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小月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萧默南,而萧默南只是莞尔一笑。
“你我之间,还需言谢?”,萧默南的眼里有莫名的情绪在涌动,但看到小月有些闪避的目光,立马深深藏起。
“好了,咱们先计划计划,如何开始。我看,就从身边人开始,潜移默化,然后……”
月动风摇,梅苑里,有一丝淡淡的清香浮动。
而皇宫里公主的娇香苑里却是另一番场景……
“公主,这个风二公子也真是能扛,这都快两天了,不仅没有向公主道歉,还死命的维护那个女子,他们俩肯定不简单!”,兰珠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按照蓝娇儿以往整人的手段,这个风二公子早该跪地求饶才对,怎么这次到不顶用了哩,蓝娇儿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兰珠!你说这打也打了,整也整了,他怎么就是不屈服呢?咱还有什么花样不曾用?”
“都用了公主,而且公主还临时发挥了,看来这个风二公子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过公主,他都快两天没进食了,会不会给饿死?”
“饿死活该!是他自己不肯吃,关本公主何事!走,去看看,本公主就不信收拾不了他!”,蓝娇儿气鼓鼓的伸手拿了桌上的长鞭,向关押风天诺的杂役屋走去,兰珠紧跟其后。
蓝娇儿特意将风天诺关押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方便教训,故没走一会就到了。
“什么声音?他在搞什么鬼!快把门给我打开!”,站在门口,蓝娇儿灵敏的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响动。
门打开来,空荡荡的屋子里风天诺躺在地上,听见响动吃力的挪动身体靠坐在墙壁上。
“怎么?堂堂风二少爷,竞也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休息,真是丢脸!还以为你有多高傲了?”,早上蓝娇儿使了各种手段,在逼问无果之后老羞成怒,将风天诺关了起来,并命令将屋子里所有能坐的桌椅类统统搬走,就连床也给用木板封了起来。
这一招本意就是折辱于他,走之前,蓝娇儿还特意嘲讽,“好男儿是绝不会如牛马一样卧在地上休息的,看你高傲到几时!”
不想,才多半天功夫,这就躺地上去了,蓝娇儿不禁鄙夷的看了风天诺一眼。而地上的人既没有起身,也没有接话。
“怎么?哑巴啦!”
地上的人紧咬着牙关,嘴唇颤了颤,什么也没说。
“本公主在问你话,耳朵聋啦?”,对于风天诺近乎不屑的沉默,蓝娇儿怒从心起,接连甩了风天诺好几鞭。
终于听见自牙缝里挤出的沙哑声音,“听闻公主暴虐,手段毒辣,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也就……也就这点手段……”
“你……”,还是第一次,有人不怕死的说出这种话来,蓝娇儿有种深深的挫败感,随即就转化成满腔愤怒,这种愤怒不是简单的抽两鞭能够消解的,“不过如此是吧?那本公主就让你见识见识厉害的!来人,把他手脚给我捆起来,腰间绑上绳子,绳子一头拴上大石头。”
一向了解公主的兰香,已经意识到公主要做什么,慌忙道,“公主,这不好吧?他毕竟是风将军家的公子…”
然而,风天诺却丝毫没有察觉出这位飞扬跋扈的公主要做什么,只当她要将自己吊起来,强压着身体里愈来愈剧烈的痛楚,冷哼一声,也懒得理她!
这种挑衅味十足的冷哼,激起了这位平日里尚只是顽劣的公主的狠心。
“一个人怎么够,你们五个都过来!”,她就是看不得这个人嘲讽的冷笑,平日里她都是边嬉笑边整人,不知为何,这一次她却有些失控,一心要他跪地求自己才能咽下这口气!
随行伺候的内监早就熟悉了公主的脾气,自是清楚公主的意思,公主话一出口就围过来五个内监,有胖有瘦,却一律嘴边挂上献媚的笑。
五个人将风天诺团团围起,分出两个人按住风天诺本就已经被紧紧捆绑的双手双脚,剩下的三名内监挂上个戏弄的笑,伸腿就准备往风天诺身上骑。
“干什么!”,风天诺终于意识到这些人是要把他当马骑,愤怒就像大火一样蔓延。
父亲可以在十年前为了所谓大义牺牲他,十年后又怕惹恼公主而不顾他,他知道在父亲心里他不算什么,当心被痛苦填满的时候,他懒得跟任何人计较,就连鞭子打在身上,他都懒得理,因为这种痛和心底里的悲凉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可这并不代表,有人可以侮辱他,任何人都休想!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还磨蹭什么?快点骑上去,先上去的有赏!”,原来你也有恐慌的时候,还真是难得,蓝娇儿瞬间觉得心情大好。
围过来的内监遇到了殊死反抗,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近前,有两个胆子大的,脚还没跨上去,就被一脚踢飞。
风天诺的反抗纯粹是靠着满腔悲愤在硬撑,两日来滴水未沾,不眠不休,受尽折磨,又加上正好毒发,一脚将内监踢飞以后身体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厉害啊!绑住了还能蹦起来踢人?”,蓝娇儿黑着脸,恨恨道,“叫两个侍卫过来,将他拉到外边亭子里,手脚绑在柱子上,看他如何再蹦!”
躺在地上的风天诺,喉喽泛着腥甜,拼命的反抗,却仍然被武功不低,比内监不知强了几百倍的四个带刀侍卫拖了出去,呈跪爬的姿势被紧紧的拴在两个柱子上。
士可杀不可辱,骄傲如他,何曾以这么屈辱的姿势跪于人前。身体里撕裂般的疼痛,都抵不过尊严被践踏蹂躏的痛彻心扉。
他拼命的挣扎,手脚被勒出深深的血痕,可围观的人却还是嘲弄的笑,而他无能为力。
就像十年前,他亲眼看见母亲和大哥,被城头射来的箭刺穿,他无力阻止;母亲和大哥死了,尸体泡在大雨里,城门紧闭,他想要父亲开一开门,可同样身体被刺穿的自己喊不出半句;后来他被接回了将军府,面对父亲的冷漠和责打,他想要说不,可他无力反抗;一次次的伤害,而他还要喊他父亲,还要去奢求他一点点的好,他恨自己的不能够像他一样绝情,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们一起上!”
他听见那个恶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后就有四五个人一起骑上来,腰上、背上、甚至脖颈间……他们肆意的、嘲弄的笑,得胜的扭动着肢体,一点点将他心底里的防线摧毁殆尽……
“被一群阉人骑在身下,滋味如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