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秦里长早就瞧不惯了,忍不住冷笑道:“叶里长,若是傅道友愿意以高于市价十倍的灵石购买你家丹方呢?”
显然。
这秦里长是拐着弯的骂叶里长假清高呢。
叶里长是聪明人,总会听不出来,转动扳指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睛微微一眯,不过却没有理会秦里长,只是眼角余光扫了一下正吃着仙灵瓜的温长东。显然这是要温长东出来打圆场呢。
“秦里长,瞧你这话说的。”
温长东刚才得罪了叶里长,还不容易逮着机会补救,忙把手中没吃完的仙灵瓜放下:“我们叶大哥都说了千金易得,丹方难觅。切莫再拿那灵石那些阿堵物来侮辱人了。”
秦里长可是个大嘴巴。
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温长东有自知之明,明知道说不过对方,故而不待秦里长开口,便转移了战火,看向傅十一,笑盈盈道:
“傅道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傅十一不想搅和进他们三人的争斗,故而也没有表态,只是笑了笑,一拍储物袋,手中出现了一个瓷瓶。
这可是傅十一第一次在会上拿出交换之物。
屋中三人霎时也没有心思斗嘴。
纷纷好奇的看向傅十一手中的瓷瓶。
瓷瓶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样式。
叶里长不由得有点失望,就这样的东西,也想要换丹方,而且还是三阶,真真是异想天开,是他想太多了,这傅家乃来自僻壤之地的境州,手里能有什么好物件。
他不开口。
现场气氛便有点尴尬。
秦里长见此,对着傅十一和煦一笑:
“傅道友,你手上瓷瓶装的是什么宝贝?我虽然没有治愈神魂的丹方,但是法器阵法倒是多得是,你且说出来,我便宜兑换于你。”
显然秦里长也认为傅十一拿不出可以兑换三阶丹方的宝物。
故而先给对方搭台阶。
傅十一感觉一笑,却是看向上首的叶里长,不急不缓道:“叶里长,不知道用金鞥液可否兑换你手中的丹方?”
金鞥液乃是四阶灵物。
又是炼制本命法宝必需之物。
而治愈神魂的丹方也只不过是三阶,自然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在座的三人,明显都愣了一下,他们实在想不到金鞥液那么金贵稀缺的东西,这傅家的人手上竟然有。
“傅道友,你手上的果真是金鞥液?”
温长东首先坐不住了。
要知道刚才他拿出的那五两金鞥液可是族里的库存的藏货,乃是祖先遗留下来的,若不是他父亲结丹在即,需要大笔灵石,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拿出来兜售。
故而他第一反应便是傅十一在撒谎。
“自然是真。”
傅十一浅浅一笑。
手腕一晃,瓷瓶下一刻便悬浮在秦里长跟前。
瓷瓶打秦里长跟前一晃而过,即使见惯好物件的他,也忍不住道:“傅道友,这可是金鞥液,当心点,当心点为好。”
这金鞥液若是装满一瓶的话,就是板梁。
那可就是五千灵石呀。
若是洒了,咋办!
叶里长看着悬浮跟前的瓷瓶,气息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对方敢让他验证,那这金鞥液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不过。
为了以防万一。
该检测还是要检测的。
他从袖子里拿出个巴掌大的宝镜,一道法诀打在上面,霎时一片光辉洒在瓷瓶之上,瓷瓶变得透明起来,露出里面金色的金鞥液来。
“真的是金鞥液?!”
温长东看傻了眼。
他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对面的傅十一,想不到这从山嘎达跑出来的穷腿子也有这样的宝物,真真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傅道友,叶家的丹方都是先辈几代人的心血创立而成,哪能拿出来与你交换这些阿堵物,傅道友,你再想想,你需要什么,只要你把这金鞥液给我,我必定会想办法凑给你的,我向来说到做到。”
刚才他可是瞧见了。
这瓶金鞥液可是满瓶。
加上之前从温长东兑换过来的,勉强可以给他父亲炼制本命法宝了。这时候,他管得了那么多,该出手时就出手。
坐在他对面的温长东。
忍不住啐了一口:“姓秦的,你还要不要脸了,人家傅道友本是与叶大哥交易的,你横插一杠算什么。”
“用你管?!”秦里长白了对方一眼。一脸希冀的看向傅十一。
那边叶里长唯恐迟则生变。
没有多言,而是在袖子里摸了一下,霎时便出现了一枚玉简,玉简往前一推,下一刻便到了傅十一跟前:
“傅道友,只是治愈神魂的丹方,你且扫一下。”
治愈神魂的丹方虽然难得。
可也只不过是三阶,且又是冷门方子,一般修士,不会用得到,故而市价上也只不过售价六千灵石。
而半两金鞥液若是按照市价却只有五千灵石,但因为他是金丹修士必需之物,所以往往在交易中要高于一二成。
这桩买卖。
傅十一和叶里长大家都不亏。
“确是治愈神魂的丹方。”
傅十一将玉简贴在眉心,扫了一遍后,心下放下了一块大石。
五姐总算是有救了。
原本祖父交待他不要卖金鞥液的,可是如今她手中有三十瓶,即是十五斤的金鞥液。祖父炼制本命法宝也只需要一两斤,剩下甚多。而他们族中,最快结丹的也要三十多年。
三十多年后。
会发生什么,尚且不知。
如今最紧要的,却是先把五姐的命救回来,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便是。
“傅道友,我族中各种稀缺灵草众多,你买了丹方,可不得配灵药不是。”秦里长看着叶里长把金鞥液收入囊中,眼馋不已,故而眼巴巴的看着傅十一:“傅道友,你可还有金鞥液?”
“哼。”
坐在对面的温长东冷笑了一声,啪的一声,打开自己的折扇。
金鞥液难得。
傅家能够弄到五两,已是遇到了莫大的机缘了,又怎会再有。这姓秦的,也真真是天真的可笑。
坐在上首的叶里长没有开腔。
显然也认为傅十一再也拿不出金鞥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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