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纵身上前,喝令:“站住!”由于激怒,竟然成了男青年嗓声。
四个鬼岂能听从喝令,一齐挥兵器猛攻。
黎明月心头一紧,就要闪身过去;但又顾虑这四个鬼卷土重来、或是他们发射暗器,就在这犹豫一霎那的当儿,只见——
红艳极快“鲤鱼窜碑”:身一晃就到那四个鬼的后面,左手使一件可长可短的软兵器:其实就是“带软鞘的软剑”——很像一根“牛筋腰带”。
“拍”!“拍”!两声,当中的“长戟鬼”、“双锤鬼”,头被打击,朝前栽倒下去。发出“朴噜”、“巩懂”的摔倒和双锤落地的响声。
左边那个鬼的“双刀”,猛烈一扫,要把红艳拦腰砍断。
红艳身体一闪,就在“双刀鬼”后面“拍”地一击。
这个“双刀鬼”虽然具有挨打容量的本领,但也轻“哼”一声,右手麻木松开,左手的大刀随着惯性,竟然向着后面褐色“双钩鬼”扫去。
双钩鬼眼捷手快,以一钩抯挡,发出“匡”的一声。
红艳的“软剑皮鞘”当头一击,双刀鬼“朴”地一下,跌在了地上。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这些动作仅仅只在一瞬之时。
黎明月不禁松了一口气,暗赞不迭:“好一个外表文弱柔嫩的红艳!”
“双钩鬼”觉得地上的三个鬼妨碍手脚,飞身到五、六米外……
红艳心想:“岂能容你逃窜!”纵身追到他后面……
这个双钩鬼,本是地心鬼中的“屋漏鬼”(人们俗称丑陋鬼),武功不仅居于八个鬼之冠,而且当年在金石山大比武夺魁得冠军;被和福封为湖鹍。他认为这封赠一般化,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八人,是洪菊花在大娃子中严格挑选,并经过文武比赛才成的地心鬼。此时预料对手追到身后,忽然矮身,以避打击,同时“单钩”呼地一下回手,斩对手下盘。
这一招真是险恶之极。红艳若是迟缓,就被砍断双足。但是:
红艳已旋风般绕到了丑陋鬼之前,带剑的软鞘挥洒自如,几乎同时打击丑陋鬼的两肩。
丑陋鬼向前“反杀”的双钩,只慢了那么一丝,两个肩膀便像断了似的撒手,一双护手钩,“呼”地一下子飞出,“嘭”!“嘭”!两声,砍在包围井口的壁板上,不止入木三分。
丑陋鬼见大势已去,但还要拼死保护地心井。纵身就要闪进暗门。
李开春堵在门口,手握没有张开的二节棍,捅在丑陋鬼胸膛上。
丑陋鬼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
红艳的剑,贴着他的咽喉,低声严厉地喝:“独飞豹何在!”
丑陋鬼是不顾死活的武将,此时冰冷的剑,贴着脖子,并不变色。以血红的双眼冷冷地盯着这个“武功和尚”。可是不看则可,看清楚这个刚揭开面罩的和尚不是别人,而是南梁四公主娄晓燕。不禁顿时心如雷震,身不由己地瘫了下去。屈膝前额触地,瑟瑟发抖,语不成声说:“四,四公主……您……您……您回来了……奴婢我……我有眼无珠……没,没看清楚,以为是,是狼九鸟派来抢夺地心井的武功和尚……”
红艳大声断喝:“独飞豹在哪!”
丑陋鬼看清楚来人,由不得猛然激情振奋,情不自禁,但却压低声音地喊:“兄弟们……四公主回来了……南梁有救啦……”
“四公主哇……”旁边的三个鬼,立即向红艳伏地跪倒。
黎明月面前的四个鬼,也不顾一切,急忙过来,跪倒在红艳面前。这状态既不像战败将帅,也不像逃难残兵;参差不齐、声泪俱下:
“四公主!……”“您可回来了……”“奴婢们可被敌人欺负惨了……”“领着我们奴婢,跟敌人决一死战……”
红艳命令:“先别闹!”手势黎明月和开春,说:“这是三公主娄招妹、幺公主八极红娟;待会儿还有我母亲、师傅、以及许多公主要来。”
八个鬼随即转身,额头触地:“奴婢拜见三公主、幺公主……”
李开春好笑:“作揖跪伏,陈规陋俗!诸位请起,直身立足!”
丑陋鬼急忙补充:“地心鬼永远是夫人、公主们的忠实奴婢!永远是南梁地心井的保卫战将!与地心井共存亡!”
李开春心里:“母亲曾讲:不要以为奴隶都有反抗精神,其中有极少数被奴隶主收买,变成奴才、走狗,帮助奴隶主统治奴隶。也许就是面前这种人。当然也有改邪归正者。木石工具主雇佣,肝脑涂地愚昧忠。为人诚朴是美德,走狗奴才则帮凶。看这八个鬼,表现怎么样?”
黎明月看他们并非故意做作、包藏祸心。暗道:“母亲曾讲:地心鬼是南梁的一种头衔。那个鬼字并无贬义。好像有的地方老两口相互尊称老鬼,有的地方叫小孩子为小鬼,金江人羡慕聪明人为精灵鬼,赞美技艺高级为鬼斧神工。在南梁,要经过严格考核和挑选的绝对忠诚,才能当上地心鬼。面前这八人显然是忠实娄宏发的。我们的基本方针政策是:以诚心、宽容、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奋斗为旨。”十分和善地说:“你们站起来。”
八个鬼匍匐跪着不动,宛如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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