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墨和惊宏跟着挪到屋顶的另一边,小心翼翼。
观音堂的里屋是摆设了长明灯的地方,一排排的牌位前面都点了一盏长明灯,有钱人家的主子去世了,家里人为了祭奠,多会来定国寺给点盏长明灯。
惊鸣跟着吕宁浩一块儿进了里屋,看到死人的牌位眉头都不带皱的,只是奇怪吕宁浩怎么会把诏书放在这里,如果让皇上知道……
“我就说谁都不可能找得到的,那孽障既然发现了,还跟我对着干,那么想要隐藏,那我就放在她面前,哈哈哈,谁能想得到我会把诏书放在这儿。”吕宁浩睁着眼睛看着牌位,寻找着吕书画的牌位。
“哪一个?”惊鸣不耐烦问道。
“吕书画,是吕书画,我那‘好’孙女。”吕宁浩哈哈笑着,没有什么焦距的眼神看不准到底是哪个牌位。
惊鸣一听名字,双目如炬,没一会儿就看到了吕书画的牌位,英国公府先逝大少奶奶花吕氏书画,牌位前一盏长明灯,还有一个扁平的木匣子,看了一溜,惊鸣发现好多牌位前都有这么一个匣子。
惊鸣拿过匣子,神色有些不好看,吕宁浩是不是傻,怎么会把诏书放在这里,“啪嗒”锁扣开了,盖子一掀,却发现匣子里只是一些佛经,“诏书呢?”
“嘿嘿,你一定以为在匣子里是吧,蠢不蠢,放在这谁都有可能看到的。”吕宁浩呵呵笑道。
“在哪?”惊鸣闭了闭眼,忍住把吕宁浩打一顿的冲动,接着问道。
“牌位,牌位……”吕宁浩看着众多的牌位,就是找不到吕书画的,惊鸣倒是有些意外,利落的拿过吕书画的牌位,翻来覆去检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皱紧眉头直接双手合力掰断了,就说一块木板,什么都没有。
惊鸣不耐烦的看向吕宁浩,“到底在哪里?”
“牌位,牌位,就在牌位里面啊,怎么可能会没有。”吕宁浩蹲下身子捡起被惊鸣掰断的牌位,翻来覆去看,“不对,不对,这不是吕书画的牌位,找错了,找错了。”
吕书画的牌位当年是吕宁浩亲手换的,藏了诏书的牌位他亲自小心的摆放上去,表面一点儿看不出来的,重量也跟原来的没差很多,字迹更是一模一样,牌位是忌讳的东西,谁都不可能来拿的,还是点了长明灯的牌位,谁不是供着敬着的。
惊鸣看着断裂的牌位,上面明确的写有吕书画的名字后,跟着蹲下身子,直视着吕宁浩涣散的瞳孔,认真问道,“诏书在哪里?”
吕宁浩犹如被控制了一般,重复着话说道,“在定国寺,观音堂;在定国寺,观音堂——”
惊鸣眉头紧皱,心底有不好的预感,服了幻神散的人不可能说谎,诏书就是在这里,“观音堂哪里?”
“在吕书画的牌位里,在吕书画的排位里——”吕宁浩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惊鸣看着地上普通的牌位,闭了闭眼,“带吕阁老回去。”
“是。”
屋顶上的惊宏和封云墨互相对视了一眼,具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意外,诏书不见了?
惊鸣把整个观音堂翻了个遍都没找到诏书。
封云墨和惊宏趁此机会,出了定国寺,带着红秀回去了,结果在半道上看到了骂骂咧咧的吕修远一行人。
“驾——”吕修远凶狠的抽着马匹,马儿吃痛高抬起两条前腿,吕修远差点掉下马,“畜牲都敢不听话,啊——”
鞭子的声音不绝于耳,另一匹马上的“吕宁浩”是一副晕过去的状况。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吧,去了吕家祖坟,还刨了坟,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吕修远胸口起伏,“也不知道幻神散到底有没有用?”
等吕修远一行人过去了,封云墨才吩咐红秀道,“继续守着吕府,确认诏书是不是真的没有了?”
两队人马都没有找到诏书,有问题。
“红秀,你跟上确认哪个吕宁浩才是真的。”封云墨说道,虽然他们心里认定惊鸣带着的才是真的,可还是得鉴定一番才能百分百放心。
“是。”红秀忙跟上吕修远他们,没有惊鸣在,那行人不是红秀的对手。
封云墨回到睿王府,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诏书不可能不翼而飞,偷换吕书画牌位的人是知道诏书的存在,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封云墨不好判断,但既然会换,那就一定是认识吕书画的人,吕府和英国公府的嫌疑最大,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
封云墨有些担心,封云正知道事情后会怎么做,而且吕宁浩把诏书藏在吕书画的牌位里,总归得有个解释,而且之前在观音堂他说的那些话足以引起封云正的注意,吕书画的事被发现了,清荷的事又怎么躲得过呢。
封云墨睡不着了,利落起身,开始穿衣服。
“爷,这么晚了您去哪里?”惊宏在封云墨起身的瞬间就进了屋子。
“去英国公府。”封云墨披星戴月直奔英国公府,直接翻墙而入,在花开勋的书房没有发现人,就有些被动了,他总不能去内院找吧,可都已经进了英国公府,封云墨不想就这样回去。
清尘斋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当归听到内室窗户被撬动的声音后,就瞬间睁眼,从外间起身,进入内室,待看到打开的窗户外是封云墨和惊宏的面孔后,惊讶的瞪大了眼。
睿王爷翻墙进人姑娘家的闺房,这可是大信息,不过看到两人面色有些凝重,心里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当归,你去把花伯父找来。”封云墨进了窗户,关上后吩咐道。
“是。”当归转身带门出去了,等关上了外室的门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把封云墨和花清荷两人留在屋里不合适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