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芝兰接过白皛手中的大红色的正丹纸,笑得嘴巴都合不上。莫颜想接过替她打开,还被她一把推开,忍不住玩笑了句:“妈,你这太偏心了啊,孙媳妇还没过门,就不待见女儿了?”
余芝兰笑着啐了她一句,然后还是在莫颜的帮助下把寿联打开,上书:
天朗气清延晷景,辰良日吉祝慈龄。
另还有一个寿字。
余芝兰看着喜欢的紧,嘴上直说“好”。
莫振南在旁斜眼看了眼,小声说了句:“一个丫头片子写的字,有什么好的。”
余芝兰顿时不乐意了,偏头瞥他,说:“你这是吃不到说葡萄酸。”
莫振南哼了声,“有什么可稀罕的。”
“诶爸,”莫颜托着三幅字走到莫振南面前,说:“你别说,白皛这丫头写的字还真就是不错,颇有些葛先生的风骨味道在里面。”
莫颜这么一说,莫振南倒真来了些兴趣,终是把头转过来,瞧了两眼。
“哟,拿过来我看看。”李平海说着便朝莫颜招手,“早些年我托了个朋友想求一副葛先生的字画,当时那人就说葛先生已经封笔多年,现在更是一字难求。来让我看看这丫头的字。”
莫颜托着白皛的字走到李平海身前,他凑近看了看,脸上顿时浮上一层疑惑的神色,然后把胸前别着的眼睛拿起来带上,拿着字仔细端详了好一阵。
莫振南见他这个样子都笑道:“老李,你鉴赏国宝呢。”
李平海取下眼镜,说:“葛先生是当代为数不多的优秀书画家,我研究他的字画有些年头了,你这个糙老头子懂什么。”说完又看向立在中间的白皛,问:“丫头,你这字,是跟谁学的?”
白皛看着他,恭敬地说:“是跟我姥爷学的。”
“我看呐,你这字跟葛先生的,不说七分,至少也有五分他的笔风,小小年纪,不简单呐。”说完把字又递给了莫颜,又问她:“你姥爷也是葛先生的书画迷吧?看样子是没少研究唷。”
白皛想了想,说:“我姥爷姓葛,可能就是李爷爷你口中的……葛先生。”
她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就连莫于声都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嗯?那冒昧问问,你姥爷姓名?”其中就属李平海最是震惊。
“葛生平。”
李平海舒一口气笑了,说:“哈哈哈我说呢,丫头你搞错了,葛先生名葛瀚声,同姓而已,同姓而已,哈哈哈。”感觉像是虚惊一场。
李平海声音刚落,白皛又说:“李爷爷是这样的,瀚声是我姥爷的字,葛生平是本名,字瀚声。”
李平海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就又僵在了脸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皛皛,你姥爷真是葛先生?”莫于声的父亲莫博恩问道。
白皛老实说:“应该是吧,我儿时到姥爷家经常听到外面的人这么叫他,家里也经常会有人上门求字。”不过她倒真不知道自家姥爷这么的名声在外声名远播,主要每次她妈妈带她回去,姥爷都会跟妈妈生个小气,拌两句嘴,一个十足十的小老头,哪有什么书画大家的样子,她也从来没问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