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睡的不错,早上起床后,神清气爽。妻子早已准备好了早餐,王安觉得自己今天胃口也好,多喝了一碗粥。起身对妻子说:“今晚不回来。”
妻子站起身,替王安拿羽绒衣,与昨天那件不一样。妻子替王安穿羽绒衣,轻声说:“今天气温下降,穿厚点。”
王安拍拍妻子的小脸,低声说:“没事,我火气大。”
“不年轻了,注意点,我给你换了一件厚的。”
“这是嫌我老了?”
“说什么你都能扯过去。”
妻子娇嗔的瞪了一眼王安,模样娇羞妩媚。
王安低头亲了一下妻子的脸颊,低声说:“就喜欢你这样子。”
妻子幸福的笑了,更加温柔的帮王安拉上拉链,柔声说:“自己在外面吃点热的,别老凑合。”
“怕我收拾不了你?”
“讨厌。”
王安愉快的笑了,亲亲妻子的脸颊说:“走了。”
妻子开车送王安去单位。王安下车走进市公安局的大门,与同事点头打招呼。很快上楼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没有了刘冬和张哲,王安耳边少了热闹,多了寂寞。往日里,开朗活泼的刘冬,总是一惊一乍的,喜怒全在脸上。沉默寡言的张哲,每天故作深沉的模样,总是在刘冬的挑逗下破功,现出孩子般的笑容。如今,王安突然觉得自己坐了多年的办公室,格外空荡荡的。王安看看办公室,暗自嘲笑自己:“真是老了,竟然有寂寞的感觉。”
王安替自己泡杯茶,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分析案情。一看这些,王安就忘记了时间。
有人敲门,王安头都没抬,直接开口说:“请进。”
“王队,市第一人民医院出事了。”
王安抬起头问:“出什么事了?”
“医闹。大清早,市第一人民医院就报警了,刚刚西区公安分局打来电话,人员众多,虽然目前没有大的冲突,但由于家属人员众多,情绪不稳定,以防万一,要求市公安局协助。局长考虑到王队正好在办理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案子,所以让我过来给王队打个招呼。”
“具体情况?”
“还不知道,人员已经派出,应该已经到位。正在等消息,双方在谈判。”
王安起身说:“我去看看。”
王安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医院门口依然拉着白色的横幅,摆着花圈,但没有人哭闹,走进去,门诊楼前,摆着香案,上面有死者的相片。王安看看照片,非常年轻的男孩子。旁边坐着一位老人,白发苍苍,脸上全是皱纹,神色哀伤。老人身边站着两名中年妇女,看样子是怕老人受不了晕倒,在一边看护着。走进门诊楼,依然有病人,王安慢慢巡视一圈,所有的医生都在上班,由于病人比平时明显少了许多,很多医生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诊室。没有站在诊室门口观望,也没有扎堆议论。偶尔有护士经过,也是脚步匆匆,没有交头接耳的议论。王安暗暗点头,市第一人民医院能走到今天,果然积攒了底蕴,面对变故,淡定冷静。
王安走出门诊大楼,向医院后面的办公楼走去,这里王安来过几次,比较熟悉。王安刚刚走到办公楼前,手机铃声响起。王安接通电话:“喂,是我。跟着她,看她去哪里?”
监控金曼的同志打来电话,今天一大早,金曼先去了公司,但不久之后,就匆匆走出来,开车回到家,半小时后,金曼拉着一个大行李箱走出家门,打车走了。负责监控的同志请示该如何处理?之前一直是定点监控,今天金曼的表现让监控的同志发现异常,金曼今日似乎心事重重,脸色焦急,目光急切。监控的同志看到完全不同于平常的金曼,所以请示王安是否跟踪监控。
王安挂断电话,走到办公楼门口,出示自己的工作证,保安打开门,让王安进去。
鸿泰公司大楼,董事长坐在办公室,语气有些焦急的对秘书说:“再继续打电话,还有,叫金曼过来。”
今天一大早,董事长想起魏国星说博览会上有许多新东西,昨天魏国星并没有如约发过来,董事长就想着也许魏国星太忙,没顾上。让秘书打电话给魏副总,把图片和资料打过来,准备先了解一下,考虑一下今年的发展计划和方向。半个小时后,秘书走进来说:“董事长,魏副总的电话一直关机。”
董事长抬头看看办公室里的表,疑惑的说:“早该起床了,这时间应该在会议上啊。”
“应该是,但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金曼呢?叫金曼过来。”
十分钟后,秘书走进来说:“董事长,金曼今天来的早,刚刚又匆匆忙忙走了。”
“去了哪里?”
“销售部的人不知道,只说金曼来了后,就直接进了她自己的办公室,很快就出来了,没有跟其他人打招呼,就离开了公司。”
“魏副总还是联系不上?”
“是,依然关机。”
“叫家兴过来。”
家兴是董事长前妻生的儿子,当年,董事长是和妻子一起闯出来的鸿泰公司,妻子由于多年操劳,身体状况日渐衰弱,最后在鸿泰公司如日中天时去世了。董事长与前妻的儿子家兴那时已经读大学了,毕业后就回到鸿泰公司,接手母亲生前负责的那块工作。董事长在妻子去世两年后又结婚了,娶了年轻漂亮的公关部经理。家兴其实不反对父亲再婚,但不同意父亲娶如此年轻的女人。父子俩人之间为父亲再婚这件事,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家兴认为那女人心怀叵测,不是真心爱上自己已经不再年轻的父亲,她是为了这庞大的家产。但父亲当时坚持认为自己找到了真爱,自己又不是很老,依然有魅力,女人爱上自己也很正常。父亲坚持要娶,家兴坚决不同意,甚至亲自给父亲介绍了几个与父亲年龄相差不大,都是有生意来往的公司老总。家兴觉得,无论从任何方面考虑,父亲娶其中的任何一位,都是于家于业极其有利的。但父亲不顾一切的娶了那个狐狸精似的女人,甚至生了一个孩子。从父亲结婚后,家兴发现,父亲变了,变得多疑,变得自私,变得冷漠。家兴看着那女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那女人在公司里不止一次说过鸿泰公司是她说了算。家兴绝不容许母亲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落在那个女人手里。那女人人前人后两张皮,善于演戏。当着董事长的面,温柔贤惠,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一副小鸟依人的娇柔造作的模样。董事长不在的时候,嚣张跋扈,横蛮无理,盛气凌人,一副我就是老大的模样。家兴极为不喜欢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从不给她好脸。女人也很会做人。在董事长面前永远一副隐忍的受气包模样,背着董事长,那也是牙尖嘴利。在女人费劲心思的挑拨下,董事长与家兴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彼此之间的怨念越来越深。从刚开始的争吵,发展到冷战,到现在父子俩之间几乎不说话。两人中间只靠董事长的助理来回传话。鸿泰公司在父子不睦的状态下,很快分成了两派。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