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梦魇的协会会长立即爬起来给自己点了安神香,但是那香似乎完全不管用,即使自己没在睡梦中,仿佛也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在阴暗潮湿的蚁穴中爬来爬去,不知疲惫的搬运着物品。
这个发现让他大惊,立即检查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咒术,终于在身上发现了一只蚂蚁的纹身,顺着身上的皮肤爬来爬去,和他看到的动作一模一样。
不知不觉就被人暗算了,会长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经历了风风雨雨还算镇定,立刻做法将身上的咒术拔除,静下心来细想到底是谁干的?
想实施这种诅咒,对方必须得拿到他身上的一件重要物品,譬如生辰八字,譬如毛发,譬如鲜血……
血!
他已经多久没有流过血了?除了今天下午。
想起那张签名纸的异常之处,会长不由心惊胆战,但是他做贼心虚,居然忘了处理现场的痕迹,不仅那张签名纸上留有他的血液和皮肤组织,就连地上的血迹也没有清理干净。
难道是那个新锐设计师做的?她也会使用咒术吗?还是其他人。
会长脑子急速的转动着,将怀疑的主要目标放在了阮薇、特殊部门的身上以及擅长用蛊的人身上。
阮薇作为苦主如果知道他干的好事绝对会伺机报复,这种大气运的人哪怕只是在心里诅咒一下,都能让自己倒霉,如果他真的学到了什么咒术,哪怕是不入流的,够让他狠狠的喝上一壶。
特殊部门里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那些人有能耐的不少,有本事给他种下诅咒的,据他所知,他们的部长就能够做到。
而至于苗人,那就要可能是他在年少轻狂的时候招惹到的一个苗女过来报复了,当年自己还年轻没有处理好让对方给跑了,如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如果对方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他跟踪他的话,那么那天掉落在地上的血确实是她动手的好时机。
失策,失策啊,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学学便便的离开天狮协会,更不应该去找阮薇,应该躲得她远远的,这样说不定就不会中咒了。
悔恨交加又胆小惜命的会长彻夜加强了屋子的禁制与防护,发自己惯用的法器那在手中,衣服里也贴满了符纸。
熬到了天亮之后,原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下午的时候,那种变成爬虫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一次,他变成了一只蜘蛛,在墙梁上吐丝织网,静待着猎物上门,当有一只蚊虫无意间触碰到昨晚的时候,他顺着振动传过来的方向,从蛛丝上爬了过去,咬破了蚊虫的腹部,将毒液倾吐,完成腹部的内脏化作一摊冷水的时候,一点一点的将其吸入腹中,不到几分钟就消化了一支蚊虫。
正在吃中午饭的会长当即恶心得吐了出来,忙不迭的回到房里继续拔除咒术,那只爬在他腹部上的蜘蛛还没吃着吞咽的动作,令会长又是一阵反胃。
晚饭的时候,他又被那种咒术附身了,这一次是一只苍蝇,吃屎的感觉直接让会长恨不得把胃中的山水都给吐出来。
晚上又是一种喜欢在夜间出没的爬虫,这一次更可怕,他还没有来得及拔除之前,那只爬虫被它的天敌吃掉了,浑身的骨头的被碾碎,身上的血肉被一点点啄食的感觉让会长生不如死。
那只爬虫彻底死去之后,会长仿佛丢了半条命。
接下来的两天,会长都没有好好的进食休息过,脸颊都凹陷了下去,整个人瘦了十斤,憔悴不已。
为什么,我都已经拔除了那么多次,为什么对方完全没有受到反噬的迹象?还能游刃有余地继续诅咒他。
按理来说诅咒被破,施术人也会受到反噬,可是他连着被人诅咒了七八次,对方还是没有停下来,那人究竟是有没有受到反噬。
这到底是为什么?
会长眼里布满了血丝,完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
“最后一只给我玩呗,我就喜欢玩独角仙了。”阎小鱼此刻正粘着钟蓝让钟蓝把最后剩下的那只独角仙让给她。
“这一只我打算送人,要不明天我去公园里再给你捉一只吧。”钟蓝为难道。
“送人,你要送给谁?”阎小鱼疑惑。
“就是当初咱们发现的那个苗女呀!”钟蓝嘴角噙着渗人的微笑,显然是另有谋算。
“送给那个苗你干嘛?”阎小鱼无语。
“那个苗女和会长之间有一段狗血的感情经历,对会长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把最后的这只独角仙送给对方,她肯定能把他最大化的利用,到时候说不定咱们还能再欣赏一段狗血的剧情。”对于这个将玄门的APP暴露给钟蓝的苗女,大概是因为同样在苗疆这种地方修习过蛊术的原因,钟蓝十分的关注她,现在还整理了对方接过什么单子,干下了什么坏事,然后偶然间发现对方与天师协会会长之间的爱恨情仇,立马决定晚一点再收拾对方。
现在有了一个既可以让自己好戏,又能够让自己想要对付的人两败俱伤的机会,钟蓝想与不想的就打算把蛊虫交给苗女。
对方潜伏在这座城市十多年了,一直都没有出手,一来是因为没有机会,二来是因为会长比她要厉害的多,现在钟蓝削弱了会长,要把这么致命的东西交到苗女的手中,钟蓝相信,如何苗女都不会让钟蓝失望,而天师肯定也有保密的东西,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狗带,到时候两人撕起来肯定精彩。
阎小鱼眼睛一亮,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立即不纠缠了,甚至主动请缨有她来负责送独角戏的任务。
好戏就要登场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