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所到之处皆是柔意。
还不忘侧目吩咐一旁显得拘谨的掌柜:“掌柜的,麻烦烧些热水再准备些吃食。”
说着,丢给掌柜的几锭白花花的银子。
掌柜眼珠子精明的转动:“好勒,客官稍等。”
银子在手,掌柜立马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进屋喊醒偷懒的小二和后厨鞍前马后伺候着。
“冷吗?”元秣看向少年问道。
天气渐凉,门外狂风大作,掀起少年如墨青丝。
元秣将人往怀里带,避免秋风吹凉了他。
少年摇摇头,唇角的笑意一直在:“不冷。”
有你在的地方,处处是暖阳。
祁玉配合的往元秣怀里钻,很是习惯她的照顾,完全不考虑什么大男子主义和别人的眼光。
他的女人能罩着自己。
他们没有。
羡慕的。
房间在二楼,车夫原是想开两间房,让元秣跟祁玉分开睡。
毕竟两人都没有成亲,孤男寡女睡一快传出去也不好听。
不过车夫的好意元秣心领,洗完澡后依旧我行我素的溜到祁玉那边。
正巧店小二送来饭菜。
沐浴过后的祁玉脸上还泛着被水蒸气的红,金黄色面具放在一旁,露出少年完美如玉的面容。
换上元秣一早准备好的长衫,墨发湿哒哒的披在身后。
听见开门声,祁玉忙不迭将面具戴上,生怕被人看见他的脸。
别人看见不打紧,主要是秣秣……
她见过,真正的祁玉长什么样子。
他的小师妹啊。
可机灵着呢。
“洗了好?”
店小二正在上菜,元秣进门,隔着木雕出的屏风问道。
上好的客房有单独隔出来沐浴的地方,用屏风挡着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祁玉头发随便擦了两下就戴着面具出去了。
这里条件不允许,就想等它自己干。
水滴滴答答后背都湿了一大块,祁玉仿佛没有感觉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还是元秣看不下去,亲自动手替他擦了好久。
想念吹风机的第一天。
深夜,窗外的雨悄无声息停下,清新空气中混合泥土树木的味道。
一只白鸽如鬼魅般在黑夜中穿行,在凤京城边小镇一家不大的客栈落下。
白鸽影子在窗台上晃动,红褐色的小尖嘴啄了几下窗台,试图叫醒里面的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祁玉能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听力自然不凡。
可今日白鸽连续啄了好几下都不见人有反应。
可能睡死了吧。
白鸽脚上绑着信笺,没人理自己,就蹲在窗台开始打盹。
还是祁玉半夜尿急才看到窗台蹲着白色的一团。
望向一旁睡熟毫无防备的女孩儿,眸中晦涩。
他居然也会睡的这样沉。
这么多年刀光剑影,他何曾几时放心睡过。
睡熟了,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去哪?”半梦半醒间,元秣被祁玉起床的动作吵醒,拽着他衣服不撒手,怕他跑了。
“我……”祁玉有些不好意思:“出恭。”
元秣睡梦中脑子稀里糊涂转了一下。
出恭等于上厕所。
没有跑。
完全ojbk.
大手一挥:“去吧。”朕困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