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拼命地拍打着钻入他皮肤的蛊虫,想要把蛊虫给挤出来,可是蛊虫入体之后很快就顺着他的血管钻进去,看不见影子了。
“我没办法对付这些蛊虫!”渡鸦惊叫着。
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人去管他,因为那些蛊虫不仅袭击了他,还袭向了银狐和三石弓他们,所有人都立马御起灵器抵抗这些失控的蛊虫。
三石弓凝聚出箭矢,“刷刷”几箭把迎面而来的蛊虫给射死,他的气诀要比渡鸦的厉害,足够将那些蛊虫给消灭。
然而越来越多的蛊虫从斯文的尸体上钻出来,密密麻麻的,不下成千上万,斯文身上仿佛已经成为了蛊虫的老巢,无数的蛊虫不停地孵化,让三石弓也没法完全抵挡。
“往我这边来!”
老酒头已经把“闭门谢客”给打开。
三石弓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上方的古塔,抵挡了片刻,也只能往老酒头那边冲去。
可就在这时,一道诡异的黑影忽然出现在了三石弓面前,挡在了所有人面前。
这个人眼睛闪烁着红色的光芒,面色怨恨狰狞万分,似乎是因为痛苦而扭曲不堪。
“斯文?你还活着?”小酒头惊呼道。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斯文的尸体还躺在他们脚下不远,但眼前的斯文浑身就像是虚无缥缈的幻影,更像是一个魂魄的影子。
他们忽然明白了刚才在台阶上看见的那些人影是什么,极有可能就是那些死在台阶上的人留下的诡影!
“嗡!”
斯文一招手,所有的蛊虫就像是听从了他的指示,瞬间绕了过去,把银狐和三石弓他们拦下,有些蛊虫还朝着老酒头的木门冲过去,想要钻进那扇门里。
“闭门谢客”想要发挥效果,首先就需要先“闭门”,但这个时候其他人都还没有完全进去,肯定不能关门,老酒头吓了一跳,为了防止蛊虫跑进自己的灵器里,当下赶紧把灵器收了起来。
“不行,蛊虫太多了!”
小酒头紧紧地靠在老酒头旁边,用他的“南辕北辙”把那些蛊虫给混淆了方向,让它们没法靠近。
但此时大家已经都被蛊虫给隔开了,没法到达小酒头旁边,每个人都需要依赖自己的力量去抵抗。
很快他们就发现,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影聚集了过来,这些人影每一个都是眼睛泛着红光,面色阴森不甘,分明都是那些曾经像斯文一样死在台阶上的人!
唰!唰!唰!
这些人生前也是个镇灵师,死在台阶后,似乎也能够发挥出生前的实力,他们操控着自己生前封印的灵器,全部杀向了三石弓这一行人。
三石弓发现上方的台阶上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影杀向他们这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往上走了,当即大声喝道:“往下面跑!”
其他人赶紧转身朝下面的台阶跑去。
咚!咚!咚!
原本站在最高处的三石弓每往下跑一步,山谷里再次出现了那种奇异的响声,天也跟着亮了再暗。
但此时情况紧急,大家也管不了这件事,逃命才最要紧。
渡鸦孤身一人,他惨叫着,被蛊虫给撕咬出了好几个洞,眼看就要被淹没在蛊虫群里的时候,辰风悄无声息地拉了他一把,带着他往下面冲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山谷里忽然颤动了一声,就好像发生了大地震一般,闷声滚滚,轰隆作响,每个人都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很快他们就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地震,而是脚下的台阶像是被抽走了一样,露出了好多个说黑漆漆的大洞,他们一脚踩空,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行人都不由自主地朝下面掉了下去。
银狐本来封着“如不胜衣”的灵器,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轻盈,但他很快就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灵器竟然没有用,因为下面的深渊里有一股巨大的吸力,直接把他们都吸了进去。
辰风警惕地看着四周,他也被这股吸力也牵引到了下面,这股吸力非常强大,哪怕是炼神期的他也十分吃力,抵抗起来也很麻烦。
他一只手抓着惊魂未定的渡鸦,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大概也不知道掉下去了多少米,至少有一分钟的样子,辰风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在快要落地的时候,那股吸力才消失不见。
辰风和渡鸦两人安稳地落在地上。
这里是一个钟乳洞,洞里有无数浑浊的钟乳石,层层叠裹,水滴长年累月覆盖下来,汇聚成了又尖又长的矿石奇观。
“没事吧?”
辰风伸手一拍,将渡鸦体内的那些蛊虫直接给消除干净,又将他身上衰老的痕迹给消掉。
渡鸦嘴唇颤抖着,诧异地看着辰风:“你把我体内斯文的那些蛊虫清理干净了?”
“我有特殊的灵器,专门应对蛊虫。”辰风没有解释太多,只是简单地点头。
“谢谢。”
渡鸦摸着伤口,仍然一阵后怕。他浑身上下都被蛊虫咬出了伤口,好在那些蛊虫已经被消除掉了,除了伤口外倒也没有大碍。
他拿出一个玉瓶,玉瓶里流出了一些棕褐色的粉末,洒在自己的伤口上,伤口冒出了一股烟雾,滋滋作响。
渡鸦面色痛苦了半晌,才缓和了下来,把玉瓶挥了挥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辰风说道。
“这是吴有性的药瓶,对于毒物灵器攻击的伤口有很大的疗效。”
渡鸦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本来刚才就想跟你说,但因为人多不方便,吴有性是专门治疗瘟疫的郎中,对你身体里的瘟疫也许有帮助。”
渡鸦知道辰风被洛水下了絜钩的瘟疫,在确定与辰风结盟后,就没有想过落井下石。
“吴有性?”
“对,就是吴有性,明末清初的传染病学家,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他,这里面的药液应对一般的虫病鼠疫都有疗效,刚才洛水不是对你下手了么?我觉得她的做法有点过分,不管怎样,你可以试试我我的药。”
渡鸦说道。
辰风笑了笑,他自然不需要这种东西,不过出于礼貌,正要打算随便服用一下的时候,又微微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了身后。
“渡鸦,你那玉瓶里的药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我想你是打算欺骗猎西风使用你的药,再露出你的本性来威胁他,好趁机夺走刚才那根拐杖吧!”
洛水从一根两米多长的钟乳石后面走了出来,冷笑着看渡鸦和辰风。
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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