贡献,你不必回道德中宫,你可以自由生活。这个洞的毁灭,早已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
突然有一个弟子“噔噔噔”地跑了进来,“我们从山门口收到一封信!”“快快呈上来。”史云宵对跑进来的弟子说着,正准备伸手拿信,“小心有毒!”听着七尾狐仙这么一喊,史云宵吓得把手缩了回来。
传信的弟子更是额头上直冒冷汗,浑身冰凉。通过七尾狐仙检验,确实无毒,史云宵打开信件看了看,又把信递给了聂娇等众人看。聂娇看过后,大骂道,“一定是那琅君所为,过去就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他对我母亲还恋恋不舍,贼心不该。”
李笑天看过后说,“不管这封信是何人所为,但应没错,就算错,我们去试一下便知晓。这也是一个方向。”“我想也是,就凭赵桧一人,他也没这么大胆子,干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史云宵附和着。
“那我们就赶紧去救人吧,既然已知,还等什么呢?”灵饕催促着众人。“你不能去,我与聂娇即可。”“我为什么不能去啊?”灵饕生气地说着。
“师门平息祸乱不久,谁能说这封信没诈?或许赵桧就在我们这附近,引我们上当呢!你留下吧。”李笑天和颜悦色地劝说着灵饕。
“没事,灵饕你就去吧,这里还有七尾狐仙和陀华,相信赵桧就算现在来犯,也掀不起大风大浪。”史云宵这是故意在帮着灵饕,他知道自己这掌门要想坐稳,少不了她。
“李师兄,这一次你们去那绝情涯下,就把琅君他们斩草除根,毕竟他们在我们窝里,时不时地来一下,谁也受不了。这也是我要灵饕去的目的。”
“既然史掌门已发话,那我们先救人,后把他们斩尽杀绝。”李笑天一拱手,与史云宵告别,领着众人离去。“史师掌门,别忘了赵桧或绝情崖下方的众狠来犯!”这时,李笑天心里有所顾忌,又远远地朝着史云宵喊着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