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容夏这么紧张,大半夜赶过去的女人?
夏薄心里感觉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想到繁星今晚跟她说的话,她心里骤然升腾起了一股怒气,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竟将手里的咖啡杯,捏的粉碎。
佣人还没见过这么暴力的场面,且夏薄的手,竟然在捏碎杯子之后,一点事情都没有。
她脸都吓白了,生怕夏薄迁怒于她,冷汗连连的道:“少夫人,我也只是听到了一点点,当时我也没有怎么听清,或许是我听错了。”
夏薄本就没想和她计较,听了之后,将她打发了下去。
客厅里面,一时间就只剩下夏薄一人。
她是个理智且冷静的人,虽然她在知道容夏为了一个女人急匆匆的离开之后,心里有些不好受。
但她显然比陶安好会控制情绪。
这一夜,她什么都没做,在客厅坐了几分钟,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第二天,夏薄睡到自然醒。
容夏还没有回来,夏薄吃了早餐,才想起给陶安好回电话过去。
陶安好已经吃了早饭,又重新躺回了床上睡觉。
恰巧,她的电话落在客厅了。
翟荣正要出门,夏薄正好打了过来。
所以,接通电话的是翟荣。
“喂?”
听到翟荣的声音,夏薄楞了一下,随即了然,神色中浮现了一丝暧昧,道:“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完,速度飞快的挂了电话。
翟荣微微蹙眉,敲开了陶安好的房间。
陶安好昨夜一夜没睡,今早还是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被翟荣叫起来吃早饭的。
翟荣进来,她虽然知道,但却太疲倦了,眼睛都不愿意睁一下,懒洋洋的问:“什么事?”
“你有电话。”翟荣将手机放在了她的床头,陶安好这个号码,只有翟荣和夏薄知道,她一听就知道是夏薄打给她的,正想拿手机回过去,翟荣却握住了她的手,淡淡的道:“你休息吧!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找你。”
“你怎么知道?”陶安好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想要抽手,翟荣却快她一步,将她的手放进了杯子里面,还顺手帮她掖了掖被子。
他的动作极轻,低垂的眼眸,眼睫偶尔颤动着,温润的脸庞,逆着光,竟然让人觉得温柔极了。
“你想知道吗?”翟荣淡淡一笑,褐色的眸子,浮现了一丝戏谑。
陶安好看了他一眼,果断摇头,“不想,你快去上班吧!”
说完,用被子捂住了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矫情了,经历了昨晚,她竟然觉得跟翟荣相处起来,有些别别扭扭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陶安好睡到了中午才醒,夏薄吃了早饭,也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
但容夏却还没有回来,佣人做好的午餐,夏薄坐在餐桌面前,刚吃了几口,陶安好就打了电话过来。
“哟喂,你还舍得给我打电话啊?”夏薄玩笑道,笑的极为暧昧。
陶安好没有在意,问道:“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大鬼同学,明明是你昨晚给我打的电话啊!”夏薄十分鄙视她的记忆力。
陶安好这才想了起来,昨晚她是打了电话给夏薄,但当时她脑子浑浑噩噩的,夏薄没接,她也没再打了。
两人闲扯了几句,陶安好才说到了重点上面。
夏薄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好一会儿,才气息不稳的说道:“大鬼同学,所以你现在是在纠结他为什么要追你?为什么态度突然转变吗?”
陶安好心里点了点头,嘴上却死不承认,“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很奇怪!”
夏薄听了又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尽量用严肃的语气,教育道:“大鬼同学,他追你就追你呗!你想这么多干嘛?一个男人肯对你花心思,那证明他对你是不一样的,你就只需要享受他的追求,潇潇洒洒的过日子就行了,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干嘛?纠结这些,你能改变什么吗?”
要是容夏倒追她,她肯定立马就答应啊!
不过,想到容夏,她原本不错的心情,瞬间又低落了下来。
出去了一夜,到了中午都还不回来,难道还在那个女人那里过夜了?
想着想着,她心情倒是烦躁了起来,陶安好听完她的话,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然后又说了一些什么,就挂了电话。
夏薄也没有注意听,陶安好挂了电话好一会儿,她都还保持着通话的姿势,直到老何回来了,佣人恭敬的叫了一声,才拉回了她的思绪。
老何在容夏地位仅次于夏薄,或者说在夏薄和老何之间,容夏更为信任老何。
所以,他在容家也算半个主人,佣人对他都十分恭敬,看见都会恭敬的打招呼。
夏薄知道老何回来了,也没抬头,心不在焉的切着牛排。
光听脚步声,她就知道老何是一个人回来的了。
这个容夏,究竟去了哪里?
越想就越气,夏薄且牛排的动作,也因此变得生猛起来,一旁伺候她吃饭的佣人,正是昨天问话的佣人,吓的人家脸色都白了。
老何对夏薄还是十分恭敬的,进来之后先跟夏薄汇报了一声,说是回来收拾容夏的衣服的。
“收拾衣服干嘛?”夏薄皱眉,手上的刀叉,‘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碎成了两截,显然十分愤怒。
一旁的佣人吓傻了,就连见惯世面的老何,也惊了一惊,但随即又恢复如常。
“少夫人,少爷只让我回来收拾衣物,没说要在外面住多久。”老何据实回答。
夏薄听后,气疯了。
我去,一夜未归就算了,竟然还要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但越气,她就越是冷静,不怒反笑道:“好啊,你让人去收拾吧!他不在也好,我还自由一点。”
老何点点头,吩咐佣人去收拾容夏的衣物。
夏薄心里冷笑了一声,让佣人换了一副刀叉,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继续吃着午餐,但这一次,她的动作更为粗暴了,显然将火气都发泄到了牛排上面。
不一会儿,佣人就将容夏的衣物收拾了下来。
老何提着行李箱正要出门,夏薄却突然叫住了他,道:“老何,我有点东西要给容夏,不过不方便给你看,你把行李箱给我一下吧,我给他放行李箱里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