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转身瞧了瞧那些看热闹的民众,这才非常庄重地道:“各位,能不能安静,容小女子说几句。”
白晨的声音清甜美好,特别悦耳,让一度喧闹的场面渐渐安静下来,都想听一听她会说点什么。
“韩姑娘口口声声说,冠军侯在她14岁时就霸占了她的身子。
我想问问韩姑娘,你确定吗?”
“你,你这是何意?这还有假?”韩燕秋很明显没想到白晨会问这么个问题,一个未嫁人的姑娘,一般是羞于说那种事的。
但林雪芝居然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好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所以,韩燕秋这时候有点愣神,有点被震慑住了。
“韩姑娘,请回答。”白晨见她没有回答,又盯着她那闪烁不定的眼珠子道。
“是,本来就是如此。”接着,韩燕秋干脆把心一横,咬牙道,“四年前,冠军侯在去边城之前与我有过一晚,他说,他会让他爹向韩家提亲,他还说,他不会辜负于我。
可是,我左等右等,却并没有等来伊家的提亲。”
冷静之后的韩燕秋想,如今自己的身子已经被齐老二玷污了。
自己只有最后一步棋了。
只有一口咬定自己的身子早就已经被冠军侯占有过,才能有一线生机。
就算是嫁入冠军侯府为妾,都比嫁齐家老二好一万倍。
而且,韩家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她爹已经对她失望透顶,如果不能嫁入伊家,就只能被送入家庙了。
而如今,发生了这一档子事之后,进家庙都已经算是好结局了。
所以,她只有最后一搏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会儿的韩燕秋已经在心里阴狠地诅咒发誓,等嫁入伊家,自己一定会让林雪芝死无全尸。
“哦!是吗?侯爷?”白晨抿唇瞧了瞧伊崇轩那张吃翔脸,居然很想发笑。
“我!我没有霸占过任何女人,我可以非常肯定,我还是个童子呢!”伊崇轩一时气得老脸通红,以为白晨不信任他呢!
“咳咳!”
“哈哈哈!”
某些听众,居然不厚道地笑了。
都城中的豪门公子,哪个家里不是养着暖床丫鬟的?十五六岁的少年身边一般情况下就会有一两个贴身伺候的。
但冠军侯居然说自己还是一个童子,谁信呢?
本来大丰国的英雄说出来的话,大家都应该相信才对。
但奈何最近他的名声有点臭,所以好些人都不大相信他说的话。
白晨安慰似地拍了拍伊崇轩的手臂,看着他时,眼里充满了信任,“好,我信你,我相信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敢做敢当。
既然你说没有做过,那就是绝对没有做过。
您这样的英雄,当然不能白白受了人家的冤枉。
接着,白晨又以同情,很怜悯的目光打量着韩燕秋,“韩姑娘,快把衣裳穿上吧!难道你没发现你挡住胸口的布,其实是一条男人的裘裤吗?”
一听此话,韩燕秋赶紧低头一瞧,更是气得生无可恋,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手里抓着遮羞的东西居然是齐二公子的一条裤子。
“啊!啊!”韩燕秋再次崩溃大哭,惜命如她,都已经不想活了,居然向墙壁上撞了过去。
但她并没有机会撞到墙上,因为,此时的她已经被一道内力给拖了回来。
接着,刚才被撞了个满怀的店小二主动走了进去,把她的衣裳一件一件地捡了起来,在放到了她的面前。
然后才充满怜悯之色道:“韩姑娘,快穿上吧。”
韩燕秋抬起头瞧了店小二一眼,眼里已经回复了冷静,再哆嗦着身体一把一件地把衣裳套在身上。
尽管衣裳已经被扯破了,但好歹可以挡一部分春光。
此时还在软榻上的齐二公子依然在慑慑发抖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韩燕秋穿好衣裳之后,白晨才道:“你说你十四岁时就已经被侯爷占了身子,要不要请大夫来验一验呢?”
“不,不要!”韩燕秋大骇,骂道,“贱人,你又想害我,你不得好死。”
白晨对于她的叫嚣一点都不生气,继续建议道:“韩姑娘,如果你是今日才破的身,很容易就能验得出来。
如果你真的已经破了身很多年,就算这事不是侯爷干的,他也娶你过门,如何?
找一个医女来验身,顺便检查一下身体,对你有好处。
毕竟,齐家的二公子可是时常流连于烟花柳巷,好好检查一下,防患于未然嘛!”
“不,不,我不要验身。”韩燕秋虽然吓得脸都成了一张白纸,但依然不松口。
她当然也害怕齐二公子有什么脏病,但她更害怕医女验身之后的结果。
自己编制的谎言,不能被揭穿,她相信,只要过了这几日,新伤一好全,就算是医女,或者太医都已经无从验起了。
“不要?你是心虚吗?”白晨眼里多了一丝嘲讽,“你害怕自己的谎言被揭穿,对吗?”
“你,你是个魔鬼,你是个魔鬼!”此时的韩燕秋看着白晨时,居然非常害怕,害得直往后缩。
盯着白晨时,眼里喷着嫉妒的火苗,总感觉角色应该反过来才对。
明明应该是自己带着怜悯之色瞧着她才对。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白晨没有再管还呆愣愣的韩燕秋,向店小二说道:“快去请医女。”然后再在伊崇轩耳边嘀咕了几句。
“是!”店小二居然像得了命令似的,转身就去了。
其实,这里的人,大部分人都不希望他们的守护神是个伪君子,都希望他是清白的。
而后,伊崇轩又把他的侍卫招了过来,再耳语吩咐了几句。
侍卫得令,也迅速离开。
接着,白晨又扫视了一圈,瞧着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斩金截铁地道:
“冠军侯可是全大丰人民的守护神,是大丰人民的骄傲,是大丰人民的精神支柱。
侯爷的名声很重要,他如果真的对某女子有过不轨行径,他就必须得把人家娶回家。
但如果是有人想污蔑于他,陷害于他,想毁了他的清誉。
那么,全大丰人民都不依。
今日之事,如果没有得到书面的证实,侯爷他,可能有理也说不清了,唯一的方法就是验明正身。”
全体肃静,落针可闻。
大家都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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