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章:苦命鸳鸯 何时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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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娇与灵饕继续在地摊上淘着好玩的簪子,往头上不断试着,相互问着好看吗?听说不行,又继续挑着。李笑天目光正无聊地向来往行人及四周看去。他眼前好像有一个熟人,一闪而过。



    “她是谁?”李笑天猛然想,对方已匆匆消失在人流中。为了不打搅身边两位兴致勃勃的姑娘挑东西,李笑天悄声地对陀华说,“过一会儿,我就在这万元广进客栈找你们,我先有一点事需要处理一下。”拉了拉陀华的右手就匆匆追去。



    那人一闪需过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李笑天死克的冤家裘玉仙。李笑天心里暗想,仙界来得好快啊!想了解,看过究竟,他们仙界是不是向我们缥缈派动手,李笑天便一路尾随着裘玉仙而去。



    对方好像发现自己跟踪似的,加快了脚步朝前匆匆走去。李笑天也提高了步伐,蹑手蹑脚,往前追去。裘玉仙猛地一回头,李笑天飞快地低下头,蹲在路边,偎依在人群里,装着买东西的过客,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瞟着裘玉仙。



    见无可疑之人,裘玉仙又继续往前走去,李笑天紧跟而上,来到巷子里,左拐右转的,裘玉仙不见了踪影。李笑天站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感到纳闷,“嘿,我明明看到个裘玉仙就在这里一直往前走,怎么现在是巷子的尽头,人怎么凭空消失了呢?”



    李笑天懊恼地往回走着,“自己怎么这么笨呢?跟着那个手下败将,尽把人给跟丢了。这要是让人知道,岂不贻笑大方?”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把湛黑放着冷冷的寒光的剑,架在李笑天的脖子上,“你跟我有何目的,快说,否则我就杀了你。”



    李笑天“噗哧”一笑,“裘上神,你有没有搞错啊,是你一路从天仙门跟到我们天吴国皇城卞都,你反倒说是我在跟踪你。真是天大的笑话。是不是你们所谓仙界名门,讲话都喜欢把黑的说成白的,现在都是你们看家的本领了吧。”



    自觉此刻理亏,裘玉仙收起绝情剑,“你胡说!”。这时李笑天转过身来,发现裘玉仙一张小脸窘得绯红,又接着调款着裘玉仙,“你看你,你看你,做贼心虚了,虚得脸都红起来了。”



    “你再胡说,我就,我就马上杀了你,信不信?”“我信,裘上神向来是说一不二之人。”李笑天微着说。



    这时李笑天进一步发现裘玉仙眼珠深陷,布满血丝,早已不是先前裘玉仙那张圆滚滚,充满孩子稚气的脸了,不由心生一些怜惜地说,“裘姑娘,你怎么没有刚见面时好看了,双眼不再明亮有神,布满了血丝,脸上笼罩着少有的阴暮的苦涩味。”



    李笑天又接着挖苦着裘玉仙说,“你这叫少小老成,人未老心已老。这样不太好啊,未老先衰。届时不好嫁人。”“你,你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裘玉仙被气得眼泪湾湾,自己有苦说不出。



    “你别哭啊!我还是喜欢你笑,一笑十年少,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具有灵性温柔的小天使。”见裘玉仙不断地流泪,“你别这样啊,一个堂堂的裘上神,难道我就说这么一点话,你就受不了吗?那你屡次来杀我,那我不早就拿剑捅你了?那人生多么没乐子啊?”



    “你懂啥啊!一个没心没肺地东西?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此时的心有多痛吗?”裘玉仙泪流面有苦无法说。



    李笑天围着裘玉仙转着边啧着嘴说,“我是不懂你们这些高高在下的裘上神,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包括别人的性命,也当成你们手中的儿戏,想取就强加一种莫须有的罪名,加以杀之。包括我的命,你们今天又来了。”



    “你,你真是混蛋!你,你狗屁都不懂!”裘玉仙被李笑天一再不妥的言辞伤着自己为他心痛的心,愤怒地骂着李笑天。“今天我不杀你,那是我看你是个英雄,没有在天仙门最后大开杀戒!”便转身离去。



    李笑天一个健步蹿上前,一把拽住裘玉仙,“我知道,你就是来杀我的。别急着走啊,既然你佩服我,那你今天陪我喝一下送终酒?但到底是谁的?目前还未可知。或许是你,或许是我。



    “不过你就是我魔鬼的天使,否则我早就一剑杀了你!那哪有今天这些无休止的追杀。”最后,李笑天又气呼呼地说着。



    裘玉仙没料到李笑天突然会有这个举指,先是吓一跳,后是面红耳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起气勇,擦擦眼泪,说着慌,“没你想得那么严重,那早已成了往事,仙界目前正为魔道中之事,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这闲工管仙界内的小事。”



    “那请!——姑娘。”“慢着,我还有一事相求,否则我就不去?”听着裘玉仙这么一说,李笑天笑了笑,“不要说,我就猜到了,让我日后不要乱杀无辜,不要为难仙界众人?”



    裘玉仙眼巴巴地望着李笑天,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的要求。但令裘玉仙没想到的事情,李笑天变脸就像江南梅雨季节的天气一般,说变就变,说下就下,只听李笑天愤怒地讲,“我都不知你这小小脑子是怎么长得,是我找他们的吗?你应该阻止仙界正道中的名派和权威人物,不要对我缥缈峰有痴心妄想之举,否则我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听着这话,让裘玉仙心里好失落,“算了,对你这个魔头,说不了,也教化不过来。那我就不去了。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办。”“不行,你不能走,反正你说我是魔头,不讲理,那我今天就不讲理。”硬拉着裘玉仙往艺苑茶楼走去。



    裘玉仙脸更红了,“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男女有别,你这样强拉着我,不怕人耻笑你吗?”李笑天笑了笑,“别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自由,但此刻就是我的自由。就算你要杀我,也要让我见一见这皇城人世间的天堂。要求不过份吧。”



    听着这话,裘玉仙心都碎了,眼泪夺眶而下,“你,你要再这么说,我就真的,真的不去了。有这样喝茶聊这恐怖的事情吗?一点情调都没有,真让我看不起你,没教养。你不要脸,我还是面子。别人一定会认为我俩都有精神病。”



    “再说,你从哪里看出,我要杀你啊?!我来有事的,真是的,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不懂浪漫的男子。”裘玉仙嗔怪着李笑天。



    “好!好!好!我说错了。我们开开心心地喝一次,看一次。”李笑天笑着说,其实李笑天知道裘玉仙一直在向自己撒谎,这可能就是自己的冤孽,对她尽没有憎恨,想杀之意。可能是她美的令人下不了手吧,这或许是我的死穴,要大祸临头了。



    走进艺苑茶楼,李笑天与裘玉仙刚落座,便住镂空的二楼正厅下方望去,只听一个说书的声音传来,“……凤仙方年十七,虽说年纪轻轻但早已是上神,令多少修仙人敬仰羡慕。可谁又知道她心中的苦闷,受尊师之命,要杀魔道中人青楼玉魔,但多次与青楼玉魔打斗之中,发现对方并非像人们传说中的那种十恶不赦的妖魔,心帝也有一颗向善的心。”



    说书的先生一敲响木,“天长日久,这个姑娘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而青楼玉魔也随着与她多次接触,逐渐明白,杀他也并非姑娘本意,是她高高在上的师尊的命令不可抗拒。渐渐忘记了凤仙是要取自己性命之人,接纳她那温柔可爱的一面。



    只可惜双方一个是魔,一个是道,正邪不两立,水火不相融。仙界再次派出追杀令。接受命令的凤仙,顿人形消瘦,跌跌撞撞,与仙界众人一道往云风魔山剿杀自己心爱之人。



    说书人,一敲响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好,好!”茶楼里的很多茶客,拍手称赞着!此时的裘玉仙整个人哭得似泪人,并不断抽咽着。听到此,李笑天无奈地一声唏嘘,抽出纸巾,递给裘玉仙,“快把眼泪擦掉,说书的人,都是生编硬诌的,不可信。”



    怕她继续伤心,李笑天想着法子豆着裘玉仙,“姑娘可是天地始祖的爱徒,放眼仙界,将令多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仰慕、倾倒。我相信姑娘日后一定大富大贵,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你懂什么啊?”这话没有哄得裘玉仙开心,反倒激起满腔怒火,用右手把李笑天递过来的纸巾一推多远,接着说,“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你跟别一样,只看到我很光鲜,没看到我头上有一个天,压得我这软弱的身躯都要垮了。”



    “我得苦与痛又向谁能说!”想到这,裘玉仙又呜呜地痛哭起来。“姑娘你别哭了,贺兰山青铜派掌门余玄机过来了。你就说无意碰上我,为感谢我当天没在天仙门后来乱杀无辜,小聚一下,聊表感谢。我走了。”



    裘玉仙没有停止哭,反倒加重,痛苦万分,最后从座位上瘫软下去,眉头紧皱,在地里翻滚着,大声吼着“啊,啊——”裘玉仙脸煞白,双手紧抓地板,一条条深坑。



    李笑天先前还以为裘玉仙在演戏,再次骗自己,好找个理由,和余掌门一道杀了自己。不过她这一幕让李笑天想起,裘玉仙为救自己也遭遇过同样的痛苦经历。



    李笑天幡然醒悟,原来裘玉仙的老毛病又犯。“你,你快走啊!该死的李笑天!你,你是想看我的丑态吗?嗯——”大声喘着粗气。“不,不,姑娘”李笑天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又左右为难,往后退了几步,便又止步,紧张担心地看着地上的裘玉仙。



    “啊——嗯”“啊——嗯”一声声痛苦地呻呤着,身子不断在地上翻滚,把茶几凳子等都撞成粉碎。“你不能走!”余掌门飞身赶到,用冰悬剑刺向李笑天的后背心窝。



    听到后背强劲的风声,李笑天感觉不对劲,尽可地快速把身子往左飘移,“噗哧”一声,剑已从李笑天的右胸穿透,伤口灼热得痛和冰凉。生死一刹那,李笑天脑子还算清晰,脚往后猛腿几步,双手一用剑,从右胸直刺贺兰山青铜派掌门余玄机。



    余玄机身子往后一仰,向右急速翻滚,只见李笑天的金色剑芒直接推毁后面的一垛墙。余玄机暗庆,好险,幸亏自己防了他一手,否则这一剑刺中我右心,不死,也得重伤。



    咬牙切齿地骂道,“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毒辣!难怪是个魔头。”“过奖,跟你们仙界名门学得这些摸鸡偷狗的事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李笑天毫不客气地嘲讽着余玄机。



    这时余玄机未落地,用剑尖指地,弹起身子,再次封住了李笑天的去路,大骂道,“好你这个畜生,尽在这里胡言乱语。你给裘姑娘喝了什么?她是那么一个清纯女孩,你怎么下得了杀手?”



    “余掌门,你搞错了,那是她犯得古怪毛病。”满身是血的李笑天正想往下接着解释,“走,放他走!”裘玉仙怒吼着,把整个茶楼都震得不断往下掉瓦掉砖,柱子开裂缝,惊得茶楼里的人纷纷往外奔跑。



    “啊——!”痛的裘玉仙撕心裂般地从地上弹起,从茶楼顶横着飞出,砖瓦“哗哗”往下掉,天吴国的守备营急速往这边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还在发愣的余掌门不知所措,只听李笑天飞声传来,“余掌门,裘上神就交给你们仙界了,我有事先行,也烦你赶紧走,否则守备营一到,恐怕余掌门不好脱身,也担误了你救裘玉仙。”



    “这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这种情缘孽债很快还要在缥缈峰上演一次,希望他俩能早日了断,让这姑娘重新奔上生活!否则像今天这样残忍地活着,何时是个尽头?”说到这,贺兰山青铜派掌门余玄机摇头一声苦叹,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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