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
今古奇人柳目和老魔头彭海打的难分难解,正在这时院门外有人高呼:“住手,二位别打了”。柳目虚晃一棍跳出圈外,彭海压双钩也跳出圈外,二人闪目观瞧,见一人推开竹门来到当场。进门的是一个年轻的漂亮小伙,长得比汪剑通还帅气,活脱的一个玉面小达摩,来的非是旁人,正是笑天王白春。
前文咱说过,柳目带白春外出访友,请老友给白春指点指点。从老友处返回,柳目发现白春哪点都好就是过于骄傲,遗传了老白家不好的基因。柳老剑客有心教育白春,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到了江州,老剑客与白春比试轻功,看看谁先一步回到五老峰。白春和师爷比起来差的远,这一次较量就体现出来了,白春落后师爷柳目一个多时辰。
等白春到了五老峰正好碰见柳目大战彭海,白春眼尖认出了彭海,等见到了彭海,白春想起彭仙儿,想起了婚约,不免脸红发烫。白春担心二人受伤才出口阻止。
“师爷,这位彭老剑客是自家人,他……我……,您们别打就是了”,白春不好明说自己和彭仙儿的婚事,期期艾艾半天也没说破,只是阻止二人动手。和师爷打完招呼,白春一转身来到彭海近前道:“老人家,您怎么到这来了?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爷,都是自家人”。
“你说我来这能干嘛来了?还不是因为你,你小子怎么不办人事,这都一年多了,你让仙儿好等,我问你,你还想让她再等几年?”彭海怒气冲冲说道。
“老人家,这一年我先参与解救太子后来跟师爷回山学艺,一直没道出时间来,况且我在衙门口当差,婚姻大事还得禀明相爷,没有相爷允许,晚辈也不敢私自娶亲”,白春解释道。
“房书安跟我说包黑子已经下了话,同意你和仙儿完婚。难道大脑袋竟敢骗我,回去我绝饶不了他”,彭海道。
柳目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便问白春道:“春儿,怎么回事?”白春把经过简单和柳目做了介绍。当听说彭海为救太子出过力,孙女彭仙儿和白春有婚约,柳目哈哈大笑对彭海说道:“老魔头,真是有缘啊,咱俩还成了亲家,来来来,屋里请”
“柳目,不必了,我今天来就为白春。白春啊,你说个痛快话,什么时候迎娶仙儿?”彭海道。
“我……我……老人家,等我回到开封禀明相爷再做决定”,白春道。
“那你明天就下山,我陪你一起走”,彭海道。
白春一脸难办的表情,柳目插话道:“老魔头,孙女的事你可真上心啊。这样吧,明天我就让白春下山,孩子婚姻大事是第一位”。
彭海见柳目说的挺对路子,对今古奇人一抱拳道:“柳成光,等到大喜的日子,我陪你好好喝几杯。今天我还得回牯岭镇,细脖大头鬼竟敢耍嘴骗我,我撕碎他的嘴”,说完老魔头转身就走,白春得知房书安在牯岭镇,担心彭海对房书安不利,在后面紧跟着彭海也下了山。柳目见这是徒孙的私事也没过多插手,呵呵一笑,带汪剑通回屋休息不表。
等到彭海和白春回到牯岭镇王家店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彭海进到房书安房间,老房呼噜山响,睡得正香,房书安这人睡觉毛病最多,就这么一会老房磨了两起儿牙,放了一串儿嘟噜屁,屋里这个味儿都熏的睁不开眼睛。老魔头也没管那么多,到床前一把掐住老房小细脖,把房书安整个从床上给拎下来了。
房书安赤条条一丝不挂,手刨脚蹬,嗓子眼挤出两句话:“谁啊?快松……手,再不松我……就挂了”。大头鬼憋的满脸通红,直翻白眼,彭海胳膊一甩,“吧唧”一声把房书安又扔回床上。房书安一看是彭海,把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下去了,老房眨巴眨巴母狗眼,挤出笑容道:“老爷子,您这是犯了疯病还是怎么了?大早晨不睡觉看我赤身露体”
“丑鬼,牙酸口臭,闭了你那张臭嘴。我问你,我孙女和白春的婚事,包黑子到底同意没同意?”
“同意,一百个同意,包相爷亲口对我说的,白春当时就在身旁,这事我能骗你吗?”房书安答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老爷子,我敢对天发誓,我如果撒谎让我不得好死,刀砍、斧剁、车轧、马踩、箭射、水淹……让我死无全尸”,老房手指天信誓旦旦说道。其实房书安这是顺嘴胡诌,他发誓跟吃饭喝水一样随便,老房从来不信鬼神,所以也根本不怕应誓。
“房大哥,是这么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话音刚落,门帘一挑,白春从外边走进来。
老房一见白春,知道自己的谎兜不住了。不过房书安脸不红,心不跳,还继续白话,老房道:“老爷子,包相同意白春婚事这件事确实是我没说实话,不过呢,我掐指一算,白春和仙儿的婚事相爷一百个赞成,不出五日,相爷的旨意必到,不信走着瞧。”
其实房书安有算计,他猜到自从他陪彭海离开开封来庐山找白春,干老和老叔肯定会跟相爷禀报,相爷也一定会下旨同意二人婚事,再算算时间,传信的人应该到了。
“大脑袋,再信你一回,五天内包黑子旨意不到我再撕你嘴”,彭海说道,其实彭海也是故意吓唬他。
老房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看看天道:“好睡好睡啊,昨天可真累坏了,走,咱下去午饭吧”,白春和房书安陪着彭海顺着楼梯往下走,去一楼餐厅就餐。
爷三个刚下楼梯就听下面“乒乓,扑通,哎呦哎呦”声音不断,就听有个人在哪喊“吾呀,吾叫你学吾说话,叫你笑话人,吾看你是欠揍”。老房一听是冯渊,赶忙下了楼梯来到出事地点,就见餐厅地上躺着一个伙计,捂着脸擦呀咧嘴,冯渊手里抓着一人,此人左脸上有个巴掌印,冯渊正白话呢。
“吾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外地人,吾给你留点念想”。
“嗯……呔,冯渊还不放手,更待何时,我老人家到啊了”,房书安大喝一声来到冯渊近前。臭豆腐一看是房书安,撒开小伙计跳过来打了老房一拳道:“吾呀,吾说房书安,吾找的就是你”。
怎么回事?咱做个简单交代。前文彭海大闹开封府,房书安耍嘴稳住彭海,陪老魔头到庐山找白春。徐良,白云瑞把此事禀报相爷,包相亲写书信同意二人婚事。徐良派冯渊第二天也去庐山,把相爷的书信交给房书安和白春。冯渊比房书安晚走一天,所以就落在后面。
今天快临近中午,冯渊也到了牯岭镇,牯岭镇就一家客店,所以冯渊也在此打尖。冯渊是南方人,官家话说的不好,吾呀吾呀解释半天,费了老大劲才说明白点什么菜,喝什么酒。别看庐山也是在南方,南方十里不同音,意思就是说相隔十里远的村子就说不同的语言,互相间很难理解。更何况冯渊呢,南方话,开封话揉在一起这么一讲,让人听着可笑。饭馆的伙计是两个年轻人,年轻人就爱生事,他俩伺候完冯渊在一旁唠嗑,说冯渊说话难听,吾呀吾呀的,像个老鸹叫,一遍学还一边笑。
别看冯渊说话吾呀吾呀的,耳朵可好使,冯渊还懂各地方语言。臭豆腐一听这俩小瘪三竟敢笑话自己,老冯不乐意了,把小伙计叫到跟前训斥一顿。这俩小伙计看冯渊白白净净的像个读书人,根本没把冯渊放在眼里,跟冯渊穷对付的时候嘴里就不干净了。老冯这火腾一下就上来了,言语交锋就更激烈了。
小伙计俩人有点欺负外地人,结果一动手被冯渊揍趴下一个,另一个被老冯抓住抽了一个嘴巴,这个时候房书安到了。
老房解开二人,把老板喊过来训斥一顿,说你们不敢背后说人短话,欺负外地人。教训完客店掌柜的,老房拿出二两银子交给老板,包赔砸坏的桌椅板凳,给小伙计买点膏药治治伤。掌柜的一脸不好意思,连着给赔不是,把两个小伙计呵斥一顿撵走了。
四个人换桌重新点菜吃饭,老房就问冯渊道:“臭豆腐,东西拿来吧”
“吾呀,吾说房书安,你真神了,莫非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冯渊道。
“呸呸呸,我是那玩意干嘛,整天屎里来屎里去,还不臭死了。别废话,赶快拿来”,房书安道。
冯渊从怀里拿出包相亲笔信交给老房,老房展开一看,脸上露出笑容。看完老房把信递给白春,白春看完脸红了,把信又递给房书安。
“老爷子,看到没?我说的没错吧。包相指示,您孙女和白春的婚事今年八月初一在开封府举办,这回您放心了吧”,说完房书安抖抖信递给老魔头彭海。彭海看了一遍,又确认一遍,错不了,上面不但有包相爷的印信,落款写的也是包希仁。彭海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脸上也露出笑容。
四人吃完饭又喝了会茶,房书安道:“白春兄弟,相爷已经指示了,我看你明天就随我们回开封,早回家早准备,这可是咱们开封府的喜事”
“是,我听房大哥的。下午我想回五老峰一趟,跟师爷汇报一下,顺便和他老人家告别”,白春脸一红说道。
喝完茶,白春离开三人回五老峰见师爷柳目。等到了五老峰见到柳目,白春把事情经过简单一介绍,柳目得知包相爷亲下指示让二人完婚也是高兴不已,当即同意白春下山。柳目拉着白春的手嘱咐了很多,特意指出人不可骄傲,骄者必败,师爷传授的武功一定要勤加练习,白春一一记下。师爷说完,汪剑通把白春拉出屋,哥俩还有话说。
“兄弟,你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再回来,我还挺想你的。不过娶妻成婚这是人生大事,为兄恭喜你了,我也没什么礼物送你,这个玉佩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务必收下”,汪剑通道。
“多谢大哥,我走以后,师爷他老人家就拜托你照顾了,有机会我一定回来看你和师爷”,白春道。
怎么汪剑通和白春兄弟相称,这不差辈了吗?简单说一下,柳目没正式收汪剑通为徒,毕竟身份差太多,收为徒孙也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柳目和汪剑通没有师徒之名,但是确有师徒之实,柳目教汪剑通武艺没有丝毫保留,汪剑通内心也以师父待之。汪剑通比白春长几岁,这一年多相处的非常不错,二人各叫各的,他们之间以兄弟相称。
关于汪剑通还得简单介绍一下,汪剑通是冀州人,出生在武术家庭,从小受父亲影响而学武。在汪剑通小的时候,大宋与辽国为幽云十六州多次开战,辽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汪剑通父母、兄弟都死于辽人之手。汪剑通侥幸存活下来,找辽人复仇的信念在他小小的心里扎下了根。有一次汪剑通跟随一帮宋**落到雁门关附近,也不知是谁得到的消息说辽国一位重要人物私访大宋,要过雁门关,汪剑通一个十几岁小孩子跟随一帮宋人伏击这位大辽国重要人物。
伏击当天战斗异常惨烈,宋人这边领头的逃走,汪剑通被抓,其余人死的死伤的伤。小小年纪的汪剑通虽然被俘,确表现得大义凛然,视死如归。辽人也很敬佩,把他关起来没有杀害。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柳目云游到雁门关得知此事,今古奇人大展神威救出汪剑通,把他带回庐山五老峰。经过一番观察,汪剑通各方面都令柳目满意,老剑客这才传授他武艺,算算到如今也有七八年了。
柳目传武不收徒,所以这个徒弟的事江湖少有人知。柳目见汪剑通宅心仁厚,天赋异禀,也有意培养他,让其传承自己的武学,继而将其发扬光大。后文汪剑通果然不负众望,继承并发扬了柳目的绝学,使其享誉中原武林,这是后话,不在本套书的范畴。
白春和汪剑通哥俩谈了好久,最后依依不舍。笑天王再次拜别师爷和汪剑通,离开五老峰下山赶回牯岭镇。第二天房书安、冯渊、白春和彭海四人离开牯岭镇回开封,一路无话,这一日就到了开封。
四人回来见了蒋平和徐良、白云瑞讲述了经过,白春带彭海见了娘,一切事情敲定,老魔头彭海离开开封回日月山找孙女。彭海与众人约定好在日月山等待白春迎亲,开封众人怎么筹备不表,单说彭海。
孙女的事有了定论,彭海心里高兴,脚下生风,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日月山。等见到孙女和夏八姑,老魔头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仙儿听说**为了自己特意跑了一趟开封,当知道包相下旨八月初一给二人操办婚事,满脸绯红,十分不好意思。夏八姑哈哈大笑道:“老魔头,行,真有你的,为了孙女你可算操碎了心”。
“夏老剑客,我就这么一个孙女,仙儿可是我的命根子,我做什么都值得”,彭海笑着说道。
“哈哈……丫头,为师当初也没错看白春,今天成就好事也有为师一份功劳”,夏八姑道。
“感谢师父,多谢**成全,今后一定好好孝敬您二位老人家”,仙儿答道。
“你们爷俩在这住下等白春迎亲,八月初一为师也去开封凑凑热闹”,夏八姑和高天招待爷孙二人住下,姑娘仙儿每天除了练功就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好日子一天天临近,姑娘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白春何时迎亲?这期间又会发生什么故事?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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