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天下,这狼与鹿并存的原野上,曾浮现出许多草原头狼。
从逐鹿草原到逐鹿中原,铁蹄声几乎贯穿了中华五千年的历史长河。
狼骑兵,并不是骑着狼的骑兵。
而是人狼马并存的一支可怕骑兵。
狼会吃马,也会吃人。
这样的动物能与骑兵并存吗?
这个问题问一百个人,会有一百零一个人给出否定的答案。
但是,在真正的历史上,在洛阳长安两都人的记忆深处都流传着这一个传说,诉说着中原王朝对于草原异民族深深的忌惮。
在中原之地,谁都知道,马怕狼。
但在草原上,牧民们都知道,真正勇猛的战马是不怕狼的,甚至能主动攻击狼。
这种马被牧民们看做宝,用作配种之用,只有用这种马作为种马才能生出最强壮,速度最快,最勇猛的后代。
儿马子。
这种马有个别名叫做儿马子,它们是马群中的头马,足足要比其他大马高出一个马头,它们凶猛好斗,它们暴躁桀骜,它们是能看到狼主动攻击的马。
匈奴狼骑兵,所用的战马,都是这种不怕狼的头马。
所用的士兵,都是一等一的打狼好手。骑兵在冲锋的时候,常常带着狼群一同冲锋。
畏惧不前的战马,落后马群的战马,通常会被狼群吞噬殆尽。
这种情况下,只有最强壮,最不怕死的骑兵,才能安然而返。
无论是人,还是马,亦或是狼,只要在冲锋,就处于最佳的战斗状态。
一场战争下来,常常能以一破百,扭转战局。
匈奴狼骑兵,草原射雕手。
永远是中原士兵最最忌惮的异族兵种。
而这两支兵种的出现是有先兆的,草原之上,生存环境恶劣,粮食紧缺。
有的时候,为了能让部落的同胞有足够的食物度过一个冬天,他们会自行消化部落中那些“浪费”食物的人,许多年老无力,或者无用的女人,都会被部落的头领以最野蛮的方式处理掉。
这种生存环境,造就了草原人的强悍坚韧的性格,以及对粗糙食物的强大忍受力和狼一般的消化力。
草原人能像狼一般接受许多中原人无法接受的食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无法创造美食。
不过,一旦草原上出现了美食,那将会是一个恐怖的信号。
那意味着草原重新强盛起来了,只有解决了最基础的温饱,他们才有多余的物资来创造美食,武装军队。
狼骑兵的诞生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草原之上,要多出一片肥美的草场来喂养马匹,多出一群肥美的羔羊来喂狼。
同样,也要多出一个职业。
喂狼士。
草原人过着游牧生活,为了满足最基本的食物需求,他们在迁移的过程中,必须带着牛羊。
依靠牛羊奶以及牛羊肉生活,但拥有一支狼骑兵的草原部落就将面临一个巨大的难题,那就是如何约束群狼不去咬伤牛羊。
几百年血的教训告诉他们,狼这种动物畏威不怀德,是不可能被驯服的。
在满足了狼群最基本的食物需求之后,如何让他们不去咬伤牛羊,为了论证这个问题,同样付出了无数鲜血作为代价。
最后,在与狼群同居同住的奴仆中,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喂狼士。
血淋淋的肉,在狼的眼里是最美味的食物,要想让狼群不咬伤牛羊,那只有做出在狼群眼中,看起来比血肉更美味的食物。
那名奴仆以高超的厨艺达成了这一点,他甚至能周游在嘴凶残的群狼窝里,以美食来化解狼王对自己的敌意。
什么样的人才是一名合格的喂狼士?
草原人有一个非常简单暴力的辨别方法,让那名草原庖厨做一顿美食,然后将一只饿了三天的饿狼放入关有那名草原庖厨以及美食的圈子里。
若是美食能吸引那条饿狼,那么狼就会去吃美食,而不会去吃草原庖厨。
如果不能吸引,那么就不需要有然后了。
只有经过这种方法试炼,并成功脱身的草原庖厨,才能拥有喂狼士这个称呼。
在漳河大营外,刘勳便闻到了一股正常情况下草原人不可能烹制出的美食香气,这股香气,若是以袁泽白柳等职业厨师来看,具有超乎想象的嗅觉系美食壁垒。
一旦闻到了这股香气,整个嗅觉器官就不可能再闻到其他气味。
整个过程甚至能持续数天,哪怕那股美食香气早已淡去,在若干天后呼吸空气的时候都还能有残留。
那是嗅觉系美食壁垒强大到了一定境界,腐蚀了精神产生的错觉。
只有真正的喂狼士,才能烹制出带有这种强大香气的美食。
当时在漳河边,无数袁营士兵,闻到了这股香气口水滴答。
恨不得放下手中的武器,冲进匈奴人的营帐与他们把酒言欢。
而刘勳却是惶恐的制止了他们的举动,哪怕差点引起炸营,他都努力约束住了自己手下的士兵。
匈奴人的营帐里为什么会多出了喂狼士,在武帝时代被打残,宣帝时代内附的南匈奴人难道再次强盛起来了吗?
那么狼骑兵,匈奴人的营帐里是不是多出了一支狼骑兵?
不能接受於夫罗的投诚啊。
历史上,染下无数汉人鲜血的狼骑兵,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当年在洛阳西园,由宦官蹇硕亲口讲述的汉孝武皇帝年间的秘典历历在目,狼骑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目视着匈奴人的营帐,是刘勳亲自下令停止与於夫罗的接洽,并且回书袁绍,必须以雷霆万钧之势灭杀於夫罗。
但是这封书信到了袁绍手中,就成了刘勳无能的象征。
这么一支铁板钉钉要投诚的匈奴人,被你刘勳三言两语就给逼反了,换做谁,谁会高兴。
狼骑兵?
不可敌?
别逗了,我有上将颜良文丑,若有其中一将在,便可灭杀於夫罗。
带着这种强烈的自信,袁绍再度审视刘勳这一作为,更加怒不可遏,现在正是与袁术公孙瓒争锋的关键时期,你非但没有帮我拉拢匈奴人,反而还令他成为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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