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从双方接战到现在索然发生的很多离奇之事,不过现在也已经尘埃落定,弗雷斯科一方已经陷入了人数和士气的双重劣势,看着前后缓缓包围过来的士兵手中那被熏黑的盾牌,弗拉斯科虽然还竭力在自己的士兵面前保持住昔日的威严,不过那表情无论是谁都能看出其中饱含着浓浓的苦涩与不甘。
这漫长的争斗终于要迎来一个胜利者,只可惜不是我,终究还是要向面前的那个小女孩低头,真是不甘啊,明明最早的我是占尽优势,我的敌人只有那个该死的阿贝里托,只要击败了他自己就能够稳稳的坐上大团长的座位,而原本这个所谓的丹妮娅大团长不过是众人当时的情况。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互相妥协而生的产物罢了,根本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倒是那些孤身一人的骑士们倒是被她拉拢了过去,本以为她只是为了自保,却没想到有朝一日成长她起来之后竟然能将自己逼迫到如此的窘境。
最终,弗雷斯科还是放下了自己心中随后一丝坚持,打算带领着士兵们向丹妮娅投降,好保持自己的仅剩的实力,说不定哪天就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放下了心中的担子的弗雷斯科终于感受到了一丝轻松,脑子里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着以后在某个时间点自己还能够再次登上权利宝座之类的美梦。
然而一阵熟悉的瓦罐破裂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弗拉斯科所有的幻想,由于有着第一次遗袭击而留下来的火焰在旁边映照,再加上弗拉斯科一方的士兵现在仅能缩在街道的一处凹陷当中惶惶不可终日,于是这一次的攻击甚至较上一次更加的精准,基本上可以说是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当弗拉斯科透过烟雾隐约的看到两边房顶上看去,似乎是看到了一张冷漠的女人的面孔,心脏在那一霎那不由得紧紧的抽动了一下,在那一瞬间他已经完全明白了,那位心狠手辣的丹妮娅大团长根本不打算留下任何活口,她想要将一切的危机都扼杀在摇篮当中,从而实现对罗马骑士团的绝对领导权,就像现在这样。
之前她所表现出的和善或者说那种亲和力通通都是一种绝妙的伪装,而她那令人不自觉间就放下戒备的脸庞更是一剂能够麻醉神经的毒药,自从第一次圆桌会议开始的一切行动,或是拉拢或是打压,最终目的都不是为了彻底压倒那一派,或者是将一些人拉拢到自己身边当做盟友,而是为了成为骑士团中的那个大头,那个掌握绝对话语权的领导者。
但是现在即使自己知道了又如何,可能下一秒之后自己已经身首异处,再也看不到下一轮朝阳升起,而这些消息也永远的随着自己的死亡而不为人所知,随着一根燃烧的火把从房顶上扔了下来,霎时间这片区域先是被一股气浪裹挟,随后身上沾染到了火油的士兵开始疯狂的往地上打滚以求保得自己的性命。
然而之后的一切也跟弗雷斯科没有多大关系了,这些天所承受的压力终于将这个曾经坚毅的中年男人给压垮了,弗拉斯科突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只能勉强扶着身边的墙壁站立,不过当看到自己身上似乎也出现了火花之后勉强的向前走了两步,可是随即两腿一软,身体向前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弗雷斯科残存的意识隐约是听到了那些黑甲士兵前进时甲胄互相碰撞而战胜的杂音,心中的求生欲使得弗雷斯科竭力从地上打算爬起来,随即就感到自己的脑袋好像是被人用力的踩了上去,顿时就失去了意识。
“终于结束了,这一场虎头蛇尾的战斗,真是着实有些无趣。”
自开战以来一直都坐在屋顶观战的丹妮娅对于这场战斗作出了最后的评价,并且还对下面街道上还要作出最后反抗的士兵露出的轻蔑的笑容,而站在一旁的伊琳娜可不这么认为,刚才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丹妮娅刚才应该是因为情绪的大起大落导致腿已经有些软了,一时间站不起来却还要强行耍帅,只得扭过头去装作没有看见,顺便在轻轻的偷笑。
过了好一会,丹妮娅总算是恢复了过来,伊琳娜也适时的搭了把手,将丹妮娅从房梁上拉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赢得了胜利,下去迎接属于你的荣耀吧,我的大团长。”
“并不只是我个人的荣耀,而是那些黑盾大队所有人的付出和浴血奋战我们才能赢得这些。”
丹妮娅走在前面强调着。
“随便你怎么说,但是一份丰厚的胜利果实总是少不了的。”
伊琳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之后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随口答道。
丹妮娅从房顶上下来之后就看到站成两排的弗拉斯科率领着的士兵,还有些自己曾经还在公共餐厅中见到过,不过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双方的身份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谷底的变化,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士兵。
丹妮娅侧过头去询问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军官。
“怎么就只有那些士兵,他们原来的领主呢?”
“报告大团长,他们投降之后就只找到了那些骑士们的领袖,其他人似乎是见情况不妙早早的跑掉了。”
得知其他人已经落荒而逃,伊琳娜发出了一声嗤笑,其中的嘲讽之意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不过这些就不是丹妮娅现在注意力集中的点了。
“你是说弗拉斯科抓到了?这可能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一条消息,把它带过来吧,作为一个老友我可是有很多话想要对他好好的讲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