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在山中走了两天,以林间的野果野菜为食,又靠着几样常见的草药维持伤势不至于恶化,直到第三天将近傍晚时才发现一点炊烟。
从远处的山头袅袅的升起,淡淡的青色被微风吹的斜过林梢,又迅速而模糊的消散,辨不清具体方位。
常言道望山跑死马,舒锦大致估算了一下就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走到了,倒也不着急,谨慎的检查了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才找了相对安全的位置休息,拿出路上采摘的草药食物。
所以人参的长枝叶长什么样子来着?也不知道这几天见过没有……感觉错过一个亿。
舒锦的心情相当闲适。
离开了舒家接下来虽然还是一大堆事情要做,但是片刻的憩息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现在有大把时间,不着急。
舒锦已经习惯到可以无视野菜的味道,一边进食一边运转内力,完全没有要走火入魔的感觉。
所以也许练功什么的,并不像电视上非要盘坐合掌才可以?
舒锦慢慢斟酌着。
她的右腿伤势没有恶化,但由于伤口太重又一直在走动,暂时没有愈合的希望。其他的位置几乎都好的差不多了。淤青红肿现在消了大半,伤的不深的擦痕也已经结痂,体力恢复,内力充沛。
满血满蓝满状态的舒锦即将回归。
舒锦非常期待。
倦鸟归巢,鸣声阵阵,蝉噪虫鸣,声声入耳。但是尖锐的呼哨声分明不属于任何一种。
舒锦抬头,横柯上蔽,繁茂葱茏,视野并不宽阔,但已经足以确认没有任何烟花。
是什么声音?
舒锦迅速收了包裹,掌心已经握住匕首,一截寒光犀利森冷。
是人的动静,只是不知敌友,或是路人。
她全神贯注的倾听着。
风起,枝叶沙沙作响。
鸟飞起,指爪擦过枝头。
不知名的小兽踩过土地,踢踏有声。
远远近近,相互交织。但是这都不是。
舒锦惊疑不定。
忽然清晰的咔嚓声从西北面传来,枯枝被碰断,或者踩断,声音清脆短促干燥,随之而起的是呼啸的风,猎狗狂暴的吠叫,野兽的挣扎撞乱草木擦过枝丫,声嘶力竭的悲鸣渐渐低弱,男子低沉短促的喘息渐趋平静。
听起来像是是猎人在狩猎。
舒锦又平静下来。
虽然天色近晚,但是打猎的话一天没有打到,所以一直等到傍晚……好像也说的过去。
远处的一场狩猎已经落幕,只有猎狗还在不时吠叫两声。
要不要过去?
舒锦陷入迟疑。
舒锦右腿的伤使得她现在几乎无法动武,拄着木棍走路还勉强,真的打起来绝对要吃大亏,所以她现在并不愿意去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特别是现在已经快到晚上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舒锦决定继续隐匿在树上,看情况再说。
于是舒锦收起匕首继续啃自己的野菜。
然而天不遂人愿,不多时,一阵烤肉的香味清晰的传过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