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这与舒钰重了一字的匕首有何掌故,担心是关于原主的什么贵重信物,所以一直也没有开口问询,只贴身带着。
直到此际何欢露出异色,而舒锦对这匕首还是一无所知。
她专注于手中的野兔,神色平淡的随口问道:“何事?”
“倒也无事,”何欢有些感慨,“只是没想到你还带着。”
舒锦一口咬伤野兔匆匆露出一个笑意,似是无暇多言。
事实上舒锦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何欢这一副缅怀过去的样子,对过往一无所知的舒锦怎么接都不合适。
多说多错,索性不去理会。
反正……看样子好像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之物,只是有些掌故罢了。
何欢也不再提前,匆匆吃了野兔,又埋了此处的火堆灰烬和野兔残骸,简单处理一下留下的痕迹就带着舒锦离开了此处。
之前舒锦负伤,走路都恨不得一条腿跳着走,再加上山路崎岖林木甚密,虽然走了几日,却不曾走出多远的距离。
而现在何欢带着舒锦七绕八绕转换了几个方向,舒锦就摸不清来路了,让何欢颇为无奈。
路上舒锦忽然忆起,便问道:“兄长怎么知道我会在这一带上岸?”
何欢道:“有人告诉我的。”
舒锦微惊。
又听何欢说出一个舒锦非常熟悉以及陌生的名字。
“晏陌。”
提起这个名字,舒锦很快想起先前同此人的一些交集,只觉一阵心惊。
她定了定神又问道:“不知他是是在什么时候告诉兄长的?”
“八九日前吧……怎么了?”何欢解释道,“我早就来到雍京,得知此事本想顺着家族的力量去找你,但是没有消息,然后晏陌使人告诉我说可以来这里碰一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碰着了。”
“哦……这样啊。”舒锦默默算了一算,晏陌传给何欢消息的时候自己已经上岸了,正在林中。
而这么大的林子,何欢不仅找到了她,还很快找到了她。
巧合吗?
何欢又道:“说起来……小妹,我总觉得你身上有些,嗯,药材的味道。”
舒锦立刻抬起袖子闻了闻,因为她有机会就尽量用水清洁身体,汗味倒是很淡,至于药味什么的真的不明显,还是钟黎给的药。
“我在伤处包扎了一下,兴许是这样吧。”
何欢沉默了一会,再度开口,“不是那个,那是钟黎带的外用药。”
“我说的,乃是……另一种药味。你还记得那只狗吗?它对这种味道相当敏感。”
“我向来对于这些东西很敏感,但这一次若不是钟白,我差一点就忽视了。外用的伤药很大程度上影响压制了那种味道,但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发觉的。”
何欢仔细解释。
……难怪那只狗一副对自己意见很大的样子。
舒锦又闻了闻,确认没有什么味道。
说是在铭玉院里沾的舒钰的药味好像也不对,毕竟已经十几天了还泡过水。
可是其他的,至多不过是她自己采了几样药草随手敷上,或者吃下一些,何来药味一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