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3 计划第一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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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国坊,陈邠已经回来有两天了,袁颌给他放了几天假,前些天他们可是忙得连家都没有回,现在回家也正好休息休息。后宅的客厅里,郎中刚给卢卿儿把完脉,正在写方子。



    没一会,郎中写好了方子交给了侍女,跟着便离开了。这时,陈邠才坐在卢卿儿身旁,对她说道:“夫人,你不用三天两头的吃药开方子吧!这事急不得,再说,这药说不得还会适得其反。”



    都还没等陈邠把话说完,卢卿儿便不乐意道:“你的小妾倒是已经帮你生了个儿子,你当然不急,你可知晓,每次回去娘家时,我娘都会问及此事,我烦都烦死了,你说,我已有多久没回娘家了?不就是为了躲我娘吗!你知我可能有隐疾,竟然让我别瞧郎中,敢问夫君,你这又是安的什么心呀?”



    这话,陈邠还真不敢往下接,卢卿儿到现在还没有动静,看郎中也已经半年了,关键是卢卿儿的年纪越来越大,她确实有点急。



    望着卢卿儿不善的眼神,陈邠小声说道:“前些天我内卫不是在严查庆王被杀一事吗,我可探知了一些秘密。原来庆王是有过孩子的,只是窦王妃滑胎之后,她便再无所出了,而且其他几个侧妃一样不曾有孕,从此便再无后。”



    卢卿儿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别急呀!”陈邠接着道:“庆王以为自己有隐疾后,遍寻名医,药石用了不少,结果如何?再无所出,所以呀,这药可不一定管用,说不得造成庆王无后的真正元凶就是药石也说不一定。”



    卢卿儿白了陈邠一眼道:“是吗,那贵妃又如何说?贵妃当年不也有这样的隐疾吗,还不是李将军帮着贵妃医治的。”



    “我的意思就是别再乱找郎中,这事还得找真正治过这类隐疾的郎中高人才可,大不了我去找李将军问问。”



    李佑能治这种隐疾,卢卿儿当然知道,但她和箫绮雪不怎么来往,加上她也不太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即便李佑回京,她也一直没去找李佑帮忙瞧瞧,现在陈邠既然提到了这件事上,她便问道:“李将军真的可以帮我?”



    “这事可说不好,还得瞧了之后才知道,这些事本就说不准的。”



    卢卿儿听完陈邠的话,直接就是一个冷眼,陈邠无奈的又说道:“你这般看着我干什么,我们等会便去,这总行了吧。”



    兴庆宫,南熏殿,李隆基看到了一份奏疏,这是左相李适之上的折子,说的是庆王袭爵的事。



    放下折子,李隆基对高力士言道:“大将军,庆王袭爵一事,你可有何看法?”



    高力士听到李隆基这话后,转身道:“圣人,既然王子俅已过继于庆王,此事本就是迟早的事。”



    “那好吧,你准备御旨,册封王子俅继位庆王。”



    “老奴这便准备旨意。”说完后,高力士便到一旁拟定旨意去了,李隆基也开始看起了其他的折子。



    没多久,高力士把圣旨拟完递到了李隆基跟前,让他过目。在看过之后,李隆基说道:“好,就这么颁旨吧。”



    高力士拿过了玉玺下印,下完印后,他问道:“陛下,内卫已严查了王府的护卫们,他们并无懈怠,如今新王袭爵,他们可否放回?”



    李隆基抬头看了看高力士,随后有叹息了一声道:“唉!算了,让他们回王府吧,叫他们往后不可懈怠,要是再出此类之事,朕可就要真的取他们人头了。”



    见李隆基松口,高力士赶紧躬身说道:“圣人之恩,他们又怎敢忘却,定会好好看护,老奴会把圣人之言对他们言说的。”



    李隆基此时扔下了手里的奏折,尤为感叹道:“朕无意为难他们,也知他们无大过,但琮儿之死,作为父亲,朕咽不下这口气呀!朕实在想不到董修文为何会做出此等悖逆之事来。”



    高力士见李隆基旧事再提,还一手扶住额头,便不再接着往下说了,而是说道:“陛下,那老奴现在便让人去传旨。”



    李隆基挥了挥手,高力士便退出了南熏殿,他可敢多于李隆基谈及李琮之事,要不然还有麻烦事惹出来。现在李隆基已经答应放人,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城西庆王皇庄,李俅的马车刚到门口,管事王安便迎了上去,李俅下了马车后,什么话也没问,径直跟着王安入了内院。



    当李俅进到内院后,他便对王安问道:“王伯,元统领可到了?”



    王安躬身道:“统领昨晚便到了,就等着您过来。”



    李俅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王安去了内院大堂,这里,守卫相当严密,没有谁可以探听到任何秘密。



    大堂内,元祺见李俅过来,依礼拜见道:“属下拜见庆王殿下。”



    李俅虽然有些发愣,但他还是明白元祺为什么会叫他庆王殿下,皇帝的旨意前天就已经下达,他在十日后便会承袭庆王爵位。



    “不知元统领找我过来有何事?”李俅虽然是王子,但他毕竟年纪尚小,面对元祺还是有些怕的。



    元祺起身后说道:“也没有什么要事,今日面见殿下,就是想告知殿下,我已查实,董修文是太子李亨的人,但殿下不可对他人言说,否侧必定惹来麻烦。你想要报仇,还得看时机。”



    李俅可没想到元祺会说出这番话来,他极为不解道:“元统领,为何三皇叔会杀父王?”



    元祺倒是问道:“殿下不会忘了你生父太子瑛是如何身死的吧?当年你父亲就是被武惠妃设计而死,最后太子位才落到了你三皇叔头上,但庆王是长子,始终是他的敌人,不拔除,他又如何顺利登上皇位?你虽尚小,可你也应当知道,皇权的诱惑太大了,无数人愿意为其铤而走险。从登上帝位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什么儿女,没有什么父母,更加没有什么兄弟了。只有皇位的拥有者和潜在的皇位觊觎者们,而这两者之间便是天生的敌人,血缘亲情根本不值一提。在皇位的争斗中,要么赢,要么死,你的生父母不就是这样才被害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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