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一脸平静道:“怎么,敢做不敢认?畏首畏尾的还是个男人吗?真是白长了那点肉。”
听到这话,车队队长嘴角猛的一抽。
这人眼睛是不是瞎啊,他长得这么英明神武到底哪里像人妖那种第三性别的生物啊?
他可是纯的,纯的!
车队队长缓了缓,轻笑道:“我是不是男人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倒是你,被别人当木仓使了还不知道,真是愚蠢。”
“你居然敢骂我们老大,不要命了!”对面领头的还没发话,就有小弟主动跳出来叫嚣。
“丫的,有什么好废话的,打就是了,又不是打不过!”
“就是就是,打!打!打!”
坐在车里的余悦琦听着外边的叫嚣声,疑惑的看向阿正,
“表哥,你说照眼前这情况发展下去打的起来吗?要真打了会有什么结果啊?”
“不一定。”阿正摇摇头,略微思考了一会才继续道:“别看现在双方叫骂的厉害,但距离真正动手还是有些距离的,现在不过是在互相试探底线而已。”
“说人话。”
“试探物资底线。”
别看那些人现在这么嚣张,说白了不过是占了地利人合的便宜。
真要打起来,这手脚无眼的,要是伤到哪里可就划不来了,毕竟现在可不同于天气正常的时候,想要治疗可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可以不动手,就算口头上变成龟孙子也不是不能忍的。
换句话说就是,嘴仗随便玩,实际行动什么的,只要不是不共戴天的大仇,基本上都是不会有的。
这是一个非常怪异的现象,虽然双方都有怨气,可彼此之间,最多就是小打小闹,大规模的冲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余悦琦很是扫兴的翻了个白眼,“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还指望着能看一场真人版的斗牛呢,还真是可惜啊。”
见到余悦琦这样,阿正弹了弹她的额头,“表妹,你这个思想可要不得,女孩子还是斯文一点的好,打打杀杀成何体统,不怕嫁不出去啊?”
一直坐着没动的司机反倒是乐了,“女孩子还是胆子大点的好,免得一见点血就大呼小叫的,那像什么话。”
阿正头疼的直扶额,“大哥,你能别瞎掺和吗?我着已经够乱的了。”
“我这这么能叫瞎掺和呢?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啊,妹子皮实一点,你以后才能少麻烦一点不是?难不成,你还愿意三天两头的给妹子出头,帮忙擦个眼泪什么的?不嫌麻烦啊?”
“有什么好麻烦的,妹子不就是用来呵护的。”阿正说完这话,很习惯的把余悦琦搂到怀里,拍拍背。
“快睡吧,等你睡醒了,什么都过去了。”
司机目瞪狗呆。
没想到这小伙看上去一表人才,骨头怎么就这么软呢?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当个妹控。
这样的人,以后哪里还能成大气候,给家里的婆娘撑起一片天空哟,万幸没有把家里人介绍给他,不然这篓子可就大发咯。
万幸啊,万幸。
而假眯的余悦琦瞅瞅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她到底哪里不够优秀还是哪里出错了啊?
不然怎么会造成两种截然不同的观感呢,还是说家人自带的守护光环实在太过强大了,才会导致这样冰火两重天的局面?
可不对啊,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要她具体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又说不出来,唉,还真是有够忧伤的。
余悦琦还想说些什么,可头却被用力按压下去。
“乖乖睡觉,乖宝宝应该养成良好的作息。”阿正低声道。
“可我已经不是个宝宝了,我都……”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捂住了嘴,“老实一点,有些场面不是女孩子该看的。”
余悦琦扑哧一笑,“哪里还有什么是女孩子不该看的啊?现在男女平等好不好?再说了,我可是学医的,学医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啊,剥皮的事情都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了。”
阿正除了无语也就剩下无语了。
原来江湖传言学医的给活生生的青蛙剥皮的传言是真的啊,原先他还以为只是个传言而已,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直到余悦琦都睡着了,阿正都还有些不敢置信,他娇娇弱弱的妹子啊,就这么消失在无形之中了。
心痛的无以复加。
啊正这副丧气的模样,司机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道:
“多大点事啊,至于哭丧个脸吗?不就是知道的东西多了点,这有啥啊?”
“你懂什么?”啊正不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亲手抱大妹妹的人,没有资格说话。”
司机:“……”
不就是妹妹,当谁没有一样,不过抱大什么的,他确实没有。
带弟弟还行,可妹妹这种动不动就哭唧唧的存在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司机的沉默莫名给了啊正底气,脱口而出就是,“看吧看吧,我就说我看人最准了,你就是没有妹妹。”
司机:“……”他都不说话了,就不能放过他吗?
如果不能,那换个话题行不?例如揍弟弟什么的,这个话题,他的参与度一定是相当高的。
“大哥,你要真这么闲,不如下车去看看前边的情况,早点知道,才能早点放心不是?”
时间浑浑噩噩的点了头,直到下了车,淋了雨,才突然清醒过来。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干嘛要下车?
可现在再回去又显得很蠢,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边走。
此刻,双方的谈判已经从相互咒骂转换到了有气无力的扯皮模式。
“你们不是想走吗?简单啊,全部物资留下就行了,这样你们轻松,我也轻松。”
“你们别太过分了,我们也是给人打工的,你要是全截留了,我们回去怎么交代啊?”
“关我们屁事,一句话货留人走!没货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