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炘炎看了一会信笺上的内容,顿时有点惘然。信中所述已是表明,徐大夫没办法治这种怪病,所以到头来还是得靠他们自己去想办法。
等等,巫蛊之术!方炘炎的注意力再次放倒这四个字上面,顿时脸色一惊。
“贤弟,这巫蛊之术不会是那个什么蛊虫吧!”
闻言,霍铭诚接过信笺一看,再回忆起昨晚映彩失控的状态,不禁眉头一皱。
“应该不可能,魑影殿设在凛滨城一带的分舵已经毁坏了,他们用来提炼蛊虫的密室也被掩埋在废墟之下,况且当时我也在那密室之中,不曾见人带走东西。”霍铭诚语气肯定。
“会不会一开始他们就炼制好了一些,然后秘密带出了呢?”方炘炎道。
听到此处,霍铭诚脸色变得阴沉,托了托下巴,皱眉道:“方兄所言不无道理,魑影殿在秘密炼制蛊虫的事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在这期间他们已经炼制出一些也不是不可能。”
“不管映彩中的是蛊虫还是别的什么巫蛊之术,我们都要想办法给它祛除掉。”方炘炎说得义愤填膺,慷慨激昂,可转眼又犯愁了,“徐大夫说医治的方法缺失了,说明这巫蛊之术有法子解,只是我们目前该从何下手?”
“这封信笺上提到一处地方,空灵谷。”霍铭诚念叨一声,想了想,脑海里对这个地方却是没什么印象,随即又朝方炘炎问了声,“方兄,这个空灵谷你可曾听说过?”
“空灵谷?那是什么地方?”方炘炎径直回道。
“既然方兄也不知道,那只能去问问徐大夫了。”霍铭诚道。本想着方炘炎一开始作为瑚海城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多少也会有所见识,没想到这地方他也没听说过。
正说着,霍铭诚已是将之前包扎伤口用的纱布换了下来。只见他那健硕的身躯之上,左肩的伤口赫然醒目。即使伤口已经结痂,但那暗红的血块以及外翻的血肉,依旧是看得人怵目惊心。
见此,方炘炎不禁打了个寒颤,再次询问一声:“贤弟,你这伤真的没问题了吗?”
“嗯……虽然左臂施展起来还有点隐隐作痛的感觉,不过只要动作幅度不是很大,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霍铭诚一边说着,一边动了动左臂。
在霍铭诚手臂挥动的时候,他的伤口因为肌肉的拉伸而扭动出奇怪的形状,但是完全没有伤口会裂开的迹象。或许就像霍铭诚刚才所说的那样,只要动作幅度不大,就没什么问题。
不一会儿功夫,霍铭诚便自行包扎好了伤口,而方炘炎也只是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也不说上前帮忙。
不过这也不怪方炘炎,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给人包扎过伤口。即便是受了伤,也是别人给他包扎的伤口。霍铭诚也知道这一点,便自己上手。
待一切准备好,二人准备动身前往徐氏医馆之时,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方兄,这若是我们两个都离开了,谁来守护映彩呢?”霍铭诚开口道。
闻言,方炘炎挠了挠后脑勺,嘟囔一声:“是哦!”
“要不……方兄你留下来照顾映彩,我且自己去找徐大夫?”霍铭诚提议道。
“好啊!那我就留在这里,你自己去吧!”方炘炎快速回道,不假思索。
这时候,霍铭诚心里顿时有种被坑了的感觉。还以为这家伙会多么的讲义气,念及自己有伤在身,会自告奋勇。刚刚自己的提议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却没想到方兄这家伙答应得如此爽快。
不过这也没什么,只是去找徐大夫问下这个关于“空灵谷”的事情而已,并不是去找谁拼命什么的,正好还可以找徐大夫要点治疗创伤的药。
二人再叨叨几句之后,霍铭诚准备出门,却没想到之前给他们送信的那个少年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这前后来此的间隔不到一刻钟,见少年气喘吁吁,显然一路狂奔而来。
“小兄弟,见你赶得这么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方炘炎问道。
“二……二……二位公子……”
只见少年一边大喘着气,一边开口,然而他的话语却因为上气不接下气而断断续续的。
“小兄弟,别急,慢慢说。”
霍铭诚走上前,左掌抚在少年的后背上,随即运转元力,并将之缓缓导入少年体内,以此平复他的气息。
被霍铭诚的温和的元力这么一疏导,少年的气息很快就缓和了下来。只见少年吞了口唾沫,一脸担忧的说:“二位公子,不好了,我师父他老人家不知被什么人给劫持了!”
“劫持?”
闻言,霍铭诚与方炘炎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皆是一脸震惊之色。
“难道是仇家?”方炘炎问道。
少年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我跟了师父这么多年,从未曾见过师父与他人结怨,更不曾听说他以前得罪过什么人。”
“既然不是仇家登门,那就是因为钱财咯?”方炘炎又问。
只见少年再一次摇头:“更不是,方才我回到医馆之时,见医馆内的物件皆是完好无损,也没有任何缺失。”
“虽然我师父医术高明,但是开这家医馆以来几乎就没怎么挣过钱,只能维持着日常生计,所以哪来的钱财可供人抢夺呢?”这少年还真是耿直,一不小心却是将自家师父的家底也给掏了出来。
反观霍、方二人听后,心底不禁对徐大夫生出敬佩之意,感叹徐大夫真乃一代明医,只为救人而行医。
不过眼下关心的似乎不是这个,而是徐大夫究竟是为什么、又是被什么人给劫持了。
“也许徐大夫是去给其他人看病了呢?”方炘炎猜测道。
“不瞒公子,你这想法一开始我就想到过,可事实却不是这样。”少年不禁白了方炘炎一眼。
“等等小兄弟,你是如何确定徐大夫是被人给劫持了呢?”霍铭诚问道。
“在给二位公子送信前,我家师父便一直待在书房里翻看旧典籍,回去之后却是不见他于书房之中,最重要的是,他那一直用来泡茶的极为珍惜的琉璃茶杯竟是打碎在地。”
听后,霍铭诚这才紧皱眉头,意识到这其中的事情不简单。不一会儿又见他神色一惊,似是想到了什么。
“那么请问小兄弟,你在出门后可有碰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经霍铭诚这么一问,少年慢慢回想起出门后的情况,想起那大白天还带着斗笠的黑衣男子。
“好像是有那么个可疑的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